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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着的时候,是一个时而冷漠时而随和的公主,睡着的时候,却象一个心里揣着自己小小的烦恼的孩子。她不知不觉伸出手,想要抚平她微皱的秀眉,谁知手刚碰上她的眉,她大大的明亮的眼睛却在此时睁开了,并且脸上迅速绽开戏谑的笑容,静静的望着她。
林令月愣了一下,手象被什么东西烫着一样马上缩回来,双颊也跟着开始发烫。她慌乱而又手足无措的道:“我……我……”,天纵公主看着她脸红的样子,微微一笑:“月儿,去准备洗漱的水吧。”林令月如遇大赦,连忙转身而去。
房里忙碌起来,尴尬已然消失。
等天纵公主一切准备完毕,两人就准备下楼去吃饭。林令月一打开门,意外的看到言家两兄弟象门神一样站在房门两边,眼睛里还带着几分疲惫。
她惊讶的道:“咦,你们两昨晚没睡吗?怎么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而且一打开门就站在这里,难道在这守了一夜吗?”
言家兄弟笑笑不语,看天纵公主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连忙紧跟着下楼去了。
吃完中饭四人四骑又开始向着京城出发,一路上公主沉默不少,好像又恢复了昔日的冷漠。而他们三人谁也没对林令月再提及昨晚的事。
无讳对无忌使了个眼色,催马上前,与公主并排而行。无忌会意,连忙跟上林令月。
公主突然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那马加速向前奔去,无讳紧紧跟上。两人奔驰了一段路,才慢慢停下。回头一看,无忌和林令月的身影都不见了。
此时官道上车马比较稀少,无讳跟上公主,眼里不无担忧:“殿下好像有心事?”
天纵公主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受昨晚的事影响,我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一路上会出什么事一样。”
无讳心头一跳:“昨晚的事,是臣太大意了,差点让公主受了委屈,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胆大不法之徒。臣保护不力,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殿下重重责罚。可是古语有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殿下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也是臣的主子,臣看到殿下如此忧心,实在是觉得惭愧无颜,请殿下万事放宽心点,臣以后一定加倍小心以赎罪。”
天纵公主摇摇头:“昨晚的事是个意外,你不用太自责,何况你在外面守护一夜,也够辛苦了。昨晚那两人是为着月儿的美色而来,那两人可能是那镇上一霸,现在处理了正好。他们若不是为着月儿而来,那可能就有点麻烦了。那个只是小事,我担心的是别的。“说着一叹。
无讳听出公主话里的意思,大惊道:“难道,难道还有什么人敢对公主不利?谁有这样大的胆子?!公主……公主难道是说朝中之人?”
公主微微一笑:“我只是心里有点不安而已,你不用紧张成这样子。我虽是女儿身,可父皇对我的宠爱,有可能招致别人的不满和嫉妒,何况,我跟太子关系又很好。”笑意里带着说不出的萧索和落寞。
无讳心里一阵寒意,颤声道:“臣恳请公主随銮舆一起进京,那边有御林军和宫内侍卫护驾,绝不至于出什么问题。人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公主千金之体,如路上出什么大岔子,皇上龙颜震怒,不知道会多少人掉脑袋。臣恳求公主不要再微服而行了。”说着就要下马跪下。
天纵公主拉住他,傲然一笑:“无讳你又多虑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这只是猜想,可能是受昨晚的事的影响的原因。人说天子有百灵呵护,我虽不是天子,但好歹也是本朝第一公主,难道就这么轻易的在路上被人怎样了不成?就算是真有人想对本公主不利,我倒也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是谁给了他这么天大的胆子!”
无讳无奈的望向这骄傲的天家之女,他知道只要公主决定了的事情,是绝对不会更改的。两人沉默不再言语。
后来马蹄声越来越近,往后望去,林令月和无忌跟上来了。无讳快速又坚定的对公主道:“既然公主执意,臣就不再恳求。但臣和臣弟路上定当誓死保护公主安全!”天纵公主点头不语。
林令月骑着马狂奔一阵,额头香汗微沁,一靠近公主,她就忍不住道:“公主骑得可真快,累死我了。”无忌却在一旁紧张的望着她。
天纵公主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要跟来的,与我无关。好了,我们走慢点吧,但要争取在日落之前,赶到另一个大镇上过夜。”
无忌道:“下一个镇是泊宁镇,途中我们要经过一座山呢,叫盘虎岭,那里地势比较险峻,那路可是费了好多人力物力才打通的呢。过了那山不远,就到镇上了。”
地势险峻?天纵公主目光一跳,跟着却不动声色的道:“泊宁镇,好名字,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听到这名儿,我倒对这地方生出了不少向往和期待了。”
由于照顾林令月,四人大部分时间都走得缓慢,傍晚时才走到盘虎岭,盘虎岭以形状而得名,外形象一只蹲着的老虎。
无讳见这里地势确实险峻,心下提高警惕,眼睛不住向四周扫望,象在搜索着什么,无忌眼里却都是林令月的语笑嫣然,明眸娇颜,眼睛大部分时间在她身上,偶尔才观察下周围形势。
过了一座小山头,就到了盘虎岭当中开辟的一条长长的峡谷。两旁都是峭壁,谷中道路极宽,但只有中间能走,两边多是黄土堆和石头,地势高低不平,因此马上很是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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