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为什麽我还活著?”
看白荷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莫尘的心也跟著抽痛起来,声音也跟著温柔了起来,“小姐,就算你再难过,也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只要活著,痛苦总会过去的,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
白荷眯著眼,觉得莫尘可笑的看著他,“你也知道我痛苦?你能明白我的心现在是什麽样子?你能明白我有多痛苦?你不过是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反正跟你没有关系,死的那个人对你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莫尘沈默了,因为他不知道,不知道要怎麽才能安慰白荷。他只是看著白荷现在的样子就已经心疼得恨不能把自己揉碎了去填补她心里的裂痕。可是杜谦风死了,白荷唯一重要的那个人死了,永远永远的消失了。
“你想安慰我?”
白荷冷冷的笑著,那目光就像带著毒的刀子一样阴森可怕。
莫尘也认真的看著白荷。他想安慰白荷,只要他能做到的。
“跪下。”
莫尘一愣,怒火瞬间就涌了上来。
“跪下爬过来啊!你不是想让我高兴麽?”白荷嘲讽的笑望著他,恶毒的说著,“真的想让我高兴的话,就算要你像狗一样在地上爬也应该愿意的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是多爱我,多舍不得我!”
莫尘气得两手都暴起了青筋。他知道就算他真的跪了白荷也不会好过到哪里,白荷纯粹就是在羞辱他发泄。
恶毒的笑容突然收了起来,白荷像是没了兴志,又倒回了沙发里,望著天,低吼到,“滚!”然後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口一口的灌著酒。
莫尘转身就想出去。但是手握在门把上的一瞬间,却怎麽也用不出力打开门。理智告诉他不要去管白荷了,但是理智之外的部分,却拼命的叫嚣的不肯让他离开。
如果他走了,白荷就会继续喝酒,喝的烂醉。这个世上,会关心她的人除了杜谦风,只有他。如果连他都不管白荷了,还有谁去关心她?
她不过就是喝醉了想找点刺激,这个时候,她还能干什麽?还能靠什麽发泄?
忍耐著心底的愤怒和屈辱,莫尘走到了白荷面,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酒瓶,然後双膝落地,跪在了白荷面前。
“呵……呵呵……哈哈哈哈……”白荷就像看著条狗一样失声狂笑起来,笑得全身都控制不住的抖动著,抱著肚子弯成了一团。过了很久,疯狂的笑声才渐渐收起,白荷抬起头看著莫尘,直直的盯著他看。
突然白荷抬手就给了莫尘一巴掌。
“啪!”
响亮的声音让莫尘愣在那,空白的脑子里面只有脸上火辣辣的痛。
“啪!”
又是一巴掌。白荷就像这是个有趣的游戏一样,一巴掌、一巴掌、一巴掌的打著。
一开始的震惊过後,莫尘气得已经不知道怎麽反应了。只觉得那一巴掌一巴掌,把他的忍耐一次次的逼近了底线。
火辣辣的脸上,突然感觉什麽东西湿润著,不知道什麽时候,白荷竟然已经泣不成声。巴掌越是用力的落在他的脸上,白荷的眼泪也越是一滴滴的随著她的动作飞溅出来。
莫尘似乎突然间有点明白了,白荷心里的痛苦到底有多深。而她,又是用著一种什麽样的心情在自己的身上寻找著发泄。
白荷的做法他无法认同,但是他心疼白荷,如果真的可以让她好过,他可以忍。
终於,莫尘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巴掌,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打得手疼了,白荷举起的手没有再落到他脸上,而是无力的靠进了沙发。白荷的眼泪也已经止住,只是表情还是木然的望著窗外。
“滚!”
莫尘看了看边上的酒瓶,什麽也没说的出了房间走下楼。
“呃……尘哥……”一眼就看见莫尘被打得花儿别样红的小脸,牙峰咬著两只手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脸上火烧一样,任谁都看得出怎麽回事了。莫尘有点难堪,低著头。
“尘哥,你先回房间吧,我去找热水毛巾还有药酒给你。”
回了莫尘的房间,牙峰帮他拧了毛巾,一边问,“尘哥,小姐为什麽打你啊?”
“小姐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就把你打成这样?”牙峰帮他换过毛巾,感叹到,“别说,白小姐还真不是普通人,我要是三天没吃饭,连手都抬不起来,哪还能像她那麽有力气?”
“……”莫尘没见这过麽噪舌的男人,这时候也懒得理他了。
其实对於牙峰,莫尘并不想跟他走的太近,直觉的,他觉得这个男人并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这麽人畜无害。那天酒楼里的情况他已经听牙峰说过了,听得莫尘心惊胆跳。不过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想到用水浇灭白荷的炸药,至少他的应变能力很强。但是莫尘想不通他为什麽会跟著白荷回来。虽然他等於是也救了白荷一命,但是那种情况下谁都知道白荷是不可能记他的情的,不找他算帐已经老天保佑了,他竟然还有胆子跟著白荷回来。
“尘哥,那天晚上你到底是怎麽弄的?两把手枪都暴膛,没这麽巧的事吧?是不是你弄的?以前我也玩过枪,知道这东西是不可能随便暴膛的……”
莫尘身子一僵。牙峰问的,却是他不能说的秘密。那晚的事,他确实是使用了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能力。三生门管这种力量叫气,可以感知到远处的情况,也可以改变周围气得状态。但是这种能力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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