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峰不作声,他不是中弹了吗?分明有血,却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就在白狐暗自狐疑时,杜明峰催促道:“我需要尽快取出子弹,小姐,走吧。”
没有余地了,白狐顺手拿起风衣,扶着杜明峰,两人一前一后进入车里,车子驶离之时,白狐看到了车外的鹰眼,他的嘴唇轻启——小心。
车里的氛围有些古怪,杜明峰的血不停地涌出,白狐说道:“医生过来要多久?”
“很快,最多一刻钟,车里有医药箱,右手下方。”司机娴熟地说道:“麻烦你先替杜董止血。”
“你们怎么知道我会止血?”白狐心生提防,说道:“人命关天的大事,交给我?”
“你会咏春,既然是练家子,皮外伤一定处理得来,再说,子弹只是穿了皮肉,没有伤到骨头,“杜明峰看着白狐的眼睛,说道:“我有分寸,伤害自己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原来这家伙早有底线,白狐迅速取出医药箱,既然被看穿,何必隐藏,她手脚麻利地替他处理,临时止血,自始至终,杜明峰的眼睛都没有从白狐身上离开过,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清楚楚,嘴角含笑:“杜先生,需要水吗?”
杜明峰看着白狐:“劳驾了,不知道你高姓大名?”
“宋樱。”白狐说道:“宋朝的宋,樱花的樱,我是一名鉴定师,来这里旅游。”
白狐顺手拿起一瓶水,打开瓶盖,递给他:“我想,你另一条胳膊还是运用自如的。”
杜明峰笑了,接过水,举起水瓶,透过透明的瓶子看着白狐的脸,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狼牙快步走向一条小巷子里,避过为数不多的监控,不过一分钟后,鹰眼过来了,两人面对面,狼牙说道:“真是邪气了,他怎么会突然跑出来?”
“白狐会随机应变的。”鹰眼说道:“这或许是我们打入明峰公司的一大机会。”
“所以,地鼠这次又轮空了?”狼牙噗嗤笑了,可怜的地鼠啊,不晓得他现在有没有打个喷嚏,感受这情况的变化?
鹰眼同样哭笑不得,一直盼望独挡一面的地鼠总是被人抢了风头,这是命吧?
鹰眼看向白狐离开的方向,嘴角的笑意凝结了,那个杜明峰看着白狐的眼神让他有些不适,说不出来的感觉,莫名地有种眷恋,这是为什么?
白狐心中同样迷惑,直到车子驶进二层小楼的院子里,她淡定自若地跟着下车,几乎在同时,医生也到了,那位八成是杜明峰的专用医生吧,独自驾车过来,提着工具箱。
“我已经送到这里,医生既然到了,我该走了。”白狐说道:“告辞了。”
“等等,你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杜董救了你,,你一点表示也没有,这就要走了?”那名司机板着脸说道:“也该关切一下吧?”
“老凌,闭嘴。”杜明峰说道:“不过,你现在不能走。”
白狐不作声,看着杜明峰,一言不发,杜明峰指着她的毛衣:“你这样出去,太引人注目,何必给自己惹来麻烦呢,我让人给你处理一下再说吧。”
她低头一看,自己淡紫色的毛衣上沾着他的血,鲜明,红,沿着自己的肩膀一直往下滴,白狐心中暗喜,现在终于可以顺理成章地留下来了!
那名医生左看看,右看看,笑道:“杜先生第一次亲自邀请异性进入这里,罕见哪。”
白狐自认为有几分姿色,但这个杜明峰不像是为色动胆的类型,当司机拉开门,走进大厅,看到悬挂在客厅的那幅画作时,白狐站定,瞬间懂了!
客厅中央挂着一幅画,画中的人儿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裙,长至脚踝,随风飘摇,身后是一片汪洋大海,蓝天白云,她赤着脚,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正迈开步子,似乎要从画里走出来,而画像中的人儿梳着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前面留了刘海……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这幅画的作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这是我母亲的画,怎么会在你这里?”白狐明白了,为何杜明峰会挺身而出,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古怪,一直在画里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在现实里,当然令人惊愕!
“这幅画是我三年前入手的,在一场艺术品拍品会上,想不到,何凝女士就是你的母亲。”杜明峰禁在椅子上,那名医生手脚麻利地解开纱布,开始施行局部麻醉。
白狐走近了些,看到落款,的确是母亲的手笔,再看时间,是自己刚上大一时,母亲和自己在海外度假时的情形,母亲的随意几笔却成了今天连接自己与杜明峰的桥梁!
她仍记得母亲画这幅画时的情景,这幅画并非正式的作品,仅是母亲一时兴起,说要画下自己上大学后的第一幅肖像,没有多余的上色,颜色甚至有些单薄,三种主色为主,天空与海水的蓝,衣衫的白,泛着银光的沙粒……
司机老凌走过来,端着茶水:“宋小姐,我们这里没有女装,只有劳烦你到楼上褪下衣服,让钟点工阿姨帮你处理,请吧。”
既来之,则安之,白狐前脚上楼,后脚,老凌便欣喜道:“杜董,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位小姐居然自己送上门……”
“老凌,你跟着叔叔也有不少年头了,沾染了他许多坏毛病。”杜明峰闭上眼,局部麻醉以后,中弹的地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那名医生面不改色,夹出子弹,清理伤口,缝合,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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