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痛哭,两腿软的自己都站不住,如若不是野夫扶着她她就要跌在地上去。过去两年,过去两年,她处心积虑就是让流落在外的父母兄弟少受点哭,那样冒着天大的险往远路送钱物,终还是没有叫父母安好。
这屋里四下无人,伺候的人也没有,穆清相信野夫费了千难能将人接回来自然不会不给拨伺候的人,大约是父亲没着人来伺候,再看父母亲情形,一时怎么都过不得,只话都说不出来眼泪往下掉。
萧铎大约也是感慨唏嘘,然毕竟人世朝堂浮沉几十载,除却了刚开始眼眶发红,很快就镇定下来,看穆清也是消瘦憔悴不若记忆中的模样,只能长叹一声造化弄人。
“这些时间受了不少苦罢。”萧铎开口,沉稳若往昔,他本来是文官,流放两年再见还穿着中原交颈长袍,消瘦了许多也依旧带了文雅的样子,仿佛两年里没发生任何事。
“没有。”穆清好容易忍住的眼泪因为父亲这句话又决了堤,哽咽着摇头说了两个字。
萧铎叹息,伸手想要抹去穆清脸上的眼泪,却是手伸到半空看见自己手又缩回来,穆清垂下眼睛狠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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