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桠只觉得嗓子和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
刘家龙离开前,将g2营地大小事务都正式托给了她管。这种特殊情形下临时的任命,这在华夏军警内部都有过先例,但如乔桠这般年轻的“临时负责人”,历史上还没怎么见过。幸而在鲁昌军区的介入下,原本的g营地已经没剩下多少工作,只剩下一堆交接的手续也她忙了一整天,连和陈帅联络的事情,也只能拜托姐姐乔蕾去守着那台通讯器。
然而繁杂的工作还没完全结束,另一件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又摆在了她的眼前。
“我们必须要将乔科长带回总部,这是上面的命令。”眼前的龙组军官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却并未取出任何文件,只是单纯用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盯着乔桠:“请配合我们工作。”
“我姐姐……”乔桠继续抗辩道:“之前在和丧尸遭遇的时候,身体已经很虚弱了,现在身边需要人照顾。”
“对乔科长的表现,我们都感到很钦佩。”龙组军官只放了一句软话,但他眉宇中丝毫看不出态度的改变:“但是任务需要,乔科长身为东海警务人员,自然懂得轻伤不下火线。乔营长是g2营地临时负责人,想必也应该衡量的了孰轻孰重。”
“可是……”乔桠咬牙挣扎了一番,终于还是压低声音道:“姐姐的头部可能受到了冲撞,记忆出现了一些问题,现在出了我之外,根本记不得什么事情,现在她绝对不能离开我的身边。而且现在她什么都记不得,你们就算强行带她回去述职,又有什么用?”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并不清楚上头要乔科长会市里是什么原因。”对方面无表情地回道:“我们只知道,明天凌晨之前,必须将乔科长送回市里。”
“回到市里?市里哪里?”三番四次被人用官话挡下来,乔桠也恼了起来:“我这里没有得到张组长或者赵总队长任何命令,如果龙组要我姐配合工作,那也应该和我们警队领导先打个招呼吧!”
龙组军官连最基本的客气都收了回去,他微微低下头,见惯鲜血的瞳孔中仿佛释放出一头雄狮,将乔桠的气势彻底扑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停在这位军官身后的吉普车里,几名龙组战士也立刻一跃而下,以整齐的队列站在军官身边,每个人的眼神都能凝结一片空气。
“时间浪费得差不多了。”那名军官的声音冷了下来:“请你执行命令。”
“我说过,我姐姐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再执行任务了,所以请你也不要用下命令的方式来干涉她的行动。”娇小的身子挡在这位接近2米的龙组军官前,显得乔桠更加的弱势,她只能用放大声音来强行顶住对方释放出的这股压力:“难道她是犯人吗?就算受着伤,也要按你们的意思被带来带去?!”
她的声音引起了执勤营员的注意,这也是乔桠仓促中唯一能想到的办法。然而可惜的是,g2营地中,原本属于特战4分队的人并不多,即便有几个与乔桠熟悉的人,在面对龙组响亮的名声和整齐的军容时,也终究缩回了他的脚步。这些人虽然是患难同胞,但说到底也就是1天多的交情,其中不少人还对乔桠这么年轻的女子掌控营地大事心怀不满,现在见到她冲撞到了龙组,自然没有出声帮腔的道理。
看着周围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还畏缩着不敢接近,乔桠便知道此事多半保不住姐姐了,刘家龙不在,以她的身份,龙组就算是动强,最后上头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她仍然没有放弃,乔蕾的眼神冰冻了近10年,直到昨天才重新展露出少女时对自己宠溺的眼神。回忆着昨晚两人相拥入眠的场景,这种旷别许久的亲密感,让乔桠死死抵住了龙组队伍的压力,再次厉声质问道:“命令命令,我没有接到任何命令,也没有看到你出具任何证明,你奉的到底是谁的命令?”
然而那名龙组军官却再也没有说下去的意愿,他眼神一动,身后默契的队友立刻排成两列,快步穿过乔桠两侧,向营地内小跑而去。每位龙组战士的眼中都透着一股目中无人的气势,虽然只有10个人不到,但却逼得路上营员纷纷向边上让步,没有一个人敢挡在他们面前。
乔桠反应过来时,10名龙组战士已经跑进了通讯室所在的废楼,那种丝毫不理会她抗辩的气势,既是一种绝对实力的表现,同时也在乔桠的心上狠狠烙上了一个屈辱的印记。
“这就是我一直在追求的纪律吗?”在那名军官的狞视下,乔桠的身子止不住地僵硬着,然而她却倔强地不肯移开目光,在一败涂地的气势对决中,这位20多岁的年轻女孩却露出了死不后退的决意:“没有任何的合理和通融,就连正式的调动程序,也可以凭借王牌部队的威慑来跳过……这就是……我的战友?!”
原本在与童兵等人行动后,乔桠内心深处始终存在着一种负罪感。处于天性的影响,她往常最崇尚的就是“照规矩办事”,不但在出勤出警训练时一丝不苟,而且最痛恨的就是别人私自行动,破坏整个警队的纪律。当时为了救出阿卜辛国的大使,乔桠在赌船上被童兵救下时,还一度觉得童兵太过个人英雄主义,对他的行事风格颇有微词。然而在这短短2个月的过程中,乔桠回想着每一次瞒着组织私下行动的事情,却恍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
当她听从警队或专案组的安排,前赴每一次的任务现场时,等待她的却总是九死一生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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