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风平浪静。
柳离人正如我预料的那样是个不世出的高手,行踪神秘而诡异,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过他在太阳底下的样子,每一次见面都是半夜,他先是帮我打通了脉络,然后留了内功的心法给我,我自是每夜暗自苦练不休,连带着神头大好,稍微睡小半个时辰便觉得神清气爽,每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加上料理田地庄园并修习武学医术,往返奔波,竟完全可以应付,数艺兼修也不觉得劳累。
起初柳离人还怕我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后来慢慢地就歇了轻视的心,一心一意教我,基础的心法之外,循序渐进地,陆续传了我一套掌法并一套剑法,我深知贪多不烂的道理,坚持学了这两样便不再学,他笑了笑,留了另一本心法便翩然而去,嘱咐我十二岁之后便可改习此书,临走时大叹我非池中物,除此外,已无物可教授我,后会也许无期。
那时我已十一岁,修习武功,已然五年,算是小有所成,此后闲时依然依照柳离人的心法自己认真修炼,倒也每日有所进益,十二岁时依言改练新的心法,自此后更觉神清气爽,身轻如燕,触类旁通,武功一日千里。
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治世文章,乃至兵法都有所涉猎,账务更是通,家中的田产比之六年前翻了不下十番,但都被我以不同的名字分散在各处,表面上夏家依然是那个小康之家,而实际上,我们已经算是小有积蓄了。自八岁以后,夏雨荷已默认了由我理家,这样一来我行事自然方便了不少,七姑在一旁出力不少,金锁在她的教养下也愈发恭谨内敛,心思缜密,活脱脱有她当年的范儿了。
只是终究力有限,我在医术上进益终究不是很大,反而金锁越学越进,因学医调理好了身体的底子,自她六岁上开始,我征得师傅柳离人的同意,也让她同我一起修习了柳氏心法,不过重点不在伤人,只在于轻功同保命,我想以她的子,对打打杀杀的事可能也不是很感兴趣。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只是无论我表现的如何刻苦懂事,无论我的成果如何突出,都无法抚平乾隆带给夏雨荷的伤害,她的身体仍然一天天衰败了下去,而且有越演越烈的形式,我心中焦急,暗中开始布置举家迁往京城的事宜。托七姑找了相熟的生意上的朋友,悄悄地在京城购置了一处房产。
然后忽然某一日,金锁来报,说太太传我过去。我跟着她去了主屋,才发现夏雨荷找了满族师傅给我,说是要我多多涉猎,学习满文,心中便忽然一痛,比照原著来看,知道是她已经开始在准备自己的后事了。
一面照例顺着她的意,认真学习满文,一面加紧去京城的安排。
着七姑出去了几天,把当季的租子收齐,我看那些金银估着应该足够全家在京置产生活,便选了一天,专门去见夏雨荷。
一进门,果然见她对着一个包裹默默地垂泪,见我进来又慌忙收拾了,掩饰的痕迹如此明显,我自然猜到那里面的东西便是我那乾隆老爹留下的所谓信物。按捺住心中的火气,我佯装镇定地请安。
她见了我自然还是欢喜的,忙不迭地拉我过去坐了,我看着她依然年轻的脸,想着她还不满三十岁,如在现世仍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以她的才情样貌,定会仍有数不清的男人为她疯狂,而她现在却只能蜗居在这里,因为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暗自神伤。心中的疼痛就无法遏制,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流下来了。
夏雨荷慌了,连忙抢上来,问我所为何事。
我忍住想自抽的冲动,开始陈述早已经编好了的狗血台词,非常真挚地抽泣着道,“女儿昨夜做了一个梦,梦中有金光闪闪的金甲天神喝令女儿不孝。”
我哭的声情并茂,果然引起夏雨荷的注意,她连忙问,“紫薇一向事母至孝,不知天神何出此言?”
我抽抽噎噎地回到:“天神道,母亲身体久来欠安,久居此地对母亲身体无益,须得入京畿之地,沾染天子龙气,才能保得长寿安康。”
我一面说一面小心地偷眼观察母亲的脸色,果然见她听见“天子龙气”的时候,面色大变,心中不免忐忑,生怕她会急怒攻心,但幸而我未言明其他,若是贸贸然说什么做了梦,梦见天神说我老爸还在,我这么多年没有侍奉在父亲膝前,是为不孝的话,她肯定会晕过去的。
当下一鼓作气,坚称天神梦中传语,令我们举家北迁。看她将信将疑,又索开始装病,每日半夜喊着“紫薇该死”,“紫薇不孝”从梦中惊醒,几天下来,搞得夏府人仰马翻,夏雨荷又惊又怒,大约也想着总归不甘心就这么等一辈子,去了京城,毕竟离那人近些,最后终于在菩萨面前明誓,道我一康复便启程,举家搬去京城。
金锁进来回报之后,我一翻身便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去见夏雨荷,她见我好的如此快,一面心中难免疑惑,一面自去拜谢菩萨不提。
我不理会她如何想,让七姑带着几个忠仆先去京城探路,自己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府内上下打点了一番,将多数田产变卖,只留下一处小庄子做后路,密密地安排忠心的仆人守了。然后又令母亲的两个亲信的老人留守祖屋,打点的差不多了,京城那边也传来回话,说是找着了不错的房子,这才准备起行。
顾师傅得知我们要去京城的消息,什么话也没有说,第二天便留书两封离去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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