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段龙和吴老的尸体被狂龙帮的帮众抬到段正德面前的时候,他心中那股怒火是不可言喻的!
段正德见段龙和吴老这般死状,不由得仰天长叹:“我段正德纵横一生,竟然在一个晚上同时痛失两名至亲之人,呜呼哀哉!”说完,段正德便流下了两行浑浊的老泪。
虽然段正德身为云南王,野心不小,凡事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但是自己的儿子和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老奴死了,也是难免会伤心落泪。
这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痛!
看着底下那几个战战兢兢的狂龙帮帮众,段正德咬着牙问道:“是谁敢有如此胆量来加害我亲人?”
“据说是……是青帮和沙家的人。”手底下的这些帮众紧张地回答道。
怦!
段正德一股内劲震碎了自己面前的木桌,看着那飘扬的木屑,段正德红着双眼说道:“好你个青帮!好你个沙家!看来我段正德在云南低调行事是引起了那些小鸡小狗的嘲笑,如今我重振雄风,不知你们能不能够挡得住我云南王的愤怒?”
在面临丧子之痛,段正德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老谋深算,毕竟这种悲痛的事情,对于任何一名父亲来说是难以承受的,就算段正德冷酷无情,也是无法彻底将其抹去。
就在段正德发怒的时候,此时陈御风和尘飞扬正来到一处偏僻的墓地。立在他们面前的是两块墓碑,一块是徐言仁的,另一块则是他妻子宁氏的。
“他现在终于实现自己的愿望了,这也算是一种益处吧。”尘飞扬叹息道。
面色还有些苍白的陈御风久久凝视着徐言仁的墓碑,然后对着尘飞扬说道:“我其实在想,虽然我们和他只不过是合作关系,而且合作时间不过两天光阴,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是令人感到悲伤的!或许这就是天意,但是我总觉得自己愧对了什么。”
尘飞扬拍了拍陈御风的肩膀,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成为皇所必须要走的道路,如果我们因此而自责,那么该是多么滑稽?”
“哈哈!”
陈御风大笑一声,然后对尘飞扬说道:“你说的对,我今后可不能再这么多愁善感了,怪丢人的!”
说着,陈御风便点了一支烟,吐了一个烟圈,然后将这支烟吸到一半的时候插在徐言仁的墓碑前,说道:“你上半辈子是不完整的,我用这支烟来弥补你所缺失的,待到这支烟灭了以后,一切就该归于平静了,珍重!”
……
当天深夜,狂龙帮趁机袭击了青帮的各大堂口,由于总堂主和死神的右手的死,所以在面对狂龙帮那如虎般的冲击之下,青帮可谓是一败涂地!当位于深圳的青帮总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云南青帮几乎可以算是全军覆没了!
“哐当!”
身为长老的欧阳顶天气愤地摔碎了茶杯,把那些前来汇报情况的下属给吓得不敢动弹。
“他妈的!该死的段正德,竟敢对我们青帮下手!他那个蠢蛋正好帮了竹联帮一个大忙,这下子竹联帮可就能够放心地进攻我们在其他城市的堂口了,该死!还有余一飞那个蠢货,好死不死竟然在现在死!真是会给我们找麻烦!”
帮主欧阳啸皱着眉头坐在太师椅上,这一连串的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令他差点难以呼吸,尤其是死神的右手的死,更是令他倍感震惊。
“大哥,消消火,谁又能想到死神的右手竟会失败?唉,这陈家的小子真是不一般啊!”欧阳啸叹息道。
欧阳顶天一想到死神的右手被杀,也是难以接受,再加上前一阵子和自己合作的外国佬忽然间没了消息,这更是令他感到发慌。
“现在该怎么办?陈家那小子基本上气候已成,我估摸着他正准备对段正德下手,等到他处理完云南的事情后,到时候可就要向我们全面开战了,而且是正面的!”欧阳顶天有些忧虑地问道。
欧阳啸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说道:“还是待我先问问父亲吧。”
这是一个古朴的房间。
当欧阳啸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欧阳罪在看着老庄。看到欧阳啸,欧阳罪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问道:“啸儿,你是为了云南的事情来的吧?”
“嗯,云南那边估计已经不行了,陈家那小子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欧阳啸叹道。
欧阳罪放下老庄,轻叹一声,缓缓地说道:“本以为当初三家联合能够对付陈家那小子,但是没想到他竟然会有如此本事,失算啊!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败!看样子,我们是连认清自己都没能做到啊!这样一来,我们又谈何战胜对方呢?”
听着欧阳罪这段反省,欧阳啸不禁怅然,但还是说道:“但即使如此,我们青帮也不能输啊!北方的洪门和我们南方的青帮,都是维持华夏黑道的重要纽带,一旦这枚纽带被人给强行扣下了,那么一切都将会崩盘啊!”
欧阳罪取下老花眼镜将其轻轻地放在桌上,露出了自己那双浑浊的老眼,向欧阳啸提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他的志向只不过是我们青帮和洪门吗?”
面对欧阳罪的问题,欧阳啸不禁一愣,随之惊愕地问道:“难不成那小子还觊觎着龙门?”
欧阳罪轻轻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不错,只要当他拿下我们青帮后,就该北上了,但是那所谓的洪门现在不过是一盘散沙,对他来说或许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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