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付出一片真心对待她,只因为自己对她的喜爱早已超出付荷。
她笑得愈美,他愈清楚她的容忍终於达到限度,今晚,不是她死便是他亡……
「陛下今晚怎麽有空来找葬花?」
听著她疏离的语气,东朗仅是浅笑,「朕为了见你,任何时候都有空。倒是你,今日怎麽突然想穿白色的衣衫?」他走上阶梯来到她的面前搂住她纤细的腰身问。
她注视著面前永远都是如此英俊的男子,「平日不穿白色是因为嫌它太乾净了,不适合满手血腥的我,不过,过了今晚,我的血腥将可以深藏心底,我高兴,所以提前将它穿了。」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今晚动手杀了我。」这个肯定句将那遮掩真相的一层布正式戳破。
葬花反倒歪了脑袋望著一脸很正经的东朗,「我以为你很早就清楚我接近你只是为了杀你,怎麽会在此时说得那麽难过呢?」
看著她的笑容,东朗只觉得脑袋一片嗡鸣。「你以为小小的毒药就能真的取我性命?」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知道是一回事,确定又是另一回事,他怎麽也无法相信她竟真的要杀他!
「杀你,我不用别人帮,只不过想要问问你,你可还记得唐家庄三十八条人命?」她的笑容依旧噙著,眼裹却如冰一般薄凉,那骤然迸发的杀意是那麽浓厚,想令东朗忽视都没有办法。
东朗眯起眼面容变得阴鸷,「唐家庄的人全都死光了,你是哪一个?」
当年的年少轻狂造成那不可抹去的丑闻,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放下的厌恶,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事情居然被人查了出来。季怜春送来的歌姬因为这件事成了自己的皇后,也因为季怜春只要办这麽一件事,再加上皇后的爱人是名女子也同样上不得枱面而互相抵消而去,却不曾想过,面前的人会问出这个久远的事情。
「是,的确全都死光,就连这个身体原有的主人唐小蝶也被你虐杀至死,可是,我这个孤魂野鬼占了唐小蝶的身子重生了。」
东朗倏地瞪大眼,「你说什麽?!」
「我的本名就叫陶花落,但我不是你们世界的人而是未来重生而来的人,我上了唐小蝶的身子就当报答这份恩情,所以,杀了你就是我最好的报答。」话落,葬花的外貌慢慢开始改变。
月光照射下的她,雪白的长发渐渐被染红成血色般鲜豔,一双眼睛也同时染上了血色成了鲜红一片,东朗看著她此时如妖怪的外貌惊得动弹不得,他的心脏狂跳他的呼吸一滞,瞬间僵直的身躯泄露了他的害怕。
「东朗,看到这样的我,你还爱我吗?」她露齿而笑,像要吃人的妖精吓得他浑身发抖,嘴裹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洒在她胸口的衣襟上头,像染色的曼珠沙华般如同活物。
焚身的烈焰不知从何而来,浑身的疼痛如万箭穿心般骇人的痛,几乎要站不住的身子只能让他抓著她的手臂不停的颤抖,像是听见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全数破裂,他骇然的低头看著肚子瞬间破了一个大洞,裹头的器官流了出来,没有一个是完全的,大量的鲜血涌出他却只能惊恐的看著,明明痛得知觉都快昏死却执著的抬头。
看著她面无表情的面容似是要记住她的一切,那试了几次才能张口说:「纵使从来……我依然……会如此残忍……因为,只有这样做……我才能遇见你……」
鲜血像喷泉般再度从口中喷出,满脸的血染红了他的眼,他的手放开同时,从脑子裹冒出的火焰蓦然焚烧著他的全身,那不同一般火焰的红色烧出一股不甘心的怒吼!
直到面前的人被烧得连渣都不剩时,葬花才终於支撑不住往後倒去,她坠入紫月的怀抱时是闭著眼的。
「主子!」
惊恐的大叫伴随哭声传来,似乎久久才被葬花听见般,半晌,葬花虚弱的启口:「下水……走……」
「我马上带你回去见公子!公子肯定有办法救你的!夫人你要撑住?!」边哭边大吼,一把将怀裹瘦得几乎失去重量的女子背到背上时,一个声音停住她的动作。
「我不能放你们走。」常随手握长剑指著紫月面无表情的说。
紫月恨恨的滑出匕首瞪视那平日就没太多表情的男人,「你凭什麽阻止我?!」
「那女人是我的主子要留下的人,你可以走,她不行!」
「要我留下夫人,除非我死!」紫月扯下手臂的黑布将背上的缠绕住紧紧系在背上,双手均滑下匕首,双目如狼般阴鸷紧盯那一动不动的常随,一触即发的战火正要展开──
「告诉他……葬花辜负……来世再还……」虚弱得几乎不能呼吸的葬花那麽轻声启口说出。
常随皱眉并不想放弃,突来一声长啸瞬间插入对峙的空间,小米那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常随的同时也令听懂鸟语的常随接到绝云山的警告:不放人,东阳灭!
紫月在听清小米带来什麽消息後转如射出的箭般坠入活湖内,与此同时,小米也重新飞入天空往绝云山的方向去,等常随要再动身去追却听见那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不用追了,人早被接走了,我输了……」
常随跪在地上,「是属下动作太慢。」
枕在屋瓦上跷著一条腿的太子看著此时依然皎洁的明月说:「不,是我因她的话信了,来世再还呀……真是狠心的女人,明明来世也不一定会遇得到……」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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