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冷漠倒也让她放心。
宁馨的头轻轻侧靠在落地窗上,整个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右侧的胳膊上。外面秋雨如丝。一定很凉,宁馨想。在南方,这个时令正是桂花蒸,晚间的热气流让人胸闷难耐,清晨早起偶尔可见天边那一抹蟹壳青,那是旧时期文人所描绘的江南天空,那一刻,她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站在江南的土地上,而不是属于她现在脚下所踏的这里。
宁馨叹了一口气,他们这是故意在冷着她。揉揉额头,右胳膊在玻璃上挪移擦过,整个背部便落在落地窗上,遮掩去一片黄昏晚霞。
年轻女佣端来一杯牛奶递到宁馨手里,宁馨接过杯子,扫了一眼女佣,貌似不经意地问:少爷们都在楼下吃饭?
女佣点点头答是。宁馨喝下半杯牛奶,又问:小少爷也在?小小姐也一起?
女佣再次点点头答小少爷也在。
宁馨拿着杯子端详半晌,抬眼注视着女佣的眼睛,问:“小小姐还好吗?”女佣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夫人,我不清楚小小姐的事,照顾小小姐的是另外一个保姆,小小姐的饮食起居都是由那个人一并照顾的,我不清楚。
宁馨喝完剩下的半杯牛奶,将杯子咯噔一声放到托盘上,摆摆手说:你出去吧。她知道,她从女佣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的,也不必为难她。
墙上的电视在播报新闻,宁馨专注地看着,但和往常一样,只是白花花的一片,她什么也没听进去什么也没看进去。外面已经全黑下来,与这温暖明亮的室内形成强烈的比照。宁馨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和这宁静的夜相反心底焦躁的很,掐指一算,她被软禁在这房间已经个把月了。没有人和她说话,又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半步,不能和他们一样正常用餐,连粥和汤水也不再供给于她。他们究竟要做什么?就是要消磨她的意志这么简单吗?
宁馨焦躁地瞅着房门,上来那天她便清楚地看见,这道门的外面隔着一小空间还有两道门,即使通过了这三道门,要想下楼,还要通过最外面那道指印防盗门。她要见着他们,可是他们总在她入睡之际才出现。
宁馨焦躁地抖动着脚,不经意间瞥见冷啸情坐在床沿边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憩。宁馨着实惊了一下,出于本能,她悄然后退靠在落地窗边屏气凝神地观察着他,据她先前的观察冷啸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冷漠,而是变得阴阳怪气的。不用说,她离开这段时间,他已成功地被兄弟们所洗脑。
宁馨估量着形势对自己的利弊,心底不禁骤然一紧。
“你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冷啸情睁开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宁馨茫然地不知如何回应他是好,但他好像并没有指望她给出什么解释,闭上眼静静地坐在那儿。
“啸情,”宁馨温柔地喊他一声,双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他的头揽在胸前,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声音哽在嗓子眼不住地呢喃,“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宁馨觉察怀里的人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便接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可是你要理解我。”
“在我眼里心里,你是不同于他们的,也是我最不需设防最信任的人。”
宁馨的话被冷啸情半路截了下来,他带些许怒意地指责着:“最信任?是吗?每次你选的人都不是我,我对你说的话你都不听,倒是错信啸寒。”
“因为,因为很多原因,啸情,你要知道,”宁馨顿了一会儿,平复下心情,接着说:因为有钱海宁,她可以给你一切我所给不起的,她比我更好更适合你。宁馨见冷啸情欲反驳,急忙用手遮住他的唇。“何况,那时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不能,不能破坏你的感情。”
冷啸情扯开她的手,讽刺道;难道你不知道她只是颗棋子吗?以你的聪明早该看清这些。
“不,我看不清。”宁馨摇摇头,冷啸情仰头看着她的眼睛,没瞧出一丝闪烁,便闭眼靠在她的胸上听着她的心跳。宁馨长长叹了口气,似在说给自己听,“我希望你幸福,这幸福我不能给,这你早就清楚,不是吗?”
“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参与,你会那样对我,”宁馨哽咽着倾诉道,“但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底其实是在挣扎的,所以不怪你,并不怪你…”
一滴眼泪落在冷啸情的手上,咝的一声像在燃烧。
宁馨仰起头,长长的乌丝在脑后晃动着,白皙细嫩的脖颈完全敞露于空气中,毫无防备,那颗黑色的头颅埋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蛇信子般的舌头灵巧地探索着她滑如凝脂的肌肤。
宁馨整个身体呈半圆形向后狠狠凹去。那一把又厚又黑又长的头发像挂在头盖骨上似的,直直的垂落在空气中,不时地随着身体的颤动而在明亮的室内划出妖冶的弧线。
宁馨整个人趴在大床上,伸手关闭灯光。诺大的室内只剩下喘息声以及汗水,jīng_yè的气味。
最后,只剩下男人轻微的呼噜声。宁馨将靠在她怀里的头挪了挪,这些日子来第一次觉得有了困意。许敏的话却突然闪现在她的脑海里,“你们都是执着的人,你们都很执着,他们执着地爱着你,你执着地不爱他们逃离他们,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迈
宁馨侧脸伏贴在冷啸寒的胸膛上,眼睛直盯着他古铜色的肌肤。
“寒-”
尾音像是故意拖慢了一节拍,听来似在撒娇。她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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