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我当然知道。”范拾忆皱起眉头:“你也肯定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
“你真觉得你能和李时沐一辈子?”
“她能,我就能。”一辈子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的许诺没半分用处。
蒋成怒极反笑:“只要我告诉伯父,立刻能有100种方式拆开你们。”
范拾忆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你试试看。”
“我只是在对你们的未来做风险预判。若真有打压阻挠,李时沐根本没有能力保护你,包括你们的职业,不会获得社会认可的。再努力也不可能!”
“我也不需要社会认可。”她摆摆手,“假如你这么晚只是要与我说这些没用的话,那我要回去休息了。”说着,范拾忆站起身来,走过置物柜时将纸杯一放,低头时瞄见了放在笔记本下压着的邀请函,上面写着w——沃斯庄园。
她不动声色的问道:“晚宴地点在哪?”
蒋成疑惑的抬起头,奇怪她怎么又感兴趣了的模样,答道:“伦敦城郊的沃斯庄园。”
她听到这个答案,不知是该开心还是无奈。开心是能轻松完成任务,而无奈,是蒋成要是早说地点,哪需要跟她费这么多唇舌,连威胁都搬出来了。重点是,她都拒绝得如此干净利落了,该怎么找理由告诉蒋成自己改主意了呢。
“你是要去帮我爸谈什么?”
见范拾忆询问,他将能说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风投,以及和已经有接触的国外医械商谈以后的合作。”
“倒是挺重要的。”
“这些合作谈好了,对企业的发展有极大的好处,在纳斯达克上市也有可能。”说到商业,蒋成又恢复了自信的神情。
“我明天会跟你去的。”范拾忆说道,见蒋成脸上的笑容,忙添了句:“帮我家阿时攒点人脉倒也不错。”
没去看蒋成更落寞的神情,打开门果不其然看见一脸烦躁的李时沐。回到李时沐的房间,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范拾忆自己开了腔:“他只是邀请我陪他参加一个商业晚宴。”
“你没答应他对吧。”李时沐坐在床上,抬头看着她,眼神里对答案是满满的自信。
范拾忆没说话,顺势坐上李时沐的大腿,身子一歪环抱住,下巴搁在她肩头,感受着她的手指在自己后背游走,生怕待会再说不了正事,于是缓缓开口道:“我答应了。”
“为什么!”李时沐手臂往后一撑,松了两人的距离。
范拾忆似笑非笑的:“反正你也要送林璇去牛津,就不准我去宴会上玩玩。”
李时沐撇着八字眉:“不是说好了送完阿璇然后我们一块回吗,你之前都同意了,而且我早就答应她了啊。”
“我又没说不准你去,只是我不去了。”
李时沐突然想到什么:“别啊,你要真介意,那……那我不送她就是了。”
“真的?”范拾忆眉毛一挑,她才不信。
“可这样不好,真不好,答都答应了,临走了我去说不送了,她得多……”伤心。
范拾忆看着垂头绞着手指,一脸纠结模样的人,也不再逗弄她,抬手揉了揉她顺得都快没发型的短发,说道:“好啦,我是因为有任务要去那个晚宴,碰巧和蒋成一块罢了,你别多想。”
“哪那么多巧的事……”李时沐垂着头嘟囔,不过说是对自己自信也好,对另一半信任也罢,她对范拾忆一直深信不疑,只是想到晚宴上范拾忆会挽上蒋成的臂弯,会对蒋成言笑晏晏,心里就一阵不痛快。
范拾忆以为她在赌气,温香软玉躺怀里都没不见反应,一天行程下来也有些累,加上本就是来说事的,便站起身来,告诉她自己得回房了。
李时沐终于抬起头,拉住范拾忆的手不松:“都这么晚了,阿璇肯定睡了,你现在回去叫她开门不是吵着人家嘛。”说这话时,把林璇怕一人住酒店的事忘了个干净。
范拾忆斜睨一眼:“哟,这意思是心疼?”
“随你说。”李时沐吻了吻范拾忆的手指:“今晚留下来吧。”
跨年的热闹早就散去,先前闪耀天际的烟火早已无影无踪,城市灯光暗淡后,月亮更显皎洁。幽暗暧昧的房内隐隐透进天光,似快乐似难耐的呜咽声似有还无的溢出,两具优美的酮体在被中纠缠不休。
岁月长,衣衫薄,未来不及当下欢愉更紧要。
☆、(42)一起
范拾忆一直未归,林璇一人待在房间,留意着房外动静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但始终不□□稳,总觉待会门铃就会吵醒她来。
夜半三点钟,她半睡半醒间摸索着手机看了眼时间,突然担心起范拾忆来,打电话总不至于这么晚,难不成跑李时沐房间去了,但不回房间至少也得打声招呼吧。
她曾经一个人在巴黎游玩,在酒店遭遇过夜晚的入室盗窃,从此便对独自住酒店产生抵触,她一到酒店,就像一个有轻微被迫害妄想症的病患样,对周遭一切都没有安全感。
担心之余,还是决定给范拾忆打个电话,这才发现彼此压根没留过号码,于是转问李时沐。
一声满足的长叹刚落,手机铃声紧接着响起,两人用的同一个铃声,一时分不清,手机也不知被散落的衣服盖在了哪,李时沐披着白衬衫晃着两条大长腿在衣服堆里翻找,手忙脚乱间嘟囔:“是你的吧,你把手机扔哪了呀?”
范拾忆侧躺着,支起身子,长长的黑色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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