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溜了出来横在中间, 将廊道隔成了两片区域。
江蜜垂头丧气的推开门。
男人坐在餐桌前,白色的袖口卷起一小节, 手指微曲握着筷子,独自一个人慢条斯理的用餐。
桌面上摆着简单的三菜一汤, 苦瓜炒肉,蘑菇炖排骨,淡炒白菜,外加一碗西红柿鸡蛋汤。
男人的正对面放着一张凳子, 桌前两个碗,一个碗盛满蜂蜜,另一个碗放了几块鲜美多汁的排骨。
他看出了她的沮丧,没有多此一举的问她今天下午都去了哪里,又做了哪些事。
他素来冷漠自持,任她放肆狂浪。
江蜜难得的没有闹腾,直接跳上凳子,端坐在木斐对面,低头就着碗的边沿,一下一下的吸着里面的蜂蜜。
电视里放的是新闻联播,主持人端着腔,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木斐吃饱饭,起身收拾碗筷。
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摇晃的铃铛,在她耳边催促着。
果然,男人的手伸了过来,把空碗从她眼皮底下抽走了。
她抬起脸来,望着他倾长的背影,张了张嘴:“喂,教授。”
男人脊背略僵,半晌,偏头“嗯?”
她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老半天才接着道:“我生病了。”
木斐怔了一下,彻底转过身来正视她。
她抬高脖子,再次声明:“我生病了,很严重的病,需要药物治疗。”
他头痛的按按眉心,重新坐回她对面,眼神像x射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想看出她话里有几分玩笑的意味。
江蜜不动,如一尊动物雕塑,执拗的坐在那里,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真诚。
他收回目光,尽可能的将产生的后果告诉她:“可以治病的药物往往伴随着众多复杂的副作用,这两天你也感受到了,我不会再次给你开同样的药物。”
她打断他的话,坚定又果断,心里的小火苗直窜了上来:“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他皱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问:“包括死亡?”
江蜜几乎没有犹豫,咧咧嘴笑了:“教授,你见过世界上哪一只蜜獾畏惧死亡?”
他唇角微沉,默然无言。
那些本该能够让他解脱的话,今天终于从女孩的嘴里说了出来,而他却没有了期待中的喜悦。
他此刻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说起来可笑,一个邪恶的刽子手,居然妄想着借此来减轻自己的罪恶感。
他看着安静的坐在那里灰头土脸等他回应的蜜獾,最后冷淡的说:“你累了,先去洗澡,明天来一趟我的实验室。”
听到了他的允诺,她的肩膀终于放松的微微塌陷下来。
从非洲回来后第一次洗澡,水温是木斐帮她调的。
四处飞溅的花洒喷在身上,毛发得到了充足的湿润,她闭着眼,在氤氲的水汽中,思绪飘得老远。
起初想的是如何调查那三家有问题的公司,找出害死她父母的真正凶手,紧接着是盛菲暴露后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她如果能顺利变回人形要尽快解决江佐才是,后来又莫明其妙的想起了木家父子以及戚笛口中那位失踪的木小姐,只觉得她的木教授可能也没想象中那么干净……
她和木斐虽说是交易双方,然而她并没有什么职业操守和包袱,事后过河拆桥只怕比任何人都快,第一个要查的就是他们木家。
而且这男人,平时也没见他洁癖有多严重啊,现在动个手术还要让她提前洗澡,哼……
她扭身挤了点沐浴露给自己搓澡,把每一根毛发搓得干净又漂亮,洗完后一身湿漉漉大摇大摆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挂着金丝边眼镜,优雅从容的坐在沙发里,膝盖上放着本《花卉圣经》,长指搭在书页上停顿了一下,半天没动。
蜜獾的影子倒映在反光的镜片上,威风凛凛的在他双眼的所能触及的视野里来回走动。
她嘚瑟道:“哟呵,我刚洗完澡,身上香喷喷的,可干净了,你看……”
她炫耀的甩了甩毛发,把水滴得到处都是。
男人的呼吸声顿时沉了下去,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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