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带你隔壁叔家去,你们兄弟好好说说,你也劝着点建党,别为这没出息的媳妇难受。”
最后她望向冯菊花:“菊花,别哭了,手上虽然烫了,可不过是一块疤,不会真伤了骨头和筋的,小孩子恢复恢复,回头肯定没事。你且宽心。秀云,把菊花扶着进屋,喝口水,都冷静冷静。”
老太太指挥若定,一番调停,底下媳妇都该干嘛干嘛去了,很快院子里就空下来。
童韵先回屋看了看自己蜜芽儿,却见蜜芽儿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清澈的眼儿好奇地打量这屋子呢,也不哭也不闹的,要多乖有多乖。
外面冷凄凄的,屋子里烧着炕,暖和得很,她坐在炕头,先把手揣被子底下暖了一会儿,才满心疼爱地抱起了蜜芽儿。
“这一次实在是险得很,差点那红炭烫得就是你。”童韵叹了口气:“若是烫到你,娘还不知道怎么难受呢!这是挖我心呀!”
蜜芽儿其实早就醒了,外面的那些争吵,她听到了。
她暗暗地告诉自己,以后可要远离那黑心肠的四伯娘,免得着了她的道。
如今娘进屋来,她看着娘后怕的样子,倒是有点心疼。
抬眼看过去,娘长得真好看,从她角度,可以看到修长的白脖子,顺滑的头发,还有弧形优美的下巴。
看着眼前的娘,她不由得想起俄罗斯的舞蹈白天鹅,优雅洁白柔和,就和娘一样。
这么看着,她有些想念被她抱在怀里的滋味了,便张开嘴巴,轻轻“啊~”了声。
她红润的嘴巴还很小,嗓子也嫩得很,发出的声音嫩弱动人。
童韵这个时候手也暖得差不多了,看着女儿那可人的小模样,赶紧伸胳膊抱起来,在怀里轻轻地晃悠哄着,又解开衣襟给她喂奶。
蜜芽儿其实并不饿,不过看到奶,她的小肚子顿时让她产生了一种渴望感,渴望感涌上大脑,她兴奋地叫起来,奶肥小手也跟着忽闪忽闪地挥舞。
奶啊奶,我要吃奶!
童韵噗嗤笑起来,给她喂奶。
蜜芽儿一边哼哼唧唧满足地吃着,一边心想,她现在怎么整个就是一小奶娃思维呢?
说好的二十一世纪独立职业女性呢?
难道果然是物质决定上层建筑,身体条件决定了思维模式?
蜜芽儿裹着奶,脑袋里转悠着这个,可是想着想着,她发现想这么复杂的事儿太累了,她个小婴儿,想这些干嘛?这不是嘴里有香香美美的奶吃吗?
于是她很没志气地眯着眼儿,舒坦地裹着好吃的,吧唧吧唧的,一边吃一边就呼呼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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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韵哄睡了自家女儿后,爱怜地将她放在了炕上,还体贴地用个枕头给她挡住免得掉下来。做完这些,她才过去对面冯菊花屋里,看看那边动静。
这件事说起来,其实是墩子给蜜芽儿挡了灾,若不是墩子来那么一下子,怕是受伤的就是蜜芽儿了。
进了屋,冯菊花正坐在炕沿上红眼圈呢,旁边陈秀云陪着她说话。
两个人见童韵来了,便招呼她坐。
童韵坐在炕沿,掂量了下,还是说道:“三嫂,这次是我们对不住你,如果不是建国不小心,让四嫂钻了空子,把那个炭给混进去,怕是墩子也不至于出这事!我想想,心里终究不踏实,这是墩子替蜜芽儿挡灾了。”
冯菊花在一顿暴打苏巧红后,其实已经平静下来了,她摇头叹了口气,无力地道:“童韵,别说这话,你和建国哪里能想到,这人怎么心就那么黑呢,竟然去害那么小的孩子!我刚听了咱娘的话,也想明白了,墩子其实就是看着那样子吓人,但烫一下,也不至于伤了骨头伤了筋,落不下残疾,顶多就是一块疤,男孩儿,不至于因为一块疤娶不上媳妇,不值当生那么大气。”
童韵听着这话,实在是感慨不已。
“三嫂,素来都知道你是好性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能说这话,实在是宽容大量的人。如今也没其他法子,只能说得个教训吧,以后万不能再让人钻这种孔子。”
说起这个来,陈秀云嘲讽地笑了句:“这事儿谁也不能怪,就怪那丧天良的苏巧红!你说都是一家子人,一个屋檐下住着,一个锅里吃饭,她真要对哪个孩子下毒手,谁能防备得住,谁还整天提防着自家人!童韵,你也别为这个觉得对不住你三嫂了,大家都明白这咋回事,全都是那苏巧红的不是!”
冯菊花想起苏巧红,眼里又泛起点恨意:“我刚才真该再多採她一把头发!”
她当然是知道,过去这个村就没这么店了,就得趁着这个时候狠打。要不然都是一家人,以后说不得轻飘飘过去了。
陈秀云见了,自然是只好安慰一番,毕竟刚才闹腾那一场已经够大的了,总不能再来一次。
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妯娌几个也不掌灯,就借着外面的月亮光在那里说点话,同时盼着墩子他们早点回来。
因言谈间提起了顾建党,陈秀云叹气:“建党这次真得是急了眼,怕是他们日子过不下去了!”
冯菊花听了,不做声了。
她是恨苏巧红,今天作践一番苏巧红,也算是出了气,可是顾建党人是好的,两个孩子也都惹人疼,总不能看着这日子真过不下去。
“罢了,如果咱墩子不会落下啥毛病,我也不说啥了!”反正今天也打个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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