饭,面色也冷冷的,没有搭理。
胡菲把他扶进房,出来赔笑脸说:“你爸今天过生日,跟几个朋友喝多了,估计明天早上起来要头痛,你给他煮一些解酒茶,醒了就给他喝。”
“嗯。”
胡菲离开,陈诺走到陈恕房间站了一会儿,然后去浴室接来一盆温水,用毛巾沾湿了给他擦脸。
“你谁啊?”他极不耐烦,挥开她的手,睁开眼睛看她。
陈诺直接把毛巾盖在他脸上,胡乱抹一通,接着擦脖子,力道偏大,他吃痛,略有些清醒,抓住她的手腕说:“别弄我,陈诺。”
她闷不吭声把毛巾放进脸盆,搓洗两下拧干,继续给他擦手臂,这回放轻了力道,柔软舒缓,陈恕本就醉酒昏沉,到底放松下来享受,眼睛闭上,仿佛睡着了。
陈诺极为耐心,从手臂到胸膛、肚子,以及腿脚,仔细为他服务,整个过程目不斜视,且一本正经,但耳根子红得异常,每碰他一下,理智就溃散一分,心跳也快要炸掉。
然后她想也没想,动手去扯他的裤子。
刚抓住裤头,陈恕却一个激灵,猛地将她胆大包天的手给攥住。
“陈诺,”他声音里的情绪复杂难辨,“你已经长大了,别再胡闹。”
说着一把将被单扯过来盖住下半身,那昏暗中微微鼓起地方也瞬间被掩去。
但是陈诺看见了,只那一眼,她的脸颊和脖子烫得不像话。
她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有些失魂落魄地躲进浴室,以为自己经期到了,褪下短裤一看,亮晶晶的透明液体,没有血。
她不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的,有点想发疯——那种抓心挠肺的煎熬的感觉,太折磨人了。
良久,她从浴室出来,克制着起伏剧烈的气息,再次走到陈恕的卧室,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而且很沉。
“爸爸。”
轻喊一声,毫无反应。
她两步上前,跪在床沿,埋头便吻住了他的嘴。
软软的,凉凉的。
yù_wàng一触即发,贴合变得热烈而盛情,她用自己本能的所知,去舔舐,吮吸,含弄,他似乎有些呼吸不顺,皱着眉头别开了脸,她急忙追过去,用力亲他的嘴。
心里很疼,很想落泪,知道这样不对,非常不对,但唯有这样,才能缓和血脉里滋生的痛楚,然后周而复始,又痛又欢喜,越欢喜越痛。
“爸爸……”
她把脸埋入他的颈窝,整个人缩在他怀里,缩在这个几乎不曾为她敞开过的怀里,悲恸颤抖。
“你救救我……”
***
临开学的前两天,陈诺的暑假工生涯正式结束,因为临近中秋节,商家们早已开始销售月饼,她特地买了一盒水果馅的送给胡菲寥做感谢。
那天晚上陈恕回来得很早,见她收拾行李,十分多余地问了句:“要开学了?”
“嗯。”
待她整理完,他破天荒地拍拍身旁沙发:“过来坐。”
陈诺很是诧异,迟疑两秒,走过去坐下。
他开始抽烟,用的是她买的打火机,这让她感到十分开心。
“我没想到你能考上一中,以前你的成绩不错,但是重点中学人才济济,可能还是会有点吃力,自己要加把劲。”
陈诺点头。
“你的法语课要继续上,我已经联系过许老师了,高中三年你辛苦一点,对你以后有帮助。”
“哦。”
陈恕看了看她:“后天开学,你明天有事吗?”
“嗯?”她愣愣的:“我明天,打算去买手机。”
陈恕说:“我带你去买吧,算是奖励你考上一中,你自己打工挣的钱自己留着当零花。”
陈诺展开惊喜的笑颜,瞳孔又黑又亮,像夏天成熟的葡萄一样。
明天……要和他一起出门逛街吗?天呐……
***
八月末的海滨城市,热风里夹杂着海浪的咸腥味,一波一波扑向白色的渡船。她坐在发烫的凳子上,将飞舞的发丝别到耳后,看着陈恕靠在铁锈的护栏前,黑色t恤被风吹得凌乱,高大而结实的身影在这辽阔的碧海蓝天里竟显得有些单薄。
她忍不住走过去轻轻挽住他的胳膊,陪他一起眺望海滩。
烈日炎炎,靠岸后陈诺从背包里拿出遮阳伞打开,因为身高差距,他好心地接过来替她撑着,倒真让她受宠若惊。
两人先去商场买手机,柜台一个个看过去,最后选了一款红色的诺基亚6300,两千三百三,比她一个月薪水还贵。
买完手机,他说:“还有没有什么生活用品要采购的,现在去逛逛吧。”
陈诺说:“不用,该带的我已经收拾好了。”
他又说:“东西太多,我后天送你去。”
她点点头,抿嘴笑起来,觉得他今天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好得有点过分。
离开商场,他拦下一辆出租车,“去第一人民医院。”
陈诺还沉浸在欢喜里,问他:“谁生病了吗?”
陈恕默然稍许,转头看了看她,然后抬手抚摸她的脑袋,说:“高考压力很大,你又长期自己在学校没人照顾,加上法语课的补习,负荷太重,我怕你吃不消,提前去看看医生,做个心理疏导比较好。”
陈诺眨巴眨巴眼睛,愣愣望着他,“什么……心理疏导?”
陈恕避开她的视线,揽住她的肩膀:“没事,就是看看医生,一会儿就好。”
车外街景飞速而逝,参差斑驳的光束穿透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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