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没有动静,他不会只收钱不办事?
楚棠之前觉得就算霍重华此人品行怪端,但起码也是将来权臣的苗子,讲理守信这等孔圣人遗留下的为人之道,他总该遵的吧!
可是现如今,楚棠又觉得自己或许当真是认错人了。
楚老太太和吴氏商量了楚莲的嫁妆一事,楚棠便寻了借口,一人走到小亭下透透气,霍楚两家的府邸是紧挨着,她要想见霍重华一面却是不易,问他一些话更是不易。
她张望着不远处霍家斜飞如天的檐角,浑身有气无力,按理说霍重华还有三成的银子没有到手,他不会那么轻易放弃,而且他那庶三哥的丑事泄漏出来,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二人不是有大仇么?否则,霍重华得势之后怎会亲手砍了他?
楚棠犹自苦恼,明知霍重华是何等心性,她怎会那么轻易就信了他!
此时,日头已经开始偏西,没有晌午时那般酷热了,柳叶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着,霍重华升了个懒腰,清瘦的面孔从书卷中抬起,陌兰院里唯一的小斯朱墨上前递了凉茶:“四少爷,您可得加把劲了,再熬上两年中了举,老爷夫人一高兴,说不定也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到时候日子可就熬到头了,这醒神茶是董管家特意吩咐小的给您泡的,您喝了便不会乏了。”
霍重华一动未动,却在朱墨将凉茶端过来时,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
好好的一盏醒神茶说没就没了。
霍重华这才正了一正他身上的淡青竹叶纹额直裰的衣领,道:“谁又在骂我!”
朱墨:“……”老爷和夫人哪一日没有训斥过您?
霍重华挥了挥手,让朱墨再去倒一盏过来,似乎对中举成婚人生两件大事并不感兴趣。
很快就入了夜,夏风携着落日的热浪自东面而来,吹的人心都开始浮躁了。
一道黑色的身影自陌兰院的墙角隐出,一路疾步无踪的往内宅而去,他最后轻手轻脚的落在了一处房檐下,而后顺着廊柱往上窜,影在了昏暗之中,他倾耳轻了动静,里头似乎比上一回来的还要激烈。
霍重华舔了舔食指,窗户纸捅破,单眼朝着里头看了进去。
古人常言,人生极乐,无非是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也时常耳濡目染/男女/敦//伦的妙处,不过眼下之状况,却是毫无美感可言。
他自信的认为自己是绝对不会败在女子的石榴裙下。
真不知这种事有什么可贪恋之处?
他这个庶兄处处抢着出人头地,竟也会这般大意,为了一夕/之欢,胆子倒是愈发大了。
霍重华似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今后少了一个对手,日子会更加无趣。
他吹了火折子,往窗棂上的高丽纸上扫了一扫,看着眼底的火苗儿腾起耀眼的浪花来,这才满意的隐在了夜色之中。
*
“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漫天的嘶喊声划破夏夜的安宁。
楚棠此刻还未入睡,闻声后,推开半掩着轩窗,探过身子往火光高照处看了过去。
是霍家的方向。
霍家着火了?
今个儿造成才下了一场暴雨,因着闷热异常,回廊下还沾着潮气,怎会好端端的着火。
因着霍楚两家相连,楚家这边见风向偏向了这头,管家忙带着小厮下人提着木桶前去霍家救火。
火势并不算大,未至半盏茶的时辰便已经熄了,霍家那头却是响动更加躁动异常,时不时还有女子哭叫之声传来。
楚棠趴在小几上看着账本,墨随儿碎步走了过来:“小姐,霍家出事了。”
童妈妈也撩了竹帘进来,“这莲小姐也是个苦命人,命理注定的不得安生,这好不容易谈妥了一门亲事,谁料霍三公子会是这么一个主儿!”
事关楚莲,楚棠便打起了一分精神:“妈妈这话是何意?大堂姐的婚事……可是出了岔子?”她突然想到霍重华是不是出手了?
童妈妈见楚棠年幼,自然不愿在她面前提及那些污秽的事:“小姐啊,您就别问了,这不是您该操心的事,总之,以老奴看,莲小姐就是命衰,您今后少同她往来。”
墙倒众人推,楚莲不过只是出生的月份不利,上午还是乔嬷嬷口中的有福之人,这一眨眼就成了灾星了。
人心……当真不古。
楚棠知道童妈妈一直将她当孩子,不会同她多说,待童妈妈出去倒香炉,便问墨随儿:“怎么一回事,你说清楚。”
墨随儿也算是半个知情人,便道:“小姐,您可不知,那霍家三公子竟然与其兄长的偏房有了苟/且,要不是霍家着了火,还不得瞒到什么时候。”
楚棠闻言,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只希望自己那五百两银子花的值,能让楚莲免了一辈子的孤苦无依。
至于霍重华的办事手段……她不想做任何评断。
这厢,霍家长公子的侍妾,肯定是被打死了了事,不过霍重明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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