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会倒下去,她最后干脆一直扶着,让那奄奄一息的蓝色的花像是重振了精神了一般。许久,北寒还保持着这个动作。
看着这花儿,北寒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这个举动看起来似乎有些傻气,无所事事的她实在不知可以做些什么了。今早练完武,她便不想在那儿呆着了,想来就散散步吧。走着走着便来到这儿,大概是因为在这儿很安静,而且从这里可以看到皇殿,如果跳上那不远处的皇墙还能看到皇殿内部一部分,这还是她几天前发现的。坐在那上面有时候能看到主子。她多么想站在主子身边,有了这个发现,她便能坐在那里看着皇殿中的烛光摇曳直到烛光愈来愈暗,她让她觉得她还是陪着主子。她好想…好想再靠近点…
“大将军,这样不累吗?”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音传入北寒耳中,她偏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青色锦衣的男子,面目清秀,而他的身后却是有着众多宫女太监,她识得这男子,“不累。”是彭越,是那个右相的孙子,也是主子的…皇夫。前几日他便进宫了,从那起她便没有找过主子了,主子也没有召见过她,而且她好几夜看到这个男子进了皇殿。虽然这男子还算的上风度翩翩,但北寒莫名的有些厌恶这个男子。
“这花儿已经死了哦。”彭越笑了笑,他轻轻弯下腰,绕过北寒的手,摸上花茎慢慢向下,然后便一用力便把那朵花儿连根拔起了,期间花根还擦过北寒的纤手,留下一些棕色泥土。“大将军,像这种死了的花儿还是拔掉比较好,免得占地方。好地方可应配上好的花儿,您说是吧?”彭越把玩了一下手中的残花,然后笑着又轻轻扔掉了,花儿摔在了青石板上,更加不成样子。
北寒收回了那已经有些僵硬的手,直视上彭越,面色无比的冷漠“死花,活花有什么不一样吗?都是脆弱的花而已。”这算是她第一次与彭越见面吧,她还是听得出来这彭越针对她的语气,真是看见这张伪善的面孔她都觉得有些恶心,她没有生气,而是心中敲响了一个警钟,她绝对不能放心把主子交给这种人!
“是啊,都只是花。这御花园满园的奇花异草,也不缺少一两朵。”彭越口气总是怪里怪气的,还是笑着。北寒没有再看他一眼,他还是看着北寒。“大将军有时间可以到我那儿做客,反正我这挺闲的。”
北寒没有回答他,也不看他。
彭越先动了,“大将军,我先走了,陛下还等着我呢,再会了。”那“陛下”二字似乎咬的有些重,彭越不再说什么,他转身便离去,后面一大堆宫人跟着。
北寒看那方向确实是皇殿的方向。
“哦,对了,大将军,再过三日便是我和陛下大婚的日子,到时候希望大将军来捧场哦。”彭越突然回头,笑着对北寒说,他知道等不到北寒的回应,便走了。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好想把那个人杀了。北寒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禁紧紧握上了拳头,第一次第一次她有这种感觉,很想把一个人杀了,然后她也知道这个人不能杀,没有主子的谕令她什么也不能做。
再过三日便是主子大婚的日子了吗?她能不去吗?她可挂着璃国镇国大将军的头衔呢!北寒第一次觉得有种无奈感,以及那种根本找不到痛源的痛慢慢的蔓延全身。她又看到了地上那残败的花儿,她弯下腰轻轻捡了起来,便也不做停留了,她要回宫,她不想看皇殿那边了,她怕她会忍不住拔剑的yù_wàng。
花枯花荣,那也有它自己曾经存在的价值。
☆、前
“参见陛下。”彭越半跪在地上,头微低着,这是一个臣子对君王最基本的礼仪。
“平身吧。”不冷不淡的声音,顾无言甚至连一个抬眸都没有,“你来这里干什么?”
彭越起了身,君王的面容是不能随便看着所以他还是微低着头,只是眼角不住的看着顾无言,透着一丝丝的温柔,“自然是想陛下了。”
很温柔的声音,就像是三月的春风一般,可听在顾无言耳中却没有什么感觉,甚至心中冷意更甚,“再过几日便是封后大典,你在宫中应当好好准备。”
“臣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来看看陛下,有什么事儿臣可以效劳的吗?”彭越笑的很温柔,对于再过几日的大婚,他的内心是很激动的,是啊,多年的夙愿他终于可以实现了,马上,言儿就属于他了。是呢,在他心中他只叫她言儿。尽管现在言儿对他很冷淡,但他有信心再把言儿的心捂暖,因为他还记得曾经言儿也对他笑过,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至今还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无事。”顾无言淡淡道。她尽量克制自己的冷意,至少现在这人她还动不了,而且这个人对她还有大用处。皇位刚登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稳当,左相倒已除去,只是左相一除,右相的势力便就更大了,如今朝廷已经不能平衡了,当初是右相暗地里帮助她,她也许了承诺,这彭越必须得当上皇夫,右相才会彻彻底底的效忠于她,毕竟这是她唯一的孙子,而且她也看得出来这彭越很喜欢她呢。“你在那儿坐着吧,等会儿一同用膳吧。以后不必天天来这里。”
“嗯。”抑制心中的激动,彭越缓步在一旁的锦凳坐下,果然言儿还是有点喜欢他的吧。可是他又想起刚刚在御花园遇到的北寒,他看过几面北寒,所以刚刚在远处就认出来了,近看,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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