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正因为这个擂台对物主来说有利可图,为防武艺高强之人三天两头便来闹事,要开这擂台,双方可是得签下生死状的,武竞场必得找一个武功极高的人作主镇场,那也无可厚非,只是,这个降神除了武功高强,却还身怀一项不为人知的狡诈功夫,让他十多年来在斗技擂台上竟无一场败绩!」
「众目睽睽之下,他能弄什麽鬼?」
「这人上场之前,总是衣装严整、赤手空拳,先让对手降低戒心,然而,他却在手臂上戴了一块银臂环,便是白虎神器──那是一只听凭主子心意,能化身为任何武器的仙家异宝!他恐怕就是靠着这块银臂环的妙处,随时趁人不备,近身发动,对手往往还弄不清怎麽回事,便已受重伤、跌落擂台!就是当场不死,事後也往往伤重而毙……这件事,沉叔也是在查出他便是白虎神殿的後裔之後,才推估出来的,否则,擂台当下,电光石火之间,现场哪有人看得出什麽异样?」
南宫沉这几句话却是为骗得南宫钰配合行事,全然虚构的了。降神手上的白虎之牙虽然能够幻化千形,但他十多年来未曾示人,知道这项东西厉害的,世间也只剩离汜一个人而已。
然而,南宫钰无法辨认真假,他只联想到自己昨晚果然曾在降神手臂上隐约见到一环异样银光,想到降神作恶多端,实在按耐不住怒气,当即热血上涌,拍案而起:「沉叔!这是真的?」
南宫钰这一拍之下,清俊面庞上隐有正气凛然而生;南宫沉又确实是在说谎,此刻面对气势腾腾的南宫钰,有些心虚,只得乾笑一声:「阿钰,沉叔几曾骗过你?」
「如果此事当真,这人必得尽早铲除,以免祸害世间!」一咬牙,南宫钰心中已有定夺,只是,他曾与降神相处小半日,却看不出此人有那麽深沉的物欲和心计,不知南宫沉的推测究竟是不是事实?他还需要一点证据。
「沉叔!你说那个降神只要看上了奇珍异宝,便要想方设法夺取,是真的吗?」
南宫钰这一问,完全走入了离汜设下的圈套里。见他上钩,南宫沉即刻接口:「是啊!比如说──你那只天生带下的簪子,便是奇珍中的奇珍,他若是见了,必定想要!你若有机会再遇着那个降神,找个机会让他看看簪子,一试便知!」
「那簪子我给了小思,在她手上,这件事,要让她知道吗?」
南宫钰略一沉吟,郑思霏看来与降神和邵峰的感情已然极好,如果他去向郑思霏要回簪子,必得向她提起这件事,她自小就容易心软,恐怕会去向降神通风报讯。
「别告诉她也无妨,」南宫沉见时机正好,忙把离汜的筹谋全盘说出:「只要你向思霏把簪子拿回来,设法露给降神看见,降神必定有所行动。」
南宫钰犹豫了一会,才缓缓坐回椅上,神色已冷静许多。「沉叔,这件事我们都别告诉小思,我不想她牵扯进来,太危险!」
「关於思霏的安全,你尽管放心,那降神是个钦犯,不肯暴露行藏,我这宅里随时有护卫驻守,思霏在此必然安全。阿钰,你不是想要无名帖吗?你看,那谭中岳和降神二人俱是高手,都是横在你面前的阻碍,若能引得此二虎在斗技擂台上相争,对你必是百利而无一害!」
「沉叔的意思是?」南宫钰蓦然抬起头,凤眼明亮。其实,他也早就把两人想在一起,但,这擂台是生死相搏,降神听起来又是狡诈绝伦!他在誓凌天待了这一阵子,南宫钰心里清楚谭中岳不是什麽坏人,顶多狂傲自大了些,他一点也不希望谭中岳因此而犯险。
「阿钰!」南宫沉忽然握住他的肩,脸色凝滞:「你忘了?沉叔教过你什麽?要成大事,便得不拘小节!如今大势当前,你明明知道让这两个人相争,不论是谁失败重挫,甚或是二者俱伤,对你都大有好处,你却不能立刻定夺?连这点小事都无法决断,你怎能妄想有朝一日统合武林,灭尽群魔?」
「可是……」南宫钰心思紊乱,一时难决,
南宫沉止住南宫钰的话语,疾言厉色:「这计,无论你用不用,总之我现在是说给你听,说完,我该做的事便也到此,我从小看大的南宫少爷,豪情万丈,是个能做大事的主,哪曾胆怯?若连这件事你都做不到,往後毋须再认我为叔为师了,南宫沉不过区区一个乌衣伍长,承担不起!」
听到南宫沉狠绝的指责,南宫钰身子微震,反而冷静了。
「是,沉叔教训的是。二虎相争之计,还请赐教,阿钰洗耳恭听。」
南宫钰冷静了。他全然领悟了一件事──在这条实现鸿图钜业的路上,不可能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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