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多,你怎么会反比我知道的多?况且又是女眷,你别是骗我吧。”
长祝卖了半天关子,直到长庆许了好处,这才笑道:“你可还记得,咱们前些时候曾遇着的扶棺还乡的丘如山公子一家?”
长庆哪里会忘,那日的事情,怕是他得记一辈子呢。
“当然记得,可与今天的这位小姐有什么关系?难道这位小姐便是那天的仙女儿?越发胡说了,你又不曾见过这位小姐的长相。”长庆疑惑道。
长祝点头笑道:“我虽看不到她的容貌,却可看清她的贴身丫头长什么模样。”
今天丘若兰的随身丫头正是珠儿,而珠儿那日给长庆二人的印象不可谓不深。
长庆恍若道:“我就说那个丫头看着面熟,原来是她。必是那位小姐无疑了,咱们这边的女孩可没有那样甜糯清柔的嗓音的。”
长祝眼中暗瞧着安世诚,告诫长庆道:“罢了,咱们只管当好自己的差,主子的亲事自有老爷夫人作主,你别跟着瞎起哄了。”
长庆叹道:“丘氏女门第太低了,如果两家真做成了亲事,也是公子受委屈,当日只觉得那位小姐容貌性情看着不错,今天看来身段也好……”
这时老和尚又在忙活他的花儿,安世诚心中有事,便没情没绪地走来坐下,恰听到仆从二人对话,不悦道:“怪不得被她说是什么登徒子,敢情是你二人眼睛不老实,倒让主子给你们背黑锅。”
长庆二人知道安世诚是个好性子的,故此时被安世诚责怪,也不心慌,只是嘿嘿陪笑,又伺候安世诚喝茶。
安世诚却没心思喝,茶碗刚放到嘴边,复又放下,看着长庆,吞吐道:“你既然看那位小姐如此细,可有看到她腰间的佩饰……”
长庆二人没想到安世诚也留意那位小姐,一时倒有些愣怔。
安世诚见状,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轻咳一声,道:“罢了,以后可要规规矩矩的,别在外丢了我国公府的脸面。”
不提长庆二人如何答应着,只说丘如意自安世诚等人离去,倒是着实教导了丘若兰一番。
原来丘如意自安世诚等人离去,心中自觉无趣,早没了赏花的心情,便带着众人往回走。
哪知走出园子时,丘如意忽然想到自己方才只管为丘若兰报不平,却忘了威胁安世诚一行人,万一他们把她被拒婚一事往外传了,可就糟糕了。
丘如意越想越心焦,忙传唤婆子过来,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追出去,务必要警告那穷酸书生:今日之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不然我饶不了他。”
丘若兰此时正默想着心事。
她没有想到丘如意与安世诚这么早就打了交道,虽然过程看着不是那么融洽。
可是,这天下间再没有比她更了解安世诚的了,所以她很敏锐地发现,安世诚方才面对丘如意时的态度,实在怪异,由不得她不担心。
她眼中的方世诚虽偶有迂腐,却守着“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从不对女子啰嗦,便是再看不过去,也只是皱皱眉,决不多言一字的。
但今天安世诚却逐条对答于丘如意,这倒也罢了,以他的洁身自好和对名声的看重,倒也能说得过去,但他时不时表现在脸上的不自在,却不能不令人生疑。
第六十五章 如意教妹
丘若兰自从看到安世诚,心思便一直在他身上。
一切有丘如意顶在前头,她只安心避在后面相机行事,况且她又戴了帏帽,别人看不到她,她却可以仔仔细细地观察每一个人。
所以丘如意与安世诚的争吵时,她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
抛开前世的种种恩怨,她不得不承认,安世诚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可以托付终身的伟岸男儿。
正是因为她了解他,所以当她一点点地看出安世诚对丘如意的与众不同,她的心里满是说不出的难受。
丘若兰趁着丘如意懒怠说话,也暗暗沉下心来,又在心里细细思量一番,却痛苦地发现:安世诚确实待丘如意不同。
安世诚能耐着性子与一个不相干的女流之辈说教,已够让人惊讶的了,而他看向丘如意时躲闪的眼神,表明安世诚又一次的为丘如意破了例。
安世诚是什么人?那是天下公认的古板恪守礼节的男子。
他不会因女子貌若天仙失神,也不会因对方丑如无盐而失态,因为在他眼中,天下女子统统只归为“女流之辈”。
他会守着礼节回避,不管对方如何妖娆妩媚,他也只是遵循礼节,把目光落在别处,神情坦荡,眼神坚定,从不躲闪落人口实。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丘若兰与安世诚初相见时,虽然安世诚只是霎那间的失神,已够让丘若兰心中得意这些时候的,更让她以为今世至少有了一个好的开头。
但今天看到安世诚躲闪的目光,丘若兰明白,那日他对自己不过是一刹那间的惊艳,说不定接着就忘到脑后去了,反而面对丘如意时的躲闪,却是因为他心中的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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