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告诉过你么,他们把我从学校搬过去,好像是要建教室的。可是,教室里头只要一张课桌跟一张讲台。每个礼拜,这个小姑娘都会穿着校服过来,然后会有一个人给她上课。只是那个课非常奇怪,我也说不清他们到底在干嘛。”
王汀的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为什么要装扮成老师给学生上课?这种变态的嗜好真是让人作呕!
“后来,那个小姑娘就不见了。嗯,再后来,有个和尚在我里头做法事,奇奇怪怪的。对了,他好像还在院子四角埋了什么石头,说是能镇住的。”小桌桌有点儿遗憾,“也不知道那个小姑娘后来有没有上大学去。”
那个小姑娘,甚至没有来得及长大成.人。
王汀微微合了一下眼睛,催促周锡兵去拿车钥匙:“厂房,我们发现小桌桌的那个厂房,王函就在附近。”
普云大师跟普仁和尚都死了,再没有人能够开生死门。吴思远害怕门的煞气,所以想要靠普仁和尚最早布下的挡煞阵来化解。他对王函一直虎视眈眈,即使他现在已经死了,多米诺骨牌被推下了一块,后面就会轰然坍塌。
警笛声响彻了南城的夜空,王汀的心像是沉在水底一样。她不知道究竟还来不来得及。那个厂房所在的地方恰好临着江市。从疗养院附近出发,绑走王函的人到达目的地根本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周锡兵已经将车速提到了最快,然而在匆匆流逝的时间面前,车轮就跟停滞不前一样。王汀不由自主地捏住了手,害怕自己去抢方向盘。她浑身打着哆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王小敏还在孜孜不倦地给王函的手机号码拨电话,嘴上不停,拼命地喊着:“你们有没有谁看到我家王函啊?她被坏人抓了,她身边还有个高中男生!”
一直到靠近厂房所在的山坡,地底下才有声音回应它:“啊!王小敏,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王小敏焦急地催促着它:“你快说,是不是有车子过来了?他们抓走了我家王汀的妹妹!”
地下电缆“啊”了一声,慌慌张张地喊着:“那个,那辆车子里头装着的就是王汀的妹妹吗?是有辆车子,我还奇怪为什么不从那边方向过去。”
“因为江市在这边啊!”王小敏跳脚,“快点快点!王函好危险啊!”
天黑路不好走,周锡兵小心翼翼地看着路况。等他们到达厂房门口不远处,里头传来了一阵追喊打骂的声音:“滚!我们为什么要给你腾地方啊?给老子们滚出去,你是个什么东西!”
“砰”的一声响,有女人的尖叫跟男人惊慌失措的大吼:“杀人了!杀人了!”
从市区赶到的警察立刻冲了进去。六子气喘吁吁地朝周锡兵做了个手势,就往里头跑。
王汀撕心裂肺地大喊:“王函!”
她蹲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即使她们已经拼尽了全力,命运依然不放过她们!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们无权无势,所以注定了她们不能拥有一点儿好东西吗?为什么不能放过王函呢?改名换命,什么都不敢要,什么都不敢抱怨,还是不行吗?
王汀揪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想要挖个坑将自己给埋了。她恪守本分又怎样?这个世界,最好欺负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小函函,小函函是你吗?”王小敏发出了惊呼,然后大声喊着,“王汀,王汀!王函没死!小苗苗的爸爸救了王函!”
乱成一窝蜂的厂区内,齐鸣背着王函往外头走,郭宇跌跌撞撞地跟在边上。王汀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却因为蹲的时间太长了,腿脚麻软得动弹不得。她刚抬脚,就脚上一软,周锡兵赶紧扶住她。
王汀朝妹妹的方向伸出手,脸上挂着泪却笑了,口中喊着妹妹的名字。
“都怪你!全都怪你!”后面突然冲出一个人,手中寒芒一闪,狠狠地戳向了王函的后背。
王汀的眼睛惊恐地睁大了,绝望地喊出了一声:“函函——”
已经昏迷了的王函感觉不到背上的重量,背着他的齐师兄只觉得肩上一沉,郭宇的身子软软地滑到了地上。几乎在同一时刻,枪声响起。六子握着手中的枪,手都忍不住要抖起来了。
手上还拿着匕首的杜晨,眼睛瞪得大大的,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救护车上跳下了医生,生死不明的人都被抬上了担架。王汀跪坐在妹妹身旁,小声喊着她的名字,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没事。”齐师兄安慰她,“那小子帮她挡了一下,刀子没碰到她。她现在这样是因为被人下了迷.药,等到医院挂点儿水,时间过了就好。”
六子也在救护车上,目光如鹰隼一般盯着齐鸣,轻声道:“齐先生,非常感谢您见义勇为。只是,有些问题我们必须得问,您为什么大晚上的会出现在这儿?”
齐鸣目光温和,轻声道:“我是来看水星合金星的,也有人说最近会有流星雨。我心理压力大,就想出来走走。”
六子狐疑地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说法。
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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