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合不合你的胃口。”
一切美好地像梦一般,直到咬上焦香而甘甜的煎饼,易谨言才觉得一切真实了起来。然而有些梦真实起来并不如虚幻来的好,易谨言只沉醉了一会,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心里头的滋味并不如煎饼那般美好,他开口问她:“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的?”
“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安涵愣了愣,淡淡开口道,“人嘛,总要学会照顾自己。”
安涵说的云淡风轻,但易谨言知道,她那样的人,不是被逼到万不得已,是绝不会去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的。她如今厨艺这般好,只说明一个问题,她在国外的日子过的很不好,尽管他之前也曾猜测到……忽然之间,易谨言的食欲便淡了,喝到嘴里的咖啡也苦涩得有些反常,匆匆吃了几口早饭,他便擦了擦嘴,准备出门。刚起身,安涵却蓦地拉住了他。
“别动--”安涵站在他面前,仰头笑看着他,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下巴,“这里有饼渣。”
他下意识地去摸下巴,却见她埋头低低的笑了,“我骗你的,易谨言。”
我骗你的,易谨言。
多么久违的一句话,云淡风轻的,却带得易谨言脑中某些记忆蓦地翻涌而出。
比如说安涵还是个小女孩那阵:某次发烧得厉害,卷缩着小小的身体,皱着小脸抖着睫毛长长,都病到了搂着玩偶说胡话的地步了,却敢跟他放狠话,说她死也不喝药。他黑着脸威胁说她要不喝,他以后都不理他了;那病床上的小人便挣扎起来爬了起来,泪眼巴巴地要去拉住假装出门的他。她说,哥哥你别走啊,我喝药还不行吗?她说,我喝啊,你回来。她说,你不准走,我骗你的啊,易谨言!
再比如说,他陪在安涵在国外过的第一个生日的时候,吹熄了蜡烛之后,他问她许了什么愿望,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爱慕,却还要故作深沉地开口道,我希望世界永远和平。他忍住笑意叹了口气说,真可惜,我还想帮你实现愿望呢。她便马上招了,其实我许的愿是让老天赐我个男朋友。他听完憋不住笑了,边笑边说丫头你还小。她却恼羞成怒,笑什么笑,我骗你的你都不知道吗,别笑了,我骗你的,易谨言。
还比如说她第一次带着男生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她大方的给他介绍说那是她男朋友,他错愕的愣了愣遂即开口说,那好,改天我也叫上我女朋友,大家出来一起一顿饭。然后她的笑容忽的就焉了,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样。那晚他找到她时,她喝的醉醺醺的,他斥责她胡闹,她却仰着脸与他对视,你凭什么管我。他亦冷笑,好,我不关管你,我打电话让你男朋友来管。她看着他,眼中委屈愤怒万般情绪,却终究只是漠然转身走开。他中自跟着她,却见她找了个角落暗自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什么男朋友?哪来的男朋友?!去tm的男朋友!!。骂得解恨了,又委屈地傻笑起来:易谨言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我骗你的啊,易谨言。
…………
记忆纷涌而出,易谨言险些被压得喘不过气,他看着安涵,不明白当初那样子真实而又肆意的安涵到底到哪来去了?为什么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似乎再没有情绪,也没有了泪水。不再对任何人抱有信赖,也不会对任何感情报以期待。
即便他焦躁的贯穿她,用尽所有力气占有她,他的心里某处仍会隐隐觉得焦虑又恐慌。好像感觉到眼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心,即便她的热情地回应也不过是顺应她自身yù_wàng的号召罢了。这样的认知,让易谨言心被揪得犯疼,一阵一阵的。
易谨言心头千般滋味,面前的安涵却毫无察觉地笑意盈盈,她揽上他的肩头,啃咬着他的脖颈,低低地开口道:“谨言……我饿了。”
“安涵,我该去工作了。”他沉着脸,冷淡地回了一句。
她没有放手,只仰头亲吻他的脖颈。紧贴着他的胸膛,抚摸着上面坚实地肌肉,用她清晨特有的慵懒而性感嗓音开口道,“为什么要叫我安涵?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叫我安安了呢,为什么呢,恩,哥哥……”
哥哥……这声称呼比刚才那句我骗你的更加久违,听得易谨言身子微微僵硬。
安安,哥哥硬了
易谨言没有妹妹,安涵也没有哥哥。相遇那年,她五岁,他八岁。
那样两小无猜的年纪,他让她叫她哥哥,她便叫了。
这一叫便叫了十年,直到她出落成青春少女,她忽的不再开口叫他哥哥,而是连名带姓的,唤他易谨言。
没大没小的样子,他却没有生气,因为他从少女那亮晶晶的眼眸中读出了答案--她喜欢他。
后来两人在一起后,偶尔床间亲昵,他也会让他叫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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