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了个决定。而楼锦等了半天,终于等得不耐烦来敲门了。
“嘭嘭嘭!明悦?明悦?嘭嘭嘭!”
“怎么了?学姐?”明悦满手泡沫,地打开门,头发垂下几缕在眼前,一身衣服却是米色的。楼锦看着,有种居家的感觉。
错觉!这是错觉!楼锦赶紧打住自己瞎想,开始背昨夜她背的文章。她决定以后得选一篇文章来转移注意力。不能太短,不能太长。
“你在干嘛?”这回,回到正常的楼锦问出了一个敷衍的问题,尽管她心里想问的是,你有什么事没?
“我在洗衣服。”明悦不好意思地笑了,指了指卫生间里的一个盆子。
“洗衣服?”楼锦看了看盆里,是她和明悦昨夜的衣服。“我昨天忘了,你扔洗衣机就好,不用手洗的。”
说不清什么感受,明明不想有接触,明明想少说两句话,明明想不再心软。可现在心一样,甜甜的,软软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楼锦觉得,自己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反正都洗了,一会儿就好,你们要用卫生间吗?要不我等会儿再洗,你们先用吧。”明悦将手洗干净,走出卫生间,示意楼锦进去。
楼锦见都到这份上了,不进也得进了。只好走进去,关门前想起一件事,对门外的明悦说:“刚刚那个是我舍友,任子萱,你叫她学姐就好。”
“哦。知道了。”
关上门,面对着盆里混在一起的衣裳,楼锦没有表情地站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像要把衣服看穿似的。
可她又不敢看,不敢想。想多了会自作多情,会自己给自己添堵。
洗漱!这是楼锦给自己下的命令。然后心里开始背诵古文。从《滕王阁序》背到《岳阳楼记》再背到《醉翁亭记》。
背得很乱,时不时还会插两句不知道出自哪里的诗文,但好歹脑子里没有想明悦。将洗漱搞定,走出卫生间,然后在任子萱奇怪的眼神里走进客厅。
客厅里的折叠床已经收好,茶几也放回了原位,沙发上的被子和薄毯也一一不见了踪影。只是坐着个人,面前一杯热水。
“学姐,你好了?”
“嗯。豆浆油条包子面,你吃哪个?”楼锦不想多说,得找点事给自己做。
“豆浆油条吧。”明悦知道这里不太方便,只得随意报了一个。
“好,你在这儿歇会儿,我下去买。”楼锦说着又去问了任子萱想吃什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有钱,然后准备出门。
“嗯。好的,我等你回来。”明悦本来想一起去的,但想着自己还要洗衣服,所以也就打消了念头。
“额。好。”被明悦那句等你回来扰乱了心神的楼锦迅速出门了。她总有一种妻子等丈夫回来的即视感,这很不好。
早晨的空气一点儿也没有想象中的清新。尾气和空气里灰尘的味道重得出奇,一阵冷风刮过,楼锦悲剧地打了个喷嚏。
有点冷。街上卖早餐的小摊贩前排满了人,楼锦站在歪歪扭扭的队伍后面,等着前面一大群人离开。
大多数人都是上班族和上学族。虽然她们学校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但周围也有不少的住户,以至于还没到荒郊野岭的地步。
买早餐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也都是买一家人吃的量。楼锦的错觉里自己好像成了他们其中的一员,为家人出来买早餐。
虽然冷,却心甘情愿。
不对!不对!楼锦!你得管住自己!不要多想!背书背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
又是这样的乱七八糟的背诵,想到哪儿就背哪儿,至少,可以让她转移注意力。
直到不知道该背什么好了,才终于轮到楼锦。买了三人的早餐,一路往回走。
早晨温度低,一晚上没盖被子现在又出来吹风受了寒,回去的路上,楼锦不住地打着喷嚏。她有感觉,自己光荣地要感冒了。
不过,好在自己是个练武之人,一般感冒发烧流鼻涕这种小病也就过两天就好了。所以也不用太过在意,想她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生过病了。
回到任子萱的出租屋里时,任子萱已经梳洗完毕,连衣服都换好了和明悦在沙发上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人多,多等了会儿,吃吧。”简洁的语言,声音有点沙哑。
“你感冒了?”明悦关心的话脱口而出,一旁的两人神色各异。楼锦是没想到明悦会问,有点惊讶,毕竟对她来说感冒不算个病。
而任子萱则是意味不明地眼神看着明悦,又看着楼锦。自动沉默地屏蔽了两人。自己接过楼锦手上的早餐开始填饱肚子。
“没有,只是吹了风。”楼锦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所以很自然地掩饰了。
“哦。”明悦也接过早餐,然后又想起来什么,“那个,学姐,我把衣服都洗了,一会儿你拿回宿舍晾干就可以了。”
“嗯,好。”这一次,不管心里多么想说点其他的,楼锦也垂了眼,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喝着自己的豆浆,吃着包子。
只有咀嚼声,吸豆浆的声音在客厅里混合在一起,此起彼伏,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任子萱觉得太,安静,所以开口打破气氛的沉重。
“那个,明悦,你叫楼锦学姐,叫我的时候下次把我的姓加上吧,免得分不清你在叫谁。”
“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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