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好在这么多年来受到的挫折多, 又肯站在杨盼的角度着想,所以还是表示理解:“我知道曾经瞒着你我的身份,叫你心里不信我的话。如今我也没法后悔, 只能叫你看见我未来对你的一片真心, 你慢慢就知道了。”
小郎君伸出两只手并着:“你可以用身上的红披帛把我捆上。”
杨盼下意识地低头看看自己的披帛,那么艳丽的红色,所有埋伏的士兵都盯着呢。她摇摇头:“我……我不想这么做。”
罗逾笑道:“确实呢, 咱们马上就大婚了,放下以往的事,重头开始好不好?”
杨盼又向他挨蹭了三步。
罗逾往前踏了一步,她立刻小猫儿似的往后一跳。
罗逾给她弄得哭笑不得, 叹口气说:“你就站在树下,我不过来,行不行?”
杨盼见他退后了几步, 站到树边,还抬头看了看树枝。她问:“你要干嘛?”
罗逾隔着她一丈远, 伸手在腰里的剑套中拔剑,拔了一次, 拔_不出来,只好低头解被线缠住的剑柄。
杨盼紧紧地捏着大红的披帛,呼吸都紧了, 只等他拔出剑的瞬间,就当舞起披帛,给埋伏的弓箭手一个“放箭”的信号。
但是他好像很心急,又并不担心她会误解。解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伸手在树枝上动作了一下。
杨盼突然感觉头顶什么东西掉落下来,颜色鲜艳如血,正在极度紧张中的她叫了一声,还好残存着一些理智,没有把披帛扯下来。
这是什么陷阱或暗器?!
她被掉落的东西碰到了头,软软香香的。再抬头一看,漫天的花瓣掉落下来,鲜艳的红色,柔软的粉色,清丽的蓝色,娇嫩的黄色……一瓣儿一瓣儿,打着旋儿飘下来,整个人都被裹在这香香软软又绮丽无比的花海中了。
罗逾含着笑看着杨盼表情的变化:先是紧张,再是惊诧,慢慢地,张开的嘴合上了,嘴唇出现上翘的弧度,眼睛里却贮满了水光,最后,眼圈红红的,双手捂着嘴,仿佛在忍着哭泣。
他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又走了一步,这次杨盼没有后退,也没有惊惶。一丈的距离好像很漫长很漫长,而罗逾终于能够伸出手就把杨盼揽在怀里的瞬间,杨盼分明听到了他胸臆中发出的最美好的慨叹。
他的轻吻轻轻落在她的耳畔、面颊、头发上,吻几下,低下头来低声说:“阿盼,我会好好照顾你。”再吻几下,又说:“我等了这么久,受了这么多折磨,今天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的嘴唇来探索她哭得颤抖的嘴唇,怕杨盼害羞,还低声说:“这片地方,就只有我们俩,就是我们的。你放心,这辈子,我都会像你阿父一样,把你捧在手心里。”
杨盼心里一颤,想的却是:要死了!什么就我们俩,周围全是人好不好?!大家瞪着眼睛眨都不敢眨,这下我被你抱、被你亲,所有的隐私模样全被人瞧光了——我日后还该怎么见这些阿父的近侍弓箭手!
她不由伸手去撑他的胸口,低声说:“别这样嘛,你放开我!”
那厢有点冷了脸,问道:“你不喜欢我?不愿意我碰你?”
杨盼苦兮兮看着他板起的面孔——板脸都这么好看,真是心都要化了,可是,怎么回复呢?她只能傻乎乎摇着头:“不是不喜欢你,也不是不愿意你碰我。只是这里不行。”
她近乎哀求:“回去……回去再说行吗?”
这对他的最后一次试探,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罗逾板着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小狼般的眼神玩味地盯着她,然后说:“不行。”
他又吻下来了,这次简直是俯冲一样,一手捧着后颈,一手托着腰,完全不给她躲闪腾挪的地儿,舌尖带着甜蜜的气息,攻城略地,使人喘息不得。杨盼被吻得几乎要昏迷了,他才喘着气分开了一些,可是也并不给她休憩,又转而到她耳边,边在耳垂上啮咬,边吹着滚烫的气息说:“小骗子,我再不会让你走,除非我死。”
杨盼近乎战栗,而他的热气转而又攻到她的脖颈里,酥麻微痛,无法言喻的酸胀爽快,人只能像绕树的藤蔓,牢牢攀住他的肩膀,喃喃地说“不可以……回去再说……”可是完全无力反抗他的热情攻袭。
到后来,杨盼也放弃了,看一点也是看,看全套大戏也是看,反正大家也知道她要嫁到北燕做皇子妃了,今儿就算是南秦方面的确认了吧。
血气方刚的男人气息渐渐粗重起来,不再满足于亲吻,双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的头发像软缎子一样,她的腰隔着胡服的料子还能感觉出皮肤的光洁和曲线的起伏,他的手忍不住想向上,又想向下……那碍事的披帛总挡着他的手,还是扯掉的好。
被吻得昏沉沉的杨盼,突然感觉肩膀有些凉,睁眼看见自己的大红披帛飘飞起来的样子,吓得心胆俱裂,此刻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弓箭手已经把箭镞对到了罗逾的头上,随时可以洞穿他的额颅。
她突然用力把他一推。罗逾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她温软的小身子上,不由趔趄了一下,又感觉她整个撞过来,迷蒙间也不想下盘用力,索性被她撞倒地上,躺在软软的草丛里,五颜六色的花瓣洒在身边,花香味带着女郎的气息环绕着他,那小小的重量压着,彼此的起伏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捧着心爱的小女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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