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裂痛,慢慢脸上有了笑意,重现了妩媚张扬:“大哥,前些日你点了我穴道……又强灌了我春药,我一点……也不恨你。”眼角余光悠悠扫到夏云初煞白脸色,声音渐弱,可笑得却更甜:“能和大哥缠绵那几个时辰,绿川只有欢喜不悔。……”
微微咳嗽几声,嘴边已有鲜血凄艳:“大哥……我只望你……也永远记得那一晚。”
忽然想到最初那次赌约,心中一荡,恍惚着回味半晌,方再展了笑颜:“对啦,那次和你打赌能不能逼出《心经》来,我赢了……你却强要了我。你也记着那一晚,好不好?……”
萧红屿看着他眼光不时瞧向夏云初,明知他此语别有深意,可瞧着他甜美笑颜中凄然神情,心中疼痛上来,却是无法拒绝他垂死心意,低低开口道:“好……我永远记得。”
尧绿川心神一松,终于看向了夏云初,挣扎着甜甜一笑,眼中却有丝微微恶毒:“以后你们云雨时,记得学我一样多用用口……大哥他喜欢。……”
萧红屿心中猛惊,急急转头看向夏云初,只见他面上却是淡然毫无表情,怔怔向他望来,二人目光相接,竟都无语。
尧绿川看着他二人神情,心中欢喜,却终有一事放心不下,挣扎着向夏云初道:“萧大哥他练了那《雪融功》,你就把那真的《心经》拿出来救救他,好不好?……”
夏云初愕然转头,慢慢地,眼中却是他不愿见的痛苦,声音已发了抖:“可我……真的不知道真经在哪里,叫我如何救他?!……”
尧绿川一怔,失望至极。
再看向萧红屿,心中主意又起:“大哥,川儿求你一件事,……我死了,你答应我接任教主,别毁了水教主一生心血。……”
萧红屿一愣,刚才刚扬言反出乌衣教,此刻又要回头?皱眉正想拒绝,尧绿川却已挣扎大声道:“所有人听着!……从此刻起左护法重回本教接掌教主之位,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厅中一干人面面相觑,终于还是郑同和识得时务,抢先带着众人纷纷跪道:“是,属下遵命!……”
尧绿川微微松口气,忽然便觉一口甜腥上喉,猛得喷了出来。
自知刚才那一剑自己存心求死下,伤已无救,看着面前萧红屿眼眸中痛楚之色,却是万般不舍:曾几何时,这个人似现在般目不转睛、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
忽然望见那两只被血浸透的双手仍是紧紧握在一处,心中忽然煎熬得难受。痴痴盯着萧红屿,语声渐渐微弱:“大哥,我就要死啦。……求你抱抱我,用两只手,用你最大的力气,成不成?……”
萧红屿一怔,望着他眼中凄然里一丝熟悉的狡黠,已是隐约猜到他心中所想。
可眼见着他眼中生命光芒渐渐弱,难道又真忍心拒他最后痴痴求恳?……
正犹豫间,右手中那手微微一挣,已是轻轻抽了回去。忽然觉出手中已空,萧红屿有一刹惊惧,似是心中有块地方,也随之空了。
回首处,夏云初眼中明净哀伤里是了然谅解。
再顾不上多想,他怆然回头,紧紧用双手抱住了尧绿川,小心避开他胸前剑柄背后剑尖。……
“绿川……绿川,大哥在这里。”
感觉到身上双臂环绕坚定有力,再不似以往的敷衍轻薄,尧绿川脸上,终于绽开了一抹真心笑意,不再有刻薄狠毒,也不再有哀伤凄厉,却是无比快乐欣喜。……
大厅之上,血腥扑鼻,却再度有了短暂的死寂。尧绿川已死,乌衣教众人自然个个不敢妄动。而白雪派秦伯岭被一刀穿胸也已毙命,余下众人纵然再想对萧红屿出手,可郑同和心思急转,已是反身将他们一一逼退。
“左护法。……”有人低低唤道。
萧红屿茫然回首,正见郑同和神情犹豫:“尧教主生前所托,您并未反对。乌衣教数千之众,不可一日无首,还请左护法……”
厅中俱是乌衣教中小有身份地位之人,可论威望武功,无一可与萧尧二人比肩。此刻变故突然,心中都均知除萧红屿外,任何一人做了教主都会招至他人不服,自然个个不敢或有二心。
萧红屿虽然刚刚和众人兵戎相见,但众人均知他素来大度,不是鸡肠小肚的性子,将来必不会因今日之事降罪众人,思及此点,都已纷纷跪倒,齐叫道:“教主!……”
萧红屿沉默半晌,淡淡点头:“我应了绿川的事,必会做到。”转头看向了夏云初:“云弟,跟我走。……”
夏云初一怔,眼光终于从尧绿川脸上笑容上移开,看向了他,却是无语。
厅中一干乌衣教众已臣服在萧红屿脚下,白雪派诸位师兄弟也已或轻或重负了伤,自然再没人能上前相逼。……可不知为何,和刚才生死攸关时周身全是热血温暖比起来,此刻他心中却似有丝微微凉意。
跟他走?……是啊,此处,已无自己容身之地。
可这一走,又算什么?
原来,同死容易,同生……却难。
萧红屿皱了眉,看着他忽然沉默的表情,想起方才尧绿川诸多话语,心中恍然一惊。
“夏师弟,你……”冯敬喃喃道,却不知该说什么。
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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