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昇听着这两个风格截然不同的人笑了笑,然后揽起陆释之的肩,“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如果我们拍得不好,莫辞会骂我们骂到变好为止,没事。”
莫辞冷笑,“对,没事,大不了还可以换角。”
钟昇:“……”
陆释之:“……”
十一月十一日。
今天是陆释之悠闲生活的最后一天,因为明天他就要前往涪江拍摄《光源》,所以当晚他决定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没错,那就是坐在沙发上和钟昇看《城阙》的大结局(好吧,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年轻的帝王站在营帐之前,看了一眼远处禁闭着的城门,然后侧头对着将领语道:“无需麻烦,围住便可。”
“可是陛下,炎城粮食储备充足,就算围困五月也不会弹尽粮绝……”齐修远有些恍惚,脑海里却不住的想起往事,冬日也轻衣缓带夏季必藏冰满屋的公子玥,还有,他和齐燕歌在狱中最后一面时的事情……
曾经权倾天下的摄政王深陷囹圄依旧气度斐然,对着因得知被自己最为亲信的谋臣背叛而面色y-in沉的帝王道:“姬玥身有顽疾,不得受热,否则必死无疑。”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这是齐家的天下。”
齐修远语气淡淡,“孤不会这样做。”
齐燕歌笑了一下,那样的弧度有些令人心惊的寒凉和悲哀。他仰头一口饮下那杯鸩酒,笃定地道:“他会逼你这样做的。”
……
齐修远回过神来,直视高悬于天空的太阳,直到眼睛被耀眼的光芒刺的发痛险些流出泪才闭上。“按孤说的去做,五日之内,炎城必破。”
三天之后的下午,晚霞铺满了天际,如火如荼颜色艳丽。被围住的炎城终于打开城门,从里面走出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人的身上的衣衫盛雪,衣角被黄土染上些许尘埃,他走路的步调不急不缓,平静淡然之中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弥漫开来,层层守军竟然无人拦他。
齐修远策马来到他的身边,利落地翻身下马,冷冷地盯着对方道:“姬玥,如今这般,够了吗?”
公子玥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和以往别无二致,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一切早已不一样了。“胜负已分,成王败寇。”
齐修远压低声音。“你若老老实实地呆在里面,孤也奈何不了你。”“齐修远,”
公子玥还是笑,眉眼韵致,压住了疲惫的神色和过分惨白的脸色。“你知道的,我快要死了。”从他孤注一掷南下开始,唯二的结果不过于此――不成功,便成仁。
齐修远没有说话,神色更冷了几分。
“我猜是齐燕歌告诉你的,毕竟你一直以为我是娇气见不得暑气。齐燕歌他……他纵使心中以我为友,还是会把这齐家江山放在首位。”所以,齐燕歌明知会害死他,还是和盘托出,哪怕是面对他的政敌。
公子玥顿了顿,再次重复道:“齐修远,我要死了。”
这句话不知怎么触怒了齐修远,他上前几步抓住对方的衣领,“怎么?你现在是在求孤吗?你以为你这样说孤就会饶过你,乱,臣,贼,子?”他那最后四个字说的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仿佛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在这四个字里。
“只不过是就这样死在炎城着实可惜罢了,结束也要有结束的意思。”他说着,趁其不备抽出齐修远的佩剑,并不是打算背水一战而是自我了断,利剑刺入左胸,干净果决避无可避,血液ji-an出落入衣衫之上,像是朵朵红梅,触目惊心到满是艳色。
公子玥道:“我死后,把我葬在翠微吧,这才是我求你的事。”
齐修远冷眼旁观着公子玥的死亡,脑海中的画面一边在变,最终,停留在初见的时候少年的模样,清瘦韵致白衣飘飘,一尘不染,风华绝代。他笑,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道一句“旁人都称呼我为公子玥。”
他沉默了许久,最后低声道:“好,我应你。”
……
陆释之还在认真的看接下来的剧情,毕竟虽然看过剧本知道结尾但拍摄出来还是另外一种状态和表现,可是钟昇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拽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怀里就亲了上来,动作有些急切,搂住陆释之腰的手箍得很紧,像是要将对头揉入自己的骨血之中才甘心,因为只有这样,眼前的热才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且属于自己的。
陆释之感觉到钟昇的异样,轻轻地回应着对方有些粗暴的动作,唇舌交缠,在分开的时候甚至牵扯出一丝暧昧的银丝。然后钟昇又亲上了陆释之的侧颈,衣领很大的宽松羊毛衫被拽下,露出左侧的肩膀,钟昇在他裸露出来的肩头上咬了一口。
陆释之被钟昇吻得意乱情迷,在这刺痛之中才清醒过来,亲了一下钟昇的下巴,“我是你的,我也没那么容易死。”
钟昇皱了皱眉,他不喜欢陆释之说这个字。“如果我是齐修远,江山拱手相让。”
陆释之也笑,因为亲吻而水润红肿的唇一开一合,缓声道:“如果你是齐修远,公子玥想要的就不会是那张龙椅,而是龙椅上的人心中的位置。”
钟昇注视着陆释之,眸色深沉,一点一点的靠近对方打算亲吻,可是就在此刻电话响了,钟昇皱了一下眉,接起电话,然后脸色一变,飞快地问清楚状况之后就挂了电话。
陆释之一边将自己的衣服整理整齐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钟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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