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怕了啊?怕就认输啊!”
一句‘你们怕了’又燃起两人的斗志,“胡说,谁怕了?我只是在想,如果
大家进行的目标是同一个的话,那不就麻烦了吗?说好了咱们只比不动手打架的。”
“嗯!”三人又陷入了一片沉思当中,“那就只好用这个方法了。”
“什么方法?”
“抽签。”银娃儿说完,便叫婢女去准备了三枝签,还在上头写了城南三鸟
的大名,“哪!看好罗……‘李府一只鹏’、‘孔家一头鹰’、‘耿氏白头翁’,
因为签比较小,所以只写了鹏、鹰、翁这三个字,谁打算先抽?”她将签交给一
旁的家丁。
“这……”郝思春有些犹豫。
“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呢?”意盈一马当先的抽了。
“那接下来就是我了。”郝思春也抽了。
“我是制签的人,所以我第三。”银娃儿将最后一支签由家丁的手中抽走。
“亮签吧!”
“我是鹏。”意盈吞了吞口水,亮出了手中的签。
“我是鹰。”鹰听起来倒是气派了些,人长得应该也不错吧?银娃儿在心底
想着。
“我是白头翁。”郝思春哀怨的说道,她的郎竟然是白头翁?
这是不是代表着那个耿氏白头翁是个老人,所以才会白头啊?
呜呜呜……不要啦!她不要白头翁啦……她不要嫁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
“我…我可不可以换?”她颤声的问道。
“不行。”意盈娇滴滴的说道。
“你要换就是代表你认输了!”银娃儿将签拿在手中把玩着。
“还是你要认输?”
“我不要、我不要!”她才不要在这个时候败给她们两人呢!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谁先嫁,谁就赢了。”
“没错。”
厚重的红桧大门,门前两侧蹲坐着戏珠的双狮,府内绿荫蓊郁,鸟语花香,
蝶舞花间。
琉璃宝瓦下的主屋富丽堂皇,主厅里酸枝太师椅、紫檀沉香屏,空气中弥漫
着南海檀沉香,令人闻之心旷神恰。
这等财富、这等气势,这里便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意府宅邸。
主厅中,意老爷手捧着青瓷茶碗,细细琢饮着武夷嫩茶,身旁婢女端着金钢
镶边的银盘,盘中是西域经丝路进到中原的无花果。
意老爷捡了一颗果子送进嘴里,嗯……酸甜带甘,无怪乎是现今丝路上西域
运往京城的热门货。
他正眯眼尝着异国的滋味时,一抹娉婷的鹅黄身影走了进来。
“爹!”意府千金——意盈身穿嫩绿洋绸小褂,下系官青千羽裙,油亮光洁
的乌丝松绍成团状,斜t;姚紫,足蹬绣兰厚底小靴,皓项是镶珠金链,腕挂银铃
铛,愈发显得那鹅蛋脸粉嫩俏丽。
“乖女儿、来、来、来,来尝尝这新来的西域果。”意老爷眉开眼笑地忙献
宝。
纤指先在婢女捧着的飘花水晶碗埋洗净,意盈才素手拎起一颗果子,丹唇轻
启地咬了一小口。
“怎么样?滋味很不错吧?”意老爷殷勤地倾身向前,一脸期待的瞅着女儿。
意盈睨了她爹一眼,“爹是想叫咱们的商队下回也带上一些是吗?”
“是呀!这种中原没有的新鲜物可抢手得紧;如果行的话,还有那个什么叫
葡萄、苹果的水果,也叫意仁他们引回来。货还没过关闸,一定就被预购一空了。”
意老爷愈说愈得意,这种生意可是一本万利啊!
意盈将剩下的半颗果子送进嘴里,“这样也好,带些水果杂粮,总好过带珠
宝玉器,也不会被盗贼盯上。”这丝路上做无本生意的盗匪可多着呢!意仁叔他
们就碰上过几回。
“他t;t;地开什么玩笑!”意老爷气得一拍桌子,“哪个破窑子里爬出来的
gquot;/gt;孙子不带眼。在猪八戒地敢抢我意家的货?不怕被我大刀一挥,咧咧砍成他妈
的十八段,再丢进他***馊水喂猪去!”
“爹”意盈赶忙跳起身,拿着桃红手绢的小手拍着她爹的t;口,“爹呀!气
质、气质,你现在是京城大富商,不是以前那个呼啸贺兰山的贼大王。来,快点
深呼吸,来,吸……吸大口点,对、对、对,吐…来,再吸……再吐……”
意老爷在女儿的安抚下,吸吸吐吐,一张脸又慢慢地恢复了平时的温和模样。
“对,气质、涵养,咱们现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气质、涵养。”像念
咒似的,意老爷努力地扬起嘴角,告诉自己,要有气质、要有涵养。
可一会儿,他又忍不住叨念着,“***,要不是当年抢货顺便抢了个美人
儿回去当押寨夫人,又猪头地‘轧’上了她,只好带着兄弟们向你娘的相书老爹
私下归降。害你老爹我不得不时时刻刻在那里气质、涵养地,真地妈的孬啊!”
要不然,现在他哪需要在这里绑手绑脚地假斯文?真***芭乐!
虎眼一转,他将脸凑到他女儿的面前,诞着笑脸,“所以我说乖女儿呀!你
可得智爹争口气,别让你那穷酸儒外公瞧扁了,以后嫁个状元郎,当个状元夫人,
让爹也威风威风,知道吧?”
他这女儿扮高贵、假气质、表里不一的手段可高的咧!他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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