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风言风语,便把自己的打算说了。
“唉,只怪朕不够果断,将轻歌认为义女是大哥临死前交代的,朕不忍违背,可朕实在忘不掉她。”墨皓轩终于说出还惦记着喻轻歌的话,他此刻一点也想不到这样的话在自己妻子面前说来有何不妥。
“若是轻歌心有所属呢?”泠陌瑾从没有因为任何事而跟墨皓轩反驳这么久,这次却是处处挑出理由来反对墨皓轩的决定。
“不可能的,从未听闻轻歌与任何男子有过多接触,并且依轻歌对朕的态度,她心中或许有朕也未可知。”墨皓轩还在劝说泠陌瑾同意,根本不知道此刻他多说一句,泠陌瑾的心便凉了一分。
“可是……”
泠陌瑾还想继续反驳他,却被他呵呵一笑打断了:“罢了罢了,皇后且当朕随意说来的便是。”
墨皓轩以为,泠陌瑾是觉得自己的夫君要娶别的女子而不同意此事,他倒还有些欣慰,他的妻子总归不是太冷漠,看来要纳轻歌为妃子的事还得再斟酌斟酌。
泠陌瑾不知墨皓轩心中仍未放弃,听他这么说却是松了一口气,但更多的又是担忧,她怕墨皓轩什么时候又临时起意了,那该如何是好?
第二十九章
“皇后与轻歌的关系想来甚好,从未见皇后如此与朕意见相左过。”墨皓轩这句话只是无意中说出,觉得她二人实在相处得很融洽,泠陌瑾也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想必喻轻歌也下了一番工夫。
他怎知道喻轻歌这工夫都下到床上去了,让泠陌瑾把自己吃干抹净还嫌不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泠陌瑾现下倒有些草木皆兵,任何牵扯到她和喻轻歌关系亲密的言语都让她心惊不已。
“皇上的身体真的无碍么?”泠陌瑾将话题一转,不想再继续谈论与喻轻歌有关的,唯恐言语过多露出了端倪让墨皓轩察觉。
“朕向你保证,短期内无碍,只需调养一番,便会慢慢好转。”墨皓轩这话倒不是胡说,他知道此疾是他墨氏一族男子中遗传下来的,父皇便是因此疾而去世,但也只因当时南衡刚建国,百废待兴,父皇无暇调理身体,若是调养一番也许是能痊愈的。
但也正是此疾让墨皓轩觉得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为何不做些称心如意之事?若是喻轻歌心中也有他,那何必顾着旁人呢?自己是皇帝,难道还保护不了心爱的女子不成?因此这才让他下了决心并与匆匆回宫的泠陌瑾商讨。
“皇后,今夜便宿在朕这里吧,朕与你也许久没有这般秉烛夜谈过了。”墨皓轩心中确实没有再想着与泠陌瑾行夫妻之事了,此刻只想与泠陌瑾谈些国事。
想他堂堂一国之君,从未试过去与一个女子慢慢培养感情,只想一开始便有人伺候他,在他眼中十年如一日的泠陌瑾即便拒绝他也算不得什么,既然不愿那就罢了,现在他唯一想主动去疼爱的仅有喻轻歌一人而已。
这也是墨皓轩输给喻轻歌的地方,泠陌瑾不是铁石心肠的,只看那个人有没有用心去融化她的心防。
“臣妾遵命。”泠陌瑾颔首应允。
她知道这已经是墨皓轩最大的让步了,若是换了别的嫔妃,哪里会有商量的余地,后宫女眷就是为了伺候皇帝而活着的。
在这个男子为尊的时代里,身在普通人家的女子尚且不能违背夫君之意,她即便身为万人之上的皇后,却终究还是在那一人之下,是断然不能违抗墨皓轩的,所以她此刻倒是对墨皓轩生出了些许愧疚。
夜还长,烛火摇曳,永和宫中隐约有些谈话声,直至天将明。
墨皓轩因身体有恙,天光即将大亮时终于承受不住入了眠。
泠陌瑾见墨皓轩呼吸平稳,替他盖好被子后出了永和宫,抬头望见天际已泛起鱼肚白,墨皓轩想必今日是上不了朝了,按照惯例,国家之事再大,放在宫中也不如皇帝的事大。
“娘娘,您一夜未眠,回宫歇息吧。”映月见得泠陌瑾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自己好歹还能打个盹,而自家娘娘可是一整夜都没有闭眼。
“无妨,去御花园走走吧。”泠陌瑾一夜未合眼,倒也不觉得疲乏,只因心中一直记着墨皓轩所说的要纳喻轻歌为妃的事。
听墨皓轩的意思,看样子是喻风去世前就为喻轻歌铺好了路,阻止了墨皓轩想要纳喻轻歌为妃,而如今墨皓轩旧事重提,她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主意,连亲如手足的喻风去世前留下的话都不顾了,竟再次起了要将喻轻歌纳为妃子的念想。
若是过些时日墨皓轩真的不顾悠悠众口,非要纳喻轻歌为妃,怕是难以阻拦。
皇宫是天下最高权利所在,也是最污秽的存在,朝代更替,尔虞我诈,后宫争斗,泠陌瑾身在其中,心性难得的没有被后宫的污秽所玷污。
只是身为后宫之主,本该一生循规蹈矩,辅佐皇帝掌管后宫,却动了不该动的心。
喻轻歌对所有人来说也许只是一个容貌出众的女子,而对泠陌瑾来说是一个劫,让她打破了十五岁入宫时便给自己立下的规矩,让她尝到了情动的滋味竟是那般美好的感受,而这个劫的后果便是万劫不复。
仿佛一只生来就被锁在金丝笼中的鸟儿忽然被放飞到天空中,尝到了自由的滋味,之后便再也不愿回到那个金丝笼了,即便那里富丽堂皇,但终究是个牢笼,摒弃牢笼的后果,要么是饿死在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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