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夏的规矩,驸马在回门之后都要选择文职或武职。所以他替我选了参谋一职,可能过些日子就得随军离京,或者更快。’
‘是么?要去边境。’夏凝烟突然睁开的眼睛又缓缓合上,她
怎么忘了呢!大夏确有这等规矩没错。可是,要讨厌鬼任参谋随军离京,是不是就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她呢?参谋,讨厌鬼这样的性格,哪里合适做参谋?想是这么想,可话到嘴边儿,却完全变了味儿:‘那不是很好?驸马也是时候多历练一番,免得一无是处,招人笑柄。’
一无是处?!原来她在冻人冰的心里就是这样的形容。看着夏凝烟的后脑勺,浅月突然笑了,她笑的略带苦涩,像在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又像在告诉自己,别再白日做梦。‘是是是!公主说的对!我就是这样一无是处,你放心,我会随大军离京,好好的锻炼自己,免得被人耻笑,到时候连累公主殿下就不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公主您睡好!’
本来打算问问冻人冰愿不愿意她去边境,现在也不用问了,冻人冰都说她一无是处了,自然巴不得她赶紧滚蛋。果然,那天晚上她问的敢不敢,根本就是‘敢不敢离她远点儿’。也好,反正她和冻人冰向来不咋和调,离她远点儿也省得再遭嫌弃!
‘你!’被浅月顶的无话可说,夏凝烟握着被角的双手更加用劲儿。不是这样的,讨厌鬼是讨厌没错,却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况且,就算她一无是处那又怎样?她不在乎,她真的不在乎。她只是希望讨厌鬼选个在京里的文职,安安稳稳的就好。‘花浅月,本宫刚才所说并非...’
‘呼...呼...’夏凝烟的话刚刚出口,浅月便故意打起呼噜。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睡了!您还是别再浪费口舌了!都说她一无是处了,还有必要再解释什么吗?反正,这句话是真的伤到她了!要知道,不是只有公主才有资格生气,她也会!
‘唉!花浅月,本宫...算了,你若是想去,便去吧。能得机会有所历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深深的叹了口气,夏凝烟满心的解释都被浅月因为气闷而发出的鼾声驱散,她转身看着不知何时背对着她的讨厌鬼,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轻饶,带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独自叹息。
☆、小媳妇小媳妇俏俏俏
浅月破天荒的比夏凝烟醒得早。昨晚被夏凝烟那句‘一无是处’刺激的不轻,向来好眠的浅月整整一晚上都在翻来覆去不得安歇。好容易在天快亮的时候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没出息的抱住了冻人冰。当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假装翻身远离那具散发着芬芳的温暖躯体。
天还不算大亮,平常这个时候浅月即使醒了也会选择再睡个回笼觉。可今天她不想睡,一点儿都不想睡在暖和的被窝里。转头看了眼还在睡觉的冻人冰,想着待会儿开门可能会有冷风袭进,索性把披在身上的外衫加盖在夏凝烟所盖着的锦被上头,自个儿穿着单薄的内衫走出了出去。怕冷风灌的太猛,浅月还不忘只开一个足够她出去的窄缝,哪怕她被冻人冰的话伤的很重,隐藏在潜意识里的心意还是让她在一些小事情上处处体贴着冻人冰。
‘少爷,您今儿个起的可真早。’老远就瞧见少爷穿着内衫从屋里出来,花生赶紧泼掉铜盆里的洗脸水,随便用衣袖把脸擦干便跑了过来。他没想到啊,向来嗜睡好吃的少爷居然会起的比他早。连公主身边儿的夏荷都没起来,少爷居然起了,这简直是奇事儿,大大的奇事儿。
‘好冷啊!花生,给我梳头。’刚从暖和的被窝儿里出来,浅月一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她冷,身上就穿了这么几件儿单薄的衣衫,冷风一吹,就跟站冰洞里似的。
‘少爷,您怎的就这么出来了?平日的换洗衣裳可都在您房间的柜子里,还有啊,您不先把衣裳穿好,万一染上风寒可怎么办?’
‘哪那么容易就感染风寒?不是那屋儿还有我的衣裳吗?去,咱们到那屋儿梳头。’浅月指了指靠右边儿的房间,她记得清楚,那个房间里尽是她以前不喜欢穿的锦衫。上面不但没有花纹儿,反而朴素的很,一点儿都不是她喜欢的款式。
‘可那屋儿的衣裳少爷不是说不喜欢吗?’
‘能穿就成,无所谓喜欢不喜欢。’要是再纠结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她怕真得冻出感冒。先花生一步走进房间,浅月让他在外头等着,待自个儿把衣裳换好,这才开门让他进来给自己梳头。
‘花生,爹在府里吗?’梳着头,浅月的思绪又飘回昨晚的某个场景,她垂眸看着映在铜镜里的自己,那张清秀的脸上早已失了往日对所有事的兴致。从前,只要她坐在铜镜前,就会不断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做鬼脸,或者满脸期待的和花生谈论着厨房会做什么好吃的;现在,她像是突然得了厌食
症似的,即使桌子上摆着她最喜欢吃的菜,都没有提筷碰它的劲头儿。好像,镜子里的自己变了,现实里的自己也变了。
‘老爷早朝去了,约摸着得中午才能回来。’
‘是吗?我都不知道呢!’浅月无精打采的说道,她是真的不知道。从成为少主开始,她只想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花府公子。可是现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快乐总是时隐时现。有时候会特别开心,有时候又会像现在这样,淡淡的寻不到任何该有的表情。
‘少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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