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逃,你会帮她吗?”
浅瞳只能压抑心中的不快,用进退得宜的语气说:“不会。”她,并不想睦轻痕离开。这是私心。但若是夫人提出要求,自己会答应吗?浅瞳此刻并不知道。
但,年兮夜颇带玩味的说:“你不是喜欢她吗?”
浅瞳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年兮夜直白的捅破这层不可告人的情愫,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年兮夜又说:“你不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呢?”浅瞳再也无法保持镇静,年兮夜并没有停下,说:
“可是,如果她走了,你就看不到她了。”
“我不阻碍你喜欢她。”年兮夜勉强笑了笑,她知道,同为女子,爱上同一个人,她们或许有些同病相怜。只是,睦轻痕明确知道浅瞳是女子,而不知道她是女子而已。
“所以,你会帮我看好她的,对吧?不要让她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不要让她有机会背叛我。我不想杀她。”
“年兮夜,我实在不懂你。如果你真的有一点点喜欢夫人,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如果你不喜欢她,你为什么不放过她!!!”浅瞳是第一次喊年兮夜的名字,再无尊称,再无冷静,只是当她意识到这一点,却颓然的坐下。
她说:“将军,你能看出我喜欢夫人,你也知道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我会忠于你。但你,应该明白,无论是什么感情都不应该拿来利用。对您的恩情,我感激,但此后,我的心再也不能虔诚的感激了。”
年兮夜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抛下一句,“帮我看好她。如果你不希望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的话。”
即使我的心已经开始不可控了。
青伦给年兮夜开了药,伤口好得七七八八了。年兮夜早就收到了华军的军事商谈请求。但她只是吊着,她知道,吊得愈久,华军亦愈坐不住。
她回到了前线,决定了要与华军会晤。
只是她一直用模棱两可的态度,对于华军的让步不予置评。
她倒是一直眼盯盯的看着邱少临。琢磨着,年纪应该比自己大一些,如果放走了睦轻痕,她是不是会嫁给这个男人?倒是有些人模狗样的,但怎么配得上睦轻痕。整张脸倒是挺协调的,不好看的是他的双眉,带着几分狠厉,万一对她不够好怎么办?
邱少临被年兮夜盯得不自在,只好装作咳了两声,说:“年将军意下如何?”
“不行,我也不要求什么,你们华国狼子野心,我也不计较了,但我们死去的士兵怎么办,我们流离失所的百姓怎么办?现在来议和?开玩笑,别说你打不进我秦国,惹怒了小爷,小爷打到你华国国都也只是时间问题。”
“年兮夜,你狂妄。”邱少临怒而起,直指着年兮夜。但碍于太子在年兮夜手中,邱少临只好忍了气,生硬的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可得请示圣上,免得像邱将军一样,一意孤行,擅自行动,倒是让我军一次次得胜啊。”
“你别得意。看起来年将军现在是不想谈了。我们现在可是好声好气的和你们谈,将来若是发生什么变化,年将军可不要后悔。”邱少临强忍着怒气,冷笑着说。他拂袖出了这临时搭建的帐篷,带着亲卫兵离开了。
年兮夜只看着邱少临的背影,全然没有了刚才那一番挑衅的神情,表情是落落寡欢的,她想:义父怎么还不下指示呢,连个自由裁量的权力都没有。
她有些无心思考,除了处理军务就是望着天边,全然不知华军在和谈破裂后又开始了新的方案。
只因为邱少临得到了华都最新的指令。来自华国君主华起恩的最高指令“如果和谈失败,不用再管太子,只管进攻,朕要你拿下李承年的人头。”
这份密令让邱少临有点感慨君主的无情,为了野心,连儿子都可以牺牲。但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是李承年的人头,而不是秦王的。一个丞相,怎么比得上一个君主?
节节败退让邱少临不禁反思自己的策略,集中了所有的将领,研究了好几个时辰。
许久,他露出一个冷笑。
年兮夜,既然你如此自信,我示弱一回,又如何。
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看见将军站在城墙上。将军穿着便服,站在风中,瘦削的身影似乎过于孱弱了,秦穿总觉得,风再大一点,都能把他吹倒。可是他明明是那么强的一个人。
只是背影,背影,为何如此像一个人。秦穿远远的看着年兮夜,沉默了。他把两者的身影重叠,心中出现了一个令他自己都不能接受的结论。怎么可能,将军怎么可能是年景容。
秦穿压下心中的困疑,他不敢继续猜,亦不可能摘下年兮夜的面具,他却忍不住看多了几眼年兮夜的喉结。是个男子吧。有血缘关系,所以相似而已。
他走上前,说:“将军。”
“穿儿,你说,战争有什么意义?”
秦穿没有回答,他亦眺望了一会,说:“建功立业,保家卫国。”
“特意上来,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下次让我带兵出城迎战吧。”
“穿儿,就那么想立功?”年兮夜挑了挑眉。
秦穿沉默不语。年兮夜拍了拍他的肩,说:“急不来的。”
“为什么你宁愿把整座城的存亡交给戏月,都不肯交给我。我那么不值得你相信?”秦穿突然说,他看着年兮夜,迫切的想从年兮夜口中听到答案。
“你太感情用事了。怎么说呢,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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