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我一怔,不禁放软了语调。“阮少爷,你别折腾我了。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照做,你究竟想我怎样?”
阮仕谦垂下了眼眸。“不是我想怎样,是你想怎样。”
我瞪着帘子,真想瞪穿一个大洞:“你什么意思!”
只听阮仕谦淡淡回答道。“我不想要你报答我,不,应该说是,我真正想要的你给不起。既然你还不起,那就干脆不要还,你做这的这些小事我本就用不着。”
我说不过他,急得耍起无赖。“我就要用这些小事来报答你!我就要这么做!”
阮仕谦轻笑:“你究竟是在报答我,还是在报答你自己的良心?”
我张口欲辩解,却发不出声音。阮仕谦摆摆手:“算了,你退开些转过身去。我要出来了。”
然后是哗啦哗啦的水声,我赶紧转过身去。
等到听见阮仕谦索着岩壁出了浴缸,我背对着他递过去浴巾。“给你浴巾,你把水擦一擦。”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伸手。等了几秒钟浴巾还在我手上没人接,心下正奇怪,就听见阮仕谦低沉略为沙哑的声音。“浴巾在哪?”
怎么声音有些奇怪,难道感冒了?
我凭感觉向他靠近:“在这里,这边。”
阮仕谦伸手茫然在空中乱挥,好几次错,有时候到我的头发,有时候干脆到我的脸。
他的手指纤柔,*温软有力。几下错以后,手指我的面颊上停了一停,沿着曲线往下,眼看就要顺着脖子进我的衣襟。
我心下顿怒。“喂,你在哪里?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浴巾在我手上,你我脸干什么!”
阮仕谦像是被我的呵斥声惊吓,猛然一个缩回手睁大眼睛后退一步,踩到沾水的浴帘滑到下去。
我吓了一大跳,伸手去拉他:“阮仕谦!”
但阮仕谦看不见我伸出去的手,他本能抓住了离手边最近的浴帘,但浴帘又滑又抓不住着力点,阮仕谦几乎只是用手碰了一下帘子边沿就毫无停顿地倒在地上,乒乒乓乓跟着
落下来一大堆洗浴用品砸在阮仕谦脑袋上。
看着阮仕谦倒在地上痛苦得捂着口抽气,我再次想起他的口有伤,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加重肋骨的断裂程度?我似乎有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说如果肋骨没保护好,刺穿心脏
也有可能?
越想越害怕,我吓得惊叫,也顾不得提防什么谋诡计,直冲过去将他扶起。“阮仕谦,你怎么样?”
阮仕谦痛苦地拧着眉头,忍着疼痛不说话。
我六神无主,仓皇间想起屋子里还有其他人,连忙大喊:“阿强,阿强。”
阮仕谦拉扯我的衣襟,痛苦艰难地说:“不要……不要惊动其他人,我没事。”
我不听他的,只大声喊:“阿强,你快来,阮仕谦出事了!”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阿强出现了。浴室门没锁,他直接冲了进来:“发生什么事?少爷怎么了……啊,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
等看清楚浴室内情况,阮仕谦光着身体仰躺在地上,我半伏在阮仕谦旁边,阿强一边道歉一边满面通红退出去。
“你别走!回来!”我连忙叫住他。“阮仕谦刚才摔倒了,你赶紧打电话给医生。”
“什么?少爷摔倒了?”阿强一听情况不对,连忙冲出去打电话。
室内短暂地又恢复了沉寂。
我惊慌看着阮仕谦,想扶他又不敢随便动手,怕一个不好就牵扯到伤口。可一直光着身体躺在冰凉的瓷砖地上会着凉。
犹豫了一会,还是打算把他扶起来再说,就见阮仕谦自己忍着痛楚支撑着身体起身。
我扶过他:“哎,你还是别乱动,肋骨断了不是好玩的!”
阮仕谦干脆靠在我身上,但并不重,他另一只手依然撑着地面。“清安。”
“嗯,我在。”这种时候也没心情纠正他我该叫什么名字。
阮仕谦深呼吸几下。“我已经没事了,你让阿强别叫医生来。”
我狐疑看他:“你没事?”
阮仕谦淡淡嗯了一声:“你扶我到穿上,我休息一下睡一觉就行。不用叫医生。”
“不行,还是让医生看看。”我不容他废话。心下疑惑阮仕谦为什么要靠在我身上,毕竟他浑身光溜溜,两人抱在一起不让人觉得暧昧都难。再说他为什么不让看医生,难道
他本是故意摔倒了来骗我?不能怪我多疑,谁让阮仕谦是那种就算看着他奄奄一息倒在地上他也能突然跳起来咬你一口的凶猛野兽。
我正胡思乱想,阮仕谦按着额头从我身上半支起身,淡淡命令道:“帮我穿衣服。”
我嗯了一声,脑袋迟钝没明白。
阮仕谦的身体在微微的打冷颤,声音依然平静无波澜。他说:“我冷。”
我这才反应过来,阮仕谦什么都没穿,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半天,刚才靠着我大概是想汲取一点温暖。
“我这就给你穿衣服。”四处寻找,发现准备好的浴衣还有刚才拿在手里的浴巾都已经一起不知何时淹没在浴缸里,肯定是不能用了。于是说:“浴衣湿了,我去另外找一条
。”
“不行。”阮仕谦坚定地拒绝。“我有洁癖,除了我的专用浴衣,其他任何的我都不穿。”
大少爷毛病真多!“那你总有换洗的吧!”
“有。”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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