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儿晚上,她却不断的猜测着这位名媛跟他吃饭时都聊些什么,他们将来会不会有可能会有更近一步的关系,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有亲密行为……
她想了很多很多,直到她豁然醒觉她所想象的都是无聊的猜测,也真正的察觉到自己有所不同。
难道女人跟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后,看待对方的眼光就会不一样了吗?
丁澄丧气的低下头去,心头有股气在发酵。
只不过是上了一次床,而那个人的表现跟以往不分轩轾的讨人厌,对她说话嗓音一样冷冷的,派了许多不属于她负责范围的工作给她,企图将她整死。
人家乐于忘得一乾二净,她是在意个什么鬼啊?
她早发过誓再也不为男人感伤、落泪,她要独善其身,努力赚钱做为养老的准备,所以她此生绝对绝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她是这么下定决心的啊!
她的胡思乱想一直到彭成祯约会完,回到停车场为止。
一打开车门,彭成祯照例眉头一皱。
「不是警告过妳,不要在车上吃便当吗?」那味道臭死人了。
「不然去哪吃?」这可是她的小小报复。
明明自己开车去约会即可,偏每次都要叫她载他去。
他在餐厅内享受豪华大餐,她就要自个儿去路边摊消耗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等他享受完大餐载他回家?
真是欺人太甚!
所以她每次都故意买了便当回车上吃,还关车窗开冷气,让浓重的食物味道在车内久久不去,熏死他!
「妳不会自己找家店吃,吃完再回车上?」彭成祯将车窗降下,驱散车内污浊的空气。
「不好意思,我只是个平凡小市民,没法像大老板一样天天吃大餐。」
「管妳吃什么,别把东西带回车上吃即可。」
谁理你!你会苦毒我,我当然也要苦毒你!丁澄才不管警告,打定主意他每一次的约会,她都会如法制虐待他的嗅觉。
踩下油门,丁澄将车往彭家方向开去。
除了公事,与像刚才的拌嘴,两人在车上很少有多余的交谈,但今晚,丁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问了事后自己也很后悔的问题。
「你今天的约会只有吃饭喔?」
「嗯。」彭成祯望着窗外,想着那难闻的便当气味会不会连他的皮椅都透进去了。
「长夜漫漫,不会寂寞吗?」
彭成祯斜眼睨向后视镜中的她,在短短的思忖之后,嘴角邪气上扬。
「妳要来安慰我的寂寞夜晚吗?」
「我干嘛要安慰你!」神经病!
「那妳问这么多干嘛?不就是想要上我的床?」
「胡说八道!」丁澄生气的转过头来,「我只是随口问问,sè_mó!满脑子黄色废料!」
这人一生气,都不管现在身处什么样的状况吗?
大手自椅后扣住她的双颊,将她的脸硬生生转回前方。
「看前面开车!妳想死,我可不想陪葬!」
笨女人,非得要撞车一次才会记住教训吗?
温暖的大掌就贴着她的双颊,丁澄的心竟然紧张得怦怦直跳。
她真是疯了,竟然对他的碰触有感觉?
「我是害你出过车祸吗?」犹豫再三,她选择不直接打掉他的手。「当真出事,大不了赔你一条命!」
掌心的双颊突然急速加温,彭成祯立刻知道背对着他的脸孔,此刻正通红。
他慢慢的收回手,脸上有着匪夷所思。
她进步了。
她可以一边脸红一边跟他呛声,也不会再结巴,或是慌慌张张乱了分寸。
他喜欢她这样的进步,有趣多了。
彭成祯手肘横靠在驾驶座的椅背,下巴端靠其上。
「万一妳先死,怎么赔?说不定妳父母还要我赔妳一条命,那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当他说话时,热气徐徐吹往的方向正好是丁澄的耳垂,麻麻痒痒的,使她腔一阵紧缩,小腹隐隐有股热潮漫流。
「不然我们同归于尽好了。」丁澄不爽道。
啰唆!都说要赔他一条命了,还在那边机机车车的。
「谁要跟妳殉情。」他冷哼一声。
「我也不要……」气恼转头的丁澄猛地一愣。
就差零点五公分,她的唇就碰上他的了。
一股奇异的氛围在两人之间酝酿,有那么一瞬间,皆直觉想将这零点五公分的距离给打破。
尖锐的喇叭声忽地传入两人耳中,干扰了这份诡谲。
「想偷亲我啊?」彭成祯再将她的头转过去,「拜托妳好好开车。」
坐她开的车,有九条命都不够用。
「我才没有要偷亲你,谁叫你头要放在那里!」
她空出一只手往后*,想将他放在椅背上的头推开。
彭成祯看她的纤长五指朝他而来,脑子浮起一个顽皮的念头,在她靠近之际,张嘴一把含入,她果然立刻惊慌的抽手。
「你干嘛……呃……咬我?」其实他的牙齿本没碰到她的手。
「是妳戳到我吧!」他老神在在的回。
「是这样吗?」她没回头瞧,所以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到底是怎样。
「废话!妳以为我会对妳的手有兴趣吗?」
丁澄气恼的怒道:「最好是没有!谁跟你这种劈腿男有牵连,谁倒楣!」
「我怎么听到一只丧家犬在吠啊?」他很故意的又吹了她耳垂一下。
丁澄抖颤了下,愤怒全面爆开。
「请你坐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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