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柔柔的回荡在山野之中,如精灵在歌唱,悠扬的尾音勾动着心弦,还来不及感受它的余热,下一句便又深深的钻入灵魂之中,再轻轻的飘散,想要,灵魂在呼唤,在呐喊,想要它去炙热的折磨更加深入的地方,白依几乎要喊出了口,然而最后残存的薄弱理智却将那呼唤封在了唇齿之间。
那指尖仿佛在刻画着八卦的纹路,忽然游走转变成了抖动,比心跳更加剧烈,夺走白依支撑的力气,白依感觉到脸颊有微弱的凉意落下,细细的,轻轻的.
天空竟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篝火熊熊燃烧的凶猛似乎被打退,如被父母训斥后的孩子,变得乖巧温稳,然而这样的凉意却仍不足以将白依从几近疯狂的灼热中救赎,能救赎她的只有蔓倾舞.
荒芜的沙漠宛如海洋浸灭,指尖如海藻般坚韧灵活不依不饶的纠缠着白依,毛毛的细雨滴落进眼角,双眸越发的湿`润,越发的失神,蔓倾舞的声音伴着火热气息仍然徘徊在脑海之中,白依原本握在手里的树叶和鱼不知何时坠落在地。
篝火噼啪作响,身子开始痉`挛颤抖,蔓倾舞的嗓音更加魅惑,而配合着言语的真实动作也愈发不可抗拒,白依的麻裤透着温温的湿,是雨水淋湿的么,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杂想,什么都变得一片空白.
[终于,湿透了呢。]蔓倾舞的食指与拇指轻轻揉捻,湿`意更加明显,那失去暧`昧`诱`惑带着笑意的声音将土包子的理智瞬间拉回,白依不知是哪来的力气,猛的从蔓倾舞怀中逃离,翻个身撅着屁股把脸埋进黑土地里,她居然被蔓倾舞只用声音就…只用声音就那个了,双腿间仍湿`热的潮`意让她几乎羞`耻得想死。
折腾这么久,蔓倾舞也有些累了,她双手支撑在地面,坐着仰头哈哈大笑,边笑边逗着白依,[土包子,羞涩什么嘛,这么长时间不做,会饥`渴到这种地步是正常的,哈哈]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白依捶地咆哮,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给埋了。
[呵,好啦好啦。]蔓倾舞站起身灭掉篝火,揪住土包子的后脖领把人往马车里拖,[助眠运动结束,快去换裤子然后睡觉,托你的福,明天要加倍奔波。]
白依被蔓倾舞半拖半推的塞进了车里,她还骂骂咧咧别别扭扭的,蔓倾舞才没有那个耐性,过去翻出一条干净裤子,三两下便帮土包子利索的套上新裤子,然后把人一搂,便躺了下来。
[喂!]白依脸颊还是烫烫的,虽然在那种事后倦意加倍袭来,可这样睡在蔓倾舞怀里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蔓倾舞哧笑一声,戏谑道,[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滚!你怎么不去死!]
[土包子,说真的,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说过的话,我们做这种关系的朋友不好么,意外的,我居然很中意你,所以我会一直让你很快乐的哟。]蔓倾舞微微起身,在白依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这种话,莫名的让白依心口一闷,她扭开脸,默不作声,半晌,突然低低的说,[喂,你…喜欢那个叫蔓静音的人对吧?]
这一次,轮到蔓倾舞默不作声,她忽然放开了土包子翻身躺下,头枕着手臂,两人之间分隔开些许缝隙,叹口气,蔓倾舞喃喃的说,[睡吧。]
谁也没有再说话,沉寂得只听得到起伏的呼吸声,所幸白依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无论有怎样的心情,都抵挡不住涌上来的困意,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蔓倾舞却呆呆望着马车顶棚,冷漠的神情中,透着淡淡的哀伤,车外的小雨未曾停歇,幽幽的下了整夜.
*****
霓婉儿一直没有离开青梅观,何家送来的伤药加速了伤口的愈合,不过她知道,代价将会是寿命的缩减,这种药物在何家很常见,杀手能为所用的时间便是青春年壮,需要快准狠,衰老与年迈会影响判断力和行动速度,便大多没了价值,所以治疗和养伤都是在浪费一个杀手短暂的使用价值,此药虽然能增强人体对于伤势的愈合能力,但却对人的身体有很沉重的损伤,换句话说,就是用以后的生命来换取现在的时间,何家是做生意的,永远懂得物尽所用,将利益最大化。
不过短短几天,伤口已经不再出血,开始封闭,行动时虽然依旧疼痛,但已是能够忍受的范围之内,丫鬟从霓兰雅苑为霓婉儿带来了木琴与推椅。雕花九弦琴,指尖拂过,音如流水。
如今霓婉儿只剩八指,望着自己残缺的双手,她眼里泛起苦涩和无奈,失去的东西是再也回不来了呢,不过幸好她保护了更加重要的东西,指腹轻轻贴在细细的琴弦上,空缺的位置果然稍稍有些不习惯,勾动音弦,如夏蝶般美艳的乐章回荡在青梅观之中,断指处随着每一次指尖的拨动牵扯将痛楚沿着手臂灌入心间,然而曲调的节奏却越来越快,八指频繁的舞动蹁跹,愈是痛,便愈是用力,想要尽快习惯自己现在的状况。
虽然心中的意念坚定,但手指却在止不住的颤抖,仿佛快要无法承载主人如此的折磨。雅然听到琴声便赶回房间,一进门,看到婉儿双手在琴弦上那看似流畅的动作,心疼的皱起眉头,过去摁住那双纤细柔弱的手腕,带着埋怨的语气说道,[婉儿,不是告诉过你,等伤养好了才能练琴吗?]
这些日子,雅然都在专心致志的照顾婉儿,她曾问过婉儿是如何从何家得到解药的,婉儿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有金银财宝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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