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明明就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的样子,怎么让他—说就变成了他大大的动心了?而且他当时看画看得都呆住了,这会儿又来胡说些什么?
摆明了当面撒谎嘛。
……花花公子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还抬出信兰来乱我的心思……
而且他就是害剑琴伤心的罪魁祸首……
我整个茶壶都递了过去,正贴在江潭凑过来的俊脸上:「江公子,不要客气,请喝茶。」
「……」
「……」
「啊——啊——呀——」
不再理会江潭,我拍拍手走出屋子,午後的阳光耀眼,天上一丝云彩都没有,我找了个树荫躺下,心情极好。
不知道书房内的剑琴能不能听得到江潭的惨叫声?
知了在树上发出单调的声音,我听著却是说不出来的悦耳,京城的确比不上塞外清静,麻烦事一堆,但是也的确比塞外有趣多了。
……难道真加江潭所说,我竟会不适合过那样的生活?
可是我也已经过了三年,除了寂寞了点,也没什么别的不好。
……如果神剑门还在的话,我可还会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可惜有些事注定没有答案,神剑门毕竟早就不在了。
身上的伤好医,心里的伤难治,无论多有名的大夫,他也治不了自己的病……所以我能劝得了剑琴,却是解不自己心里的痛。
只不过我的伤心又和剑琴的情伤又是不同,剑琴是爱上了缺心少肺不该爱的人,我的却是无关情爱,只为功名。
已经死去的人要如何才能让他活过来?
没有人能够做得到。
所以我早在三年前就已注定了此生伤心。
天突然暗了下来,盛夏的天变得快,不一刻,瓢泼大雨已是倾盆而下,我躲住林边的亭子里,看著亭外的水幕,心里明白,时序已要到了早秋。
原来不知不觉间,我重回京城已经两三个月了。
吃晚饭的时候,江潭已经回去,我知道以沈静的个性,吃了昨天那么个大亏,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看剑琴的眼神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是种势在必得的目光,江潭白天没有把我拐走,只怕今晚他就要亲自来了。
因此晚饭後我特地邀剑琴来说话,还请了威远和信兰来做护身符,剑琴经过昨夜那么一闹,像是没有受什么影响,精神反而变得好了,向我大夸特夸—个山林小庙和尚做的素菜,待我的态度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样,没有再说过一个谢字。
他是真的很对我的脾气。
我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是管一次闲事,也要把他跟沈静的事了结了再走。
信兰的小脸仍是绷得紧紧的,说上一句话就是冷嘲热讽,我叹气:「信兰,男孩子不应该这么没有肚量。」
信兰用鼻子哼了一声,却还是我行我素。
我拖著昏昏欲睡的几个人一直说到深夜,却没想到我诸般布置,竟然会一点用都没有,整个晚上连沈静的影子都没看到。
如此我一连等了三天,沈静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江潭也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来过。
沈静并不像是会这么委屈自己的人,还是说他行事真的就那么谨慎,非要谋定而後动,将我置之於死地不可?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人的心计深沉也就太深了,我决计斗不过他,最好带上剑琴赶紧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可惜剑琴和我并不一样,他是个书香门第的人,不像我一样可以四海为家,要是这么一走,那可就真把他的功名富贵都给毁了,我不在意的东西,别人未必不当成宝。
迟迟没有跟剑琴说我的打算,左思右想,沈静为什么能这么沉得住气?就算他是要对我下狠手,也早该动手了,他实在没有必要再等下去……
却突然发现,也有三天没看到裴幕天了。
他跟秀娘久别重逢,很少有不在府中的时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能让声名远播的靖安侯裴幕天忙成这样,连极其重视的家也不回来一趟?
他和沈静两个人都是朝廷重臣,职司不同。
可是他们两个又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皇室中人。
……如果沈静不是另有对付我的办法,那么他就一定是别有要紧的事,是真的分身乏术。
什么事能绊得住呼风唤雨的七王爷?
这世上怕只有皇权这么一样了。
只怕几天之内皇族中就有大变故要发生,或是皇帝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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