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喃喃的说著,心底的绝望却更深。
他也会回去守著杜谦风……他们全都陪在杜谦风身边,只留下她一个人孤独的在这里。
不过没关系,这是她欠杜谦风的,她会还的,很快就会还的。
箫正明看白荷沈默著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接受了杜谦风的安排。挥手让厅里的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引著白荷出了大宅上了门口的车。
“我带您先去先生的办公室。”
“不,先去码头。”
箫正明只是疑惑的看了白荷眼,然後转头让伺机先去码头。
“我很久没掺和风哥那摊子事了,有什麽麻烦的事麽?”
“本来还好,但是先生走了之後,警察局那边突然就查得严了。各处的管事都不清楚後面的安排,所以大部分都先关了。不过前段日子,城里的那些人趁著先生刚死,想来分杯羹,倒全被打了个残废。你只要搞定了警察局那边,後面的事情反倒好做了。”
白荷冷冷的挑著眉,“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到底怎麽回事?”
杜谦风的势力她是知道底的。要说单挑,这里没一个是杜谦风的对手。但是怎麽也扛不过那些人联合起来一起上的。杜谦风刚死,人心本来就是乱的时候,那些人却竟然吃了这麽大的亏,白荷是怎麽也想不通的。
“我料到了他们会有这一招,所以让各处都早做了准备。先生的实力本来就很强,再加上那些人本来就是打著捡便宜的念头来的,都没有太多的准备,这才让我们捡了便宜。”
“哼!你当我在这第一天混麽?就算一处两处你安排妥了,这麽多地方你全安排妥那要多少人?你是不想对我说实话了?”
箫正明也不急,依然平淡的到,“随便您怎麽说,总之现在交到您手上了。”
白荷气结,却对箫正明无可奈何。
箫正明虽然说是大宅的管家,却是杜谦风最最信任的心腹。杜谦风把自己的事业交给了她白荷,却把自己最最重要的妻儿交给了箫正明。
箫正明对杜谦风也是忠心耿耿,除了杜谦风,谁的话他都不会听,不想说的事也没人能逼他说出来。
就连现在,箫正明说是陪她去各处打点。其实白荷很清楚,杜谦风死了之後,箫正明是唯一一个能代替杜谦风说话的。只有他出面,自己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才有可能接下杜谦风的产业。
想到这,白荷突然忍不住出声问到,“如果我也死了,风哥的这些东西要怎麽办?”
箫正明头也没回,平静的到,“落到谁手上就是谁的。”
“……”
车里一时间沈默了下来。
过了会儿,箫正明却突然接著到,“先生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是他的命数到了。谁都不用替他去报仇。”
白荷只是安静的靠著车门,倚在窗上看著外面往後倒退的风景,恍若未闻。
尘中白荷(十九)
不一会儿,几辆车就浩浩荡荡的开到了码头。一群人跟著白荷,气焰张狂的走进了码头。
白荷管的码头并没有受多少影响,依然是紧张的干著活。突然看见不同於以往,这麽大群人不善的走了进来,打头的还是白荷,一个个顿时都停下了手里的事等著看什麽事发生。
白荷走到了那个叫刘哥的监工面前,突然从身後的保镖身上拿出了枪,笔直的指在了他的额头上。
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还小声议论著的人群,瞬间就噤若寒蝉,没了一点声音。
“知道我为什麽要杀你麽?”白荷冰冷的问到。
刘哥吓得腿都打颤了,顿时就跪了下来。两眼盯著头上的枪,忽得全身的汗就像泉眼一样往外冒。还没开口,嘴唇就已经在打颤,“饶……饶命啊……小、小姐,饶命啊!”
“知道为什麽麽?”冰冷的声音,又重复的问到。
“我、我不该、不该得罪莫爷……我该死、我该死……白小姐,饶命啊……”一边说著一边盯著枪口,刘哥突然就哭了起来,全身都像筛子一样的抖了起来。
听了他的话,莫尘心里猛然一惊。
一开始他只觉得奇怪,白荷为什麽一到这就拿枪指著他。就算白荷全身都像冰霜一样寒气逼人,莫尘也没觉得她真的会杀了他,因为没有理由。
但是刘哥的话一出口,莫尘就没来由的突然觉得害怕。白荷是为了自己才要杀他?那他要是死了,岂不是自己害的?白荷也会为自己背上罪孽,自己岂不害了两个人?
“小姐……”
“什麽?”白荷回过头问到。
“真的是因为我?”
“你就不想杀了他?”
“不要啊!小姐饶命!小姐饶命!莫大爷!莫大爷!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您让我当牛做马都行,求求您不要杀我啊!”刘哥一把抱住了莫尘的腿,大声的哭嚎起来。
“小姐,你放过他吧!他不是故意的。何况上次他已经跟我认过错了。”
白荷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头问张管事,“你说他该死麽?”
“张管事,张管事!”仗著平日里跟张管事还有点交情,刘哥求救般的对他大声叫了起来。
张管事一抹头上的汗,哪敢管他,低著头对白荷到,“您说他该死就该死。”
白荷扬起嘴角一笑,又问箫正明,“你说他该死麽?”
箫正明的表情,却像这是件无聊透顶的事一样,“吴金来早就盯上你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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