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换了新的香水?“嗯。”许萱自顾自往前走去,看似着急赶路,其实关注的重点反而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好像,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你看见我,就这么开心?
不过我看见你,倒也的确很开心。
面对早餐的菜色,显然易铭比她更熟悉。和柜台里河南来的中年妇女似乎也很熟,麻利的选了她的早餐,一溜烟就跑了。留下许萱一个人在纠结。看到这些吃的的时候,许萱忽然觉得自己离易铭的生活似乎非常遥远。易铭也许已经熟悉了自己的很多方面,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会准时的提醒自己这个那个,发个短信过来告诉自己食堂今天没什么好吃的别过来了;但是自己,对她了解的太少了。就知道她喜欢的衣服牌子,就只能通过她偶尔透露的自己偶尔关注到的话语去把握一点碎片,却没有主动去探知。她会知道我早餐喜欢什么,我却从来不关心她。她在乎我是不是难受生病,我却从没注意过她是不是不舒服。。。
“给。”递到面前的筷子,往上看去,是易铭漂亮的手指,微笑的面容,和琥珀色的眼睛。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稀稀拉拉的学生们进来了,空气里泛着淡淡的香味,
早安。
☆、一树海棠—易铭
学校里的海棠花终于开了。易铭把相机略显别扭的挂在脖子上,蹬着公路单车过去了。话说这单车还是从朋友那里买的,朋友骑了该有七八年,依旧非常好用。
有的时候买旧的东西反而让人心安。这也是每次易铭一个人去滨江道就想去逛沈阳路的古董市场一样。第一次看上的是一个箱子,表面的包裹材料已经发黄了,印花倒是还在。易铭站在原地看了好久,浓浓的时光感。她陪妈妈来的时候,说想买一串旧钥匙。妈妈说买这玩意儿干什么。她说,因为不知道可以开哪一扇门啊。
古旧的东西让她觉得可以把握住。可以长留在身边,延续之前可能未竟或未尽的东西。不想有的好而美的东西,错过就要等一年,等十年,甚至是一辈子。对于这些东西,她信仰的是,能抓住的及时行乐,不能抓住的绝不介怀。
所以要不惜代价的跑去拍海棠花啊!风和日丽的天气,再不出门,人要生病了。非为ròu_tǐ,而是狂野的心让人无法安宁。她骑得比平常都快,嗖嗖嗖嗖,简直带有危险性。专门掐点在大家都基本上去上课的时间过去,路上基本没有什么挡道的货色。殊不知在骑车人的眼里,挡在前面的行人是最可恶的。
呼吸在看见那一大片西府海棠的时候,立刻恢复平静。华北的蓝天,低调隐藏的绿叶,还有最最无法视而不见的粉色白色的海棠花。一簇一簇,一串一串,一夜之间全数盛开,没有人不为之驻足。
花季到来,疯狂盛开的时候,她们就像舞台上唯一的明星,绽放毕生之美丽,彻底占据你的心。一年只此一次。绽放时,人心狂喜;凋谢时,人心落寞。除此之后,就是一整年的漫长等待。从平静的期待,到磨折的期待,最后狂热的期待。
她没去过日本看樱花。日本却是她最想去的国家。因为和无常啊悲剧啊那些大和名族的情节很有共鸣也好,因为想看看这个由中华文化而生发出的文化是什么样子也好,就是想去。这才是与我们相近的人类。想去姬路城,保存的最完好的白色城堡,春天,看樱花开。
去赏樱和夏天去吴哥窟的心情相似。只不过去吴哥看到的是彻底的荒废和人事皆非,只有哀伤。赏樱,是正在看她盛放,也正在凋谢,无常生命,在一瞬间达成所有意义的悲喜合一。
id里流出中岛美嘉的《桜色舞うころ》,真是再应景不过。她把车停在一边,正拿着相机一通猛拍,近景远景,逆光不逆光,怎么招都好看。直到兴奋劲儿慢慢过去,易铭才停下来。放下相机,一个人坐回车座上,静静的欣赏海棠花。微风吹过,有花瓣慢慢飘落。甚至落在易铭的衣服上。
你知道吗,世界上最好的相机,是你的眼睛。易铭在心里轻轻对许萱说。所以我每次看到这些花,我先拍。拍完了,就静静欣赏,想此刻静静与她们同在。如果花瓣有思维,你说,她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在自己盛放的时候,有人静静的坐在下面欣赏是一件很棒很高兴的事情?是不是因为这样的陪伴,日本的樱花才会那么漂亮?
我知道,许萱,我们俩是不能分享这些东西的。我和你是不一样的人。你看到这些花瓣,只会像那天晚上我们在停车场偶遇时,我让你看那晚皎洁至极的月色的表现一样,你说一句“哦”“嗯”或者“是啊”就完了。你不会为了她们的美丽而动容,你不在乎这些稍纵即逝明日不再的东西。
会带来伤感的东西你就不看是吗?
可是,今天,其实,我也不敢约你。好像这样的事,你不喜欢的话就会冷场。天知道我有多害怕和你在一起的冷场。易铭仰着头看阳光下恣意美丽的海棠花。海棠的花语是什么?明知道那个东西跟星座差不多,商人杜撰而已。但还是喜欢。只知道秋海棠的单恋苦恋的象征,不知道西府海棠是什么。
没有最好。好像若是有了,我反倒负担不起。
无疾而终,直白点说不就是在睡梦中安详老死吗?不是有好几亿人都这么想吗?
很多人都想活得很长,易铭却不觉得。她甚至无法想象自己老去的样子,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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