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展展噗地笑出了声。就他李清冬还好意思说自己脸皮薄?一把年纪,到处坑蒙拐骗,鬼话连天,估计那脸皮都赶上城墙了。
丁二苗揉着下巴,道:“那么……,大师伯的徒弟,就是你的师父又是谁?这些年来,我师父也去过港府,可是打听了很多次,也没听到有关大师伯和他传人的任何消息。我师父还以为,茅山第一支就此没落,时常叹息不止。”
李清冬突然摇头,道:“我师父为人低调,从来不在外面暴露自己茅山弟子的身份。而且,我师父也不让我说他的名字,只是让我报祖师爷林凤娇的大名,说是他的徒孙就行。”
“你师父这么怪?”吴展展问道:“还他还活着不?”
“死了。”李清冬又摇头说道:
“其实我就是内地人,一直看相算命为生的。十年前去港府捞金,遇到了我师父,做了朋友。五年前,老家伙临死之前,把这个算盘和几本破书塞给我,我就成了茅山弟子……”
听李清冬的口气,似乎对自己的茅山弟子身份,很不乐意。
吴展展突然警惕起来,盯着李清冬说道:“那你这次回来,是不是为了茅山掌门之位?”
明年的端午节,就是二十年一届的茅山****之期,茅山三支,会各自派出传人,争夺茅山掌门之位。
李清冬一直在港府谋生骗钱,这时候回来,自然会引起吴展展的警惕。
因为吴展展早就憋了一口气,要在明年的大比试上,技压茅山第二支传人,夺取灵宝法司大印,成为茅山教派的掌门,名正言顺地继续执掌虚云观。
丁二苗本来就不好对付,现在又多了一个能掐会算,还会土遁的李清冬,吴展展觉得有压力啊。
“嘿嘿,请问吴师叔,我也是茅山弟子,有没有参加****的资格?”李清冬贼笑着说道:
“虽然港府是繁华之地,遍地黄金。但是我要挣钱,也得一家一家地跑。我突然想明白了,要是可以成为茅山掌门,接管虚云观,那就发大财了。每天坐在家里忽悠人,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你……,在你眼里,茅山掌门,就是用来骗钱敛财的?”吴展展为之气结,想想又觉得好笑。
丁二苗一巴掌拍在李清冬的肩膀上,把李清冬拍的一个踉跄,道:“老骗子,想做茅山掌门,先过我这一关。来来来,咱们师叔侄俩比划比划,我让你一只手!不过我可跟你说清楚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有个思想准备。”
李清冬赶忙摆手,嘿嘿笑道:“两位师叔,我就是说着玩的。我这一把年纪,老胳膊老腿的,能打得过你们?茅山掌门,对我也没有吸引力。我还有七年的日子好活,每天睁开眼,就少了一天,要这些虚名干什么?”
吴展展略一思索,李清冬说的也有道理。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还会贪图什么掌门之位?
“那你这次回来,到底是干什么的?”丁二苗问道。
“嘿嘿,我算出两位师叔有难,特意来救你们出苦海的。”李清冬理着胡子,得意洋洋。
丁二苗抬脚又要踹,李清冬吓得躲到了吴展展的身后。
“师叔别打,我说实话行了吧?其实我也经常回来的,五年前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在万同富家的别墅后院做了手脚,师叔你是知道的。”李清冬收起老不正经的表情,正色道:
“我这次回来,一个是给老婆孩子办移居手续,带他们去港府生活;另一个,是遵从师父的遗言,回到内地,找一个接班人。我只有七年的命,身后事总要安排吧,不能让茅山第一支,断在我的手里,对不对?”
随后,李清冬又把自己的家庭情况,和拜师学艺的过程,大略说了一遍。丁二苗和吴展展,这才彻底打消了对李清冬的疑虑。
原来这老家伙家住金陵城,家里还有老太婆和三个儿子,孙子孙女一大堆……
“你这算盘,怎么我拨不动?”丁二苗举着李清冬的天机盘问道。
李清冬赶紧把天机盘拿回来,啪啪啪地拨了几下,用黑布仔细包好,又放进背包里,这才说道:“师叔啊,孙悟空的金箍棒,猪八戒能耍得动吗?”
“你大爷的,张口就要占我便宜啊,好歹也是你师叔,你敢说我是猪八戒!”丁二苗气的七窍生烟,追着李清冬踹了一脚。
“我是打个比方……”李清冬又躲到吴展展的身后,道:“茅山三支,各有各的法器,传给弟子的时候,是需要法器认主的,非其主不能用。难道师叔不知道这个道理?”
“我……,我当然知道了!”丁二苗瞪了李清冬一眼,道:“我是试探你,看你是不是冒牌的茅山弟子。”
嘴上说的亮堂,但是丁二苗心里却在纳闷。法器认主,这一点师父为什么没跟自己提起过?
自己当初带着万人斩下山,也没经过什么认主的程序或者祭祀,不是直接就拿起就用?
还有一点非常可疑,茅山第三支的无常索,和第一支的天机盘,都是传了千百年的法器,威力巨大。
而自己的万人斩,却是师祖打造的,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多年。论及威力和机巧,都远逊于无常索和天机盘,这是个什么道理?
难道自己所在的茅山第二支,没有传下来的大威力法器?
“就是嘛。”吴展展也略带诧异地看着丁二苗,说道:“就像我的无常索,你们拿在手里,也是没用的。不仅仅是你们,即使我师父现在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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