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南不打算同他周-旋了,直接了当的问他。
景孟弦眯了眯眼,“想说什么?”
“是你吧。”
“对,是我。”
向南意外,景孟弦竟然毫不避讳就承认了。
他低头,居高临下的觑着她,凉声问道,“有问题吗?”
难道没问题吗?
“景医生……”向南敛着眉,摇摇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不管怎样我都非常感谢你的帮助,但我希望这样的事情,到此为止,我……我不想受你任何恩惠。”
其实,她只是不想同他牵扯太多,更不想欠他太多!
他越是这么帮着自己,她就越是害怕自己会越来越依赖他,直到有一天……离不开他!
景孟弦漆黑的深潭陷了下去,眼底泛起层层冷冽的色泽,死死盯着向南,末了,掀了掀薄唇,问她,“尹向南,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那个吻。”
向南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脸颊瞬间就红了些分,神情有些尴尬。
景孟弦揶揄的嗤笑,“看来你还没有忘记。”
向南故作镇定,秀眉严肃的敛起来,提醒他,“景医生,我现在在跟你说买酒的事情,你别顾左右而言他。”
景孟弦抱胸,傲慢的睥睨着她,“那些酒提成有多少?少说也有几千上万块吧?”
“嗯……”
“够买你那个吻了吧?”景孟弦凉薄的嘴角一抹讥诮的轻笑。
向南一愣,面色微白,“你……这话,什么意思?”
景孟弦挑了挑眉,“不懂?需要我把话再说明朗一点?”
“景孟弦,你让你的同事去买我的酒,就为了拿钱来侮辱我吗?”向南红晕的眼底有隐隐的怒意在跳跃着,“你们有钱人真的就这么了不起?有钱就可以这样肆意妄为的侮辱我们这些穷人?”
望着她那双波光粼粼,固执得有些教人心疼的水眸,景孟弦清冷的笑了笑,“既然这么高傲,你可以选择不要,没有人会逼你。”
他说得那么平静,那么云淡风轻。
越是如此,就越是教向南,心口凛着痛。
垂落在双肩的小手篡成拳头,她执拗的仰高头,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讥笑,“既然景医生这么大的手笔,我又何必故作清高呢,用钱买总好过让你白白讨了便宜,是吧!”
向南如是说着,眼眶有些发烫,喉咙还有种瑟瑟的刺痛感,她点了点头,继续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补充道,“用钱来计算咱们的关系挺好的,挺好。”
至少,清清白白,一点牵扯都没有!
其实,换做是从前,依得她的脾气,早就把那些钱甩到他脸上来了,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容不得你不低头,这些钱不管是用什么换取而来的,她都退不了了,因为,她的小向阳此时此刻还躺在病床上正等着这笔钱做化疗。
面对向南的对峙,景孟弦只是意味不明的盯了她一眼,而后,迈开双腿,头亦不回的走了。
向南怔怔的杵在原地,半响回不过神来。
倏尔,就见一个身穿病服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瓶不知名的液体,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朝她这边奔了过来,向南下意识的让开步子躲着他,却见他竟直直朝景孟弦冲了过去。
那一刹那间,上次那群医闹的身影再次从向南的脑海中掠过,她一惊,尖声冲景孟弦的背影大喊,“小心啊!!”
她喊话间就朝景孟弦奔了过去,因为,她喊得太晚了,男人手里的那瓶水已经正正的朝景孟弦的背影泼了过去。
“你们这些混蛋,敢给老子戴绿帽子,我要拿这硫酸水毁了你的容!毁了你的容!”中年男人大叫着,情绪失控得厉害。
“啊——”
一声尖叫是向南喊出来的。
当硫酸水泼出去的时候,那一刻,向南竟什么都来不及想,一个飞身就朝景孟弦扑了过去,她想把他推开躲过这场劫难的,却不想,这水竟全数泼在了她的脸蛋上。
瞬间,她的眼睛疼得就睁不开了,只有豆大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疼,好疼!!
她好想要大声尖叫的,却又怕景孟弦替她担心。
一时间,仿佛整个世界都黑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就只听到景孟弦在暴怒的嘶吼,“你刚刚泼的是什么?是什么?!!”
“硫……硫酸。”男人战战兢兢的回答着,即使向南看不见,但也猜到他铁定是挨了景孟弦的揍。
“妈的!!”景孟弦怒骂了一句,他抡起拳头,失控的朝男人那张脸揍了过去,“谁准你伤害她的?”
这个女人,连他景孟弦从来,从来都舍不得伤她一根毛发,即使知道她结婚了,为他人穿上了嫁衣,成了别的男人的女人,而他却还是舍不得看着她吃一点苦头,他还在费尽心思的想要帮她,可这个混蛋呢?竟然敢拿硫酸泼他最心疼的女人!!
景孟弦从来都是儒雅绅士的,但一遇到尹向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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