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身子骨,明明都是被欺压的那个,这骆南晴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明知自家哥哥在外头守着,也要调戏许从安一番,待两人衣衫褪尽,许从安又惊醒过来,想着自己差点便要丢了性命,怎么也不肯顺着骆南晴,骆南晴本也就是逗她,咯咯咯笑了几声便睡下了,徒留许从安一人抑郁不已。
骆南城走了那两日,骆南晴便有些难耐,使出浑身解数迷得许从安昏头昏脑,也亏得骆南城人不在余威还在,每每关键时刻,许从安便清醒过来,自觉停了动作,叫骆南晴来动手,虽也算行了周公礼,可骆南晴颇为不满,“三哥是叫你好生伺候我,怎又变成我伺候你了?”
“你也知这头三月实在要紧,可不能托大,你再熬几日罢。”许从安倒是有些怀念起骆南城在门前守着的日子,只不过她岳丈可没这脸守在这儿,她也不知该喜该悲。
果然,许从安刚踏进屋子,便觉屋子里有些异样,细细一看,床前的蜡烛竟是换成了红烛,细细一闻,这香也不是平日里点的,便走过去想要再闻一闻,也不知这香对胎儿有无坏处。
才走近,便听到骆南晴从浴间走了出来,她见许从安站在香前细细闻着,嘴角便忍不住勾了勾,看得许从安抖了抖,总觉得今晚上会有不妙。
许从安装作很镇定的模样,转回身,又在香炉前闻了起来,用力一闻,却是涨红了脸,这骆南晴也太不要脸了,这香还是平日里的香,只是添了一些催情粉。许从安握拳放在嘴上轻轻咳了两声,装作没闻出来的样子,“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些工作没有做完,时间紧迫,我还是去书房再做一些。”
“先前也不知是谁说,公事切不能带回家来做。”骆南晴斜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时不时放在远处瞧瞧,似乎丝毫不将许从安的公事放在心上。
“今日的事有些特别嘛。”许从安心道,若不是你点了催情的香,我至于躲到书房去吗?你这不要命的娘子,实在可怕。
“我倒是不知你有何事如此特别,不过知道,你若是今日踏出这门,今天的确会特殊到叫你铭记一辈子。”骆南晴依旧是方才的姿态,脸上半点变化也无,风轻云淡地好似在说今天的晚饭有点咸。
许从安这哪儿还敢走,哂笑两声,把门锁好后老老实实去了浴间,谁料骆南晴依旧不放过她,高喊一声,“洗得干净些!”
许从安躺在浴桶里,洗也不是,不洗也不是,磨磨蹭蹭也终究有个结束的时候,待她坐回床上,骆南晴已是等了好久,她本想拖到骆南晴困了,可谁知骆南晴白日里睡了个够,有精神着呢!
许从安战战兢兢才躺下,骆南晴就发话了,“今儿你别想混过去,你说的三月已满。”
“晴儿,谁上谁下不都一样么,你何必执着于此。”许从安的确有些想不通,又想再劝劝骆南晴,“虽说三月已满,可这刚满已是有些不安稳的。我们有个孩子亦是不易,小心些为好。”许从安实则是担心胎死腹中后,对骆南晴的身体伤害极大,却又不好说出口,怕骆南晴反驳她习武之人并不畏惧。
“你这般小心翼翼,怎会有事。”骆南晴怎会听许从安的劝,当下又耍起性子来,“先前你明明应了我,何事都听我的,偏偏做不到,还说不是哄我的。”
许从安没有法子,只好上前轻轻将骆南晴搂入怀里,也不再说话,凑过去亲了亲,骆南晴便收了脾气,许从安自是明白躲不过去了,只好时时提醒自己动作轻一些,谁料这姑奶奶岂是好糊弄的。
“许大人,你可是没用晚膳?这半点力气也没有。”骆南晴直白地嫌弃着,许从安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是娶了个多孟浪的娘子回来,竟是毫不避讳这些言语,好在自己是个女子,若是男子,她还有尸骨存着吗?
“许是这几日太累了,还是不扫兴了,待我养几日身子再给您尽兴可好?大将军?”许从安轻轻软软地摸着骆南晴,这小腹竟是还不见迹象,倒叫她一时恍惚,这的确是怀了吗?
“我说了今日放不过你就是不会给你找着任何借口,你瞧我备了什么。”说着从枕下掏出一个瓷瓶来,“我也不知这是什么,只是听说男子常用来补身子,不若你试试?”说着就要打开瓷瓶,许从安赶紧一把夺过扔了出去。
“你是哪儿来的这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胡乱都给我吃,你也不怕将我毒死做了寡妇。”许从安着实吃惊,这骆南晴为了闺房之乐,可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谁料骆南晴双手抱住她的脖子,软软的身子贴了上来,声音也软了不少,“这是新婚时别个送的,我只是拿来唬唬你,怎会叫你真的吃了,谁叫你总想那么多法子不要我,我只能想法子让你要我。”
“说来我实在好奇,你我一般的年纪,怎的你如此想要?”许从安似是想到了什么,“许是你怀了孩子的缘故,以前医书上倒是不曾细看这些。”
骆南晴只怕她又想起去翻医书来,只得匆忙转了话头,“你怎不说许是你用情不如我深?”
“我喜欢你又不是单单喜欢与你肌肤相亲的。”许从安为自己辩解,“你也知‘发乎情,止乎礼’,若外头的女子也如你这般,那不得生好多个孩子?”许从安刚说完,便想起岳母的确有好多孩子,再看看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的骆南晴,若不是这也是遗传?说着颇有些担心地往骆南晴的小腹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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