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还好吧?”梁医生闻声赶来,连忙检查孙正的身体状况,一双大眼已深深陷入眼窝,嘴唇有丝青色,一双白皙的手掌上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血管泛深紫色。
“梁医生,你先看着小正哥,我去去就来。”老花眼珠一转,直向跑出了医务室。
“我没什么大碍,就是脑袋很痛很胀,像是被人闷了一砖似的。”孙正说罢,双手不自而然的抓向后脑。“还有,我身上一dian力气都使不上来,全身很热,像是被烧灼一样,我只记得我后来晕了过去,我们在隧道发生了什么事么?为什么我一dian都记忆不起来了。”
“热?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你也知道,大漠就是这样,可能是你刚醒来,身体还不稳定的缘故,毕竟你昏睡了十天呢。”梁医生的眼眸虽然隐藏在黑框眼镜的后面,但任谁也没有发现那双眼眸中添抹了几分异样。
“小正哥,小正哥,刚醒来可要补一补,我求了狱警好久才搞到的一包热牛奶,快趁热喝了。”去而复返的老花此时端着杯热腾腾的牛奶,递向孙正面前。
孙正轻哼一声,笑着道了句。“谢谢。”
“小家伙,喝完牛奶以后,再给你打一瓶dian滴,你二人就可以回去了,我也给韩中尉打过招呼了,这几天你不用去工作,在囚室好好休息就可以。”梁医生推拿了一下镜框,目视了一会孙正转身去配药室。
‘吱’梁医生推开配药室的房门,轻轻关上但留有一丝缝隙恰好能看到孙正与老花的身形,此时的梁医生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额头轻靠在墙面上面色有丝丝憔悴之感,目光飘忽不定,不久,她从自身的白大褂的衣兜里掏出一小瓶不知何物的药剂,没有标注,没有产出。
她缓缓走到药库,提取了所需要的药品,良久,她盯着那瓶药剂微微有些晃神,像是在回忆些什么,可最终她还是打开了那瓶药剂,眼眸中透露出一丝不忍,拿起一侧的注射器抽去了小瓶中的药液,咬了咬薄唇,注射到医用药瓶中。
“咳咳,小花,你不要闹了,小家伙刚醒,他需要休息。”不知何时,梁医生从配药室出来站立在二人的后方,瞧着老花似机关枪的嘴巴,蹙眉一皱。
“噢噢,对不起对不起。”老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露出一丝声音再打扰到他的救命恩人。
梁医生走进床前,拿出两根棉棒,擦拭着孙正的血管,不紧不慢动作娴熟,针管扎进孙正的皮肤。“小家伙,这药量有些强,可能会带来不适,甚至是疼痛,不要随意挪动打针的那只手,否者会引起鼓针,好了,小花,你看着他吧,有异常反应再叫我。”说罢,梁医生起身而去步伐有些快异,身在白大褂衣兜的那双玉手,也不自然的紧握起来。
天气渐渐进入秋季,但对于大漠来说丝毫不差分季,也只有傍晚时分才会觉得凉意涌上身肩,太阳就落西山,驱赶着炎热,向山下游荡,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成一体,时不久,又被月亮烛成银灰色,孙正一只手臂搭着老花的肩膀,老花则也是扶着孙正的臂膀,二人在狱警的押解下,在卡尔特斯的仓房道中缓缓而行,这也是多得梁医生的脸面,才有了如此惬意。
“老花,咱们在隧道里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么?”孙正自从醒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自己遗失了什么重要的记忆。
“没有啊,小正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你把我拉出来以后,我们就跑,但是隧道的出口处坍塌了,你又被落石砸晕了,我只能背着你往回跑,好家伙,越往里跑才发现隧道里面的石料越坚固,一dian事没有,后来地震停了,梁医生就让我把你放下来看看你伤的怎么样,再然后韩中尉他们就来,恩,就这样。”老花沉思了一会,把洞中的事又陈述了一遍。
“噢?没了?没什么奇怪的事?”孙正还是不信,又反复问道。
“奇怪的事,奇怪的事...要你这么问,我觉得奇怪的事有两个。”老花眉毛一挑,眼眸目视着孙正。
“什么?!”
“嗯,第一个吧就是你在隧道醒过来一次,但是没过多久你就全身抽搐,青筋暴起,那样子太吓人了,可没一会你就又晕过去了,我问梁医生你怎么了,她说是癫痫,但我不这么觉得,虽然我没上过学我也在乡下的时候看见过村里人犯癫痫病的,不是这样的,你身子这么好,怎么会有那病,而且当时梁医生显得很不安,慌乱似的,像是随口说的,第二件事,就是咱们听到的那个歌剧声,越往隧道深处那个声音就越来越清晰”老花低喃,随后一怔,伏在孙正耳边轻轻道。“小正哥,你要多注意那个梁医生,她不像表面那种和蔼可亲,不是一般人。”
孙正久久未语,一双有些勾人魂魄的眸子,此刻也是萎靡不振,零散的记忆暂时让他忘记老花的警告。
狱警在仓房门口等候多时,见孙正等人到来,开仓,开门。
‘吱’房门被打开,在老花的搀扶下,孙正的余光撇了一眼门中,不看还好,这一看‘咣’的一声孙正摔倒在地,他的面色,一刹那变的死灰,如同雷轰电擎一般,呆住了。
一身皮衣劲装的少年,配着月色站立在囚室门口低头邪笑着,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细长的眼眸,充满了深邃,白皙的手腕上悬满了一对对镯子,他举起一只手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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