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故作调皮的撒娇,“就是突然想起奶奶了,想要过来陪您说会儿话!
奶奶也知道我的性子太实诚了,有话在心里憋不住。
有些事情,我不说,担心——”
楚凌说了一半,突然刹住了,她在观察老太太的脸色,等老太太亲自提问。
偏偏,楚老太太像是没听到一般,淡定的吩咐下人煮茶。
“有些事情,我不说,担心奶奶你是被蒙在鼓里,最后知情的那个!
这家里的大小事情,看似妈妈当家做主,其实,何尝不是奶奶您在把着方向……
今天的这个事情,事关我们楚家的安危,我想来想去,还是要告诉奶奶您知道……”
楚老太太轻睨一眼楚凌,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眸光殷切的望着她,最终动了动喉咙,“说吧,你们又瞒着我干了什么事情?
还事关我们楚家安危?
我倒要看看,是你危言耸听,还我楚家大限已至!”
“奶奶——今天早上的报纸,你看了吗?原来那个沈御……”
楚凌一五一十把所有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江月白。
连她的推测和臆断也毫不保留的说了出来。
“即使沈御是收养的孩子,就着沈轶的关系,那本就该是楚乔的哥哥。
他却偏偏大费周折,从外公那里绕了个圈子给她当哥哥!
这不分明就是不把我们楚家放在眼里吗?
还有,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偏偏走得那么近……
什么哥哥?
谁知道是不是打着哥哥的幌子,故意接近她呢?
毕竟当年,楠姨就是最好的例子……”
“你都是听谁说得?”楚老太太皱眉,“什么叫就着沈轶的关系?沈轶是谁?!”
楚凌有些没反应过来,却见老太太一副无知的表情,以为她还不知道今天媒体报道的事情。
“什么听谁说得?
博陆传媒的独家专访,和财经时报的消息一比对,就猜出来了……”
楚凌有些得意,为自己的聪明推断,也为自己的分析得到楚老太太的关注。
楚老太太脸色苍白,尽量控制着浮动的心情。
她握着龙头拐杖的手指攥紧,控制着自己没有给楚凌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我就说沈御从一出现就特别奇怪,送你那么大一尊羊脂白玉观音当生日礼物,看似讨好。
却偏偏又对我们楚家的人不冷不热……当然,除了楚乔!
如果不是从沈轶那里得到指使,他怎么敢如此?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沈轶,还是贼心不死,对楠姨不死心!
难怪当年奶奶你会怀疑楠姨的清白和楚乔的身世,如果换做是我——”
“啪”的一声,楚老太太侧身,给了楚凌一个重重的耳光。
楚凌捂着发麻到不能自语的脸颊,一脸的不敢置信!
“老李,把婉如给我叫过来!
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教育我楚家子孙的!”
老太太一副怒气再也压不住,语气狠厉的瞪着一脸委屈,不知为何挨了巴掌的楚凌,厉声质问:
“谁告诉你,沈轶是我楚家的血脉?!
谁告诉你,沈轶对你楠姨贼心不死?!
谁告诉你我当年质疑过你楠姨的清白?!
谁又告诉你,阿乔身世的秘密?!
……
楚老太太的拐杖敲在松软的草坪上,还是发出了闷闷铿铿的声音。
“你倒是出息了,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都神通广大的知道了!
你倒是跟我说说,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
“奶奶——您,为什么打我?”
楚凌麻木了一会儿,嘴巴终于能合上,眼泪扑簌簌滚落下来的时候,委屈的一塌糊涂。
“打你!是在替楚家的列祖列宗教训你这个口出狂言的不屑子孙!
我还认你喊我一声奶奶,所以才动手打醒你!”
又是一阵手杖“笃笃”落下的声音,声音不脆,却显得很瓷实。
楚老太太身体也有些颤抖!
气息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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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阿凌,到底出什么事了?”
夏婉茹气喘吁吁的从前厅跑进园。
一见楚凌捂着半边红肿的脸颊,哭得稀里哗啦,忍不住心疼起来。
楚老太太的手隔着虚空指向夏婉茹,有些颤抖,“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平常看你不言不语的,想不到竟然是个长舌妇。
谁让你自作主张,在孩子面前乱说话的?
你还嫌自己当年不够丢人吗?
长辈的事情,也能跟孩子说?
你是不是要把这个家丑说得世人皆知,你才高兴了?
婉如,我真是,白疼了你一场!”
楚老太太扼腕叹息,“今天,她这一巴掌,本来是要打你的。
既然孩子帮你受了,我就不说你了!
你自己把人领回去,问问她都说了什么话?!”
“妈!我……没有!”
楚凌捂着被老太太打疼的脸,哭得更加委屈。
“本来就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我担心您被蒙在鼓里,才来说给您听。
我还不是为楚家考虑吗?
我……我是为了避免楚家再出丑闻!”
“闭嘴!”
楚老太太冷着脸提当年的事情,已经让夏婉茹颜面尽失,她聪明的选择了闭口不问,偏偏楚凌这个不省心的,还有狡辩。
情急之下,她只能板着脸呵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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