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抛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江洋的疑虑缓缓凝结成一个川字在眉头显现,他蹬蹬蹬下了楼,在大厅里找了一圈儿,又去厨房里找了一圈儿。
“找什么啊?哥都给你说了,八成是出去约会了。”熊猫到厨房顺便打开冰箱,准备翻点吃的,结果看到一大盒巧克力:“呦,这谁的啊?”
“我的。”江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他蠢蠢欲动的手里拿回巧克力。
“送给林姐的?”熊猫笑嘻嘻地看着他,像江洋这样直来直去的少年,喜欢是藏不住的,他从头到尾也没有想过要藏着掖着,他身上带着一种天然的莽撞何勇敢,不会因为害怕自己的心意被拒绝而不敢踏出那一步。
“嗯。”
“唉,你说你,哥哥劝你啊,还是早点放弃吧。”熊猫一脸的语重心长,仿佛自己是一个饱经历练的情圣一般。
“为什么?”江洋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他。
“为什么?你也不看看林姐身边都是什么样的男人?诶,我给你掰着手指头算算啊!death,她师傅,美的让男人窒息的男人,方野,她闺蜜,虽然说不算是特别帅吧,但是也算得上有型吧,您呢?”熊猫有点不忍心打击孩子的自尊心:“当然了,也不是说你就不好,但是你还小,看着还是……少了那么点意思。”
江洋经过他这么一分析,突然觉得像是被人抽走了一缕魂儿一样,觉得自己真的就像是他口中所说的,终究还是少了那么点儿意思。
“所以说啊,你这巧克力估计是送不出去了,倒不如孝敬哥哥我,改天我啊,让小西给你介绍几个大学生小妹妹。”熊猫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怀里的巧克力,爪子已经伸了过来。
江洋转了个身,他扑了个空:“不行。”
熊猫哑然无言,这种纯情的毛头小子是不会听他劝的,非得撞个南墙才知道悔改,他最终还是从冰箱里翻出来两片吐司:“算了算了,你要真想找就去问问方野,他八成知道。”
江洋又跑到楼上去喊醒还在睡觉的方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话:“林眠去哪了?”
方野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强忍着起床气:“我他么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的私人保姆,现在才几点啊?我说你小子能不能看看时间!”
江洋看了一眼腕表:“七月七号,北京时间九点整。”
“才九点!不是说了今天休息吗?才九点你就!”方野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直了直身子:“等会儿,七月七号?今天七月七号了么?”
他冲回到自己桌子旁边看了看上面的台历,七月七号上面有个红圈儿,下面写着七夕节,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手写的小字:“忌日。”
“诶,我怎么给忘了呢!”方野十分懊恼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忘了什么?”还站在门口的江洋似懂非懂地问了一句。
“今天,”方野有点颓然地坐在床上:“是林眠父亲的忌日。”
江洋似乎有点惊着了,半晌又反应过来:“那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有可能在郊外的殡仪馆。”
方野的话还没说完,江洋就跟踩了风火轮一样下了楼,路过熊猫的时候把巧克力仍在他的面前:“送你了!”
“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熊猫喜滋滋地接过来,看着江洋在玄关处换鞋:“诶,你去哪啊?”
江洋没理他直接就出门了。
他打了个车直接到了郊外的殡仪馆,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虽然外面的气温已经直飙三十度,一进去仿佛就有一种阴冷的感觉,他跟人问了寄存骨灰的地方,说是来吊唁的,还没走近就看见了林眠一个人站在那一排寄存柜前面,抱着自己的手臂,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裙子,白净的小腿在黑色的衬托下愈发白皙。
头发扎起来一个小小的马尾,几缕碎刘海耷拉在前面,一双沉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那张灰白照片。
江洋站的挺远,不敢去打扰到她,就这么在旁边等着。
“你在那边,挺好的吧?”林眠低了低头,嘴角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我妈今年也没回来,挺不好意思的,还是我一个人。”
她在那站了多久,江洋就看了她多久,她很少有这样悲伤的时候,说不上来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平时的她大多是笑的,就算是沉默或是生气也有一种特殊的生气,可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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