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最凶险之处。在这处没有鱼虾和任何动植物的河流里,我们将遭遇一些想象不到的事情。
“比如?”judi问。
“我怎么会知道。具体的师父没阐述。”我闭着眼养着神,我只知道凶多吉少。
但流沙河却并不是我以为的样子。
在我和并不对付的健美男以及依旧话唠的judi带着必死的心情进入此地界的时候,先映入眼帘的是“流沙河风景名胜区”几个大字,接着就是和其他景区差不多的仿古小镇和卖着千篇一律东西的各种面目模糊的商家。
这让做了很多准备的我们有点时空转换不过来的感觉。
直把流沙河当丽江。
我们仨人分开之后,我看见健美男走进了一家酒吧,迅速的和一丹凤眼的女生打得火热;而自认为很具有文艺气息的judi,则选择不看白不看——依旧打着张艺谋团队广告的《印象流沙河》;而我则坐在河边发了会儿小呆,想着。。。想着该想的那些人那些事情,被处处亲吻的情侣们和蚊子们搞得烦不胜烦的走回了旅馆。正准备开会决定何去何从的时,已经半夜两点。亮着的霓虹开始慢慢一盏一盏的关掉,渗人的秦腔开始响遍这小镇的大街小巷。
旅馆里已经入睡或者没有入睡的人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起床,步伐沉重却整齐划一的往楼下走去。引起木楼梯想起一阵一阵让人不适的嘎吱声。
“这是什么?”我坐在桌边问真准备和我分享艺术气氛的judi。
judi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健美男一眼。
健美男倒是简洁有力的变成了狗,忙着对我汪了一声,意思很明显,跟着他走就对了。
以前觉得人群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走在沉默的闭着眼睛没人说话却又挤挤挨挨的人群里面,我的鸡皮疙瘩却一阵接着一阵的冒了起来。
“这是赶尸吗?”躲在我胸前小口袋里的judi小声的问我:“我已经多年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了。”
如果是赶尸,那之前闹腾的小镇难道全是假象,难道这些看着衣着时髦的人们全是一具具尸体?
69冯安安总是以不同的角色出现
我们仨跟着沉默的人群走了五六里路,听到了波涛汹涌的声音。
深夜里的流沙河和早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那八九公里宽阔的水面上正浩浩荡荡的停着几艘黑色船只,而那艳丽的秦腔唱得越来越大声,和着梆子,走在最前面的人开始涉水,我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黑影先看得到上半身,接着还能看见脖子、最后没顶,连挣扎都没有挣扎。
似乎亡灵的到来给了这条大河更多的活力,江面越来越宽,后面挤着想往河心走的人越来越多,我躲让不及,差点就掉到了河里。
“喂,我们到底下不下去啊?”我怪腔怪调特意弄低声音问一直跟在身边的judi和健美男,可他们并没有回答我。我忙转过头去找,就二十秒功夫,那两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有些慌张,这种走散和在里面因为杀红了眼抢购各类减价商品而走散了不一样。在里走散,实在找不到就在电梯口等,在赶尸现场走散,谁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就变成了我是尸体他是赶尸人,反之亦然。
所以我心慌意乱的扒拉着各个面目呆滞的脸,想看看哪儿可以熟悉的身影。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果然看到了一非常熟悉的人,让我心跳加速三百六十倍,口干舌燥嘴抽筋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指着她哆嗦的像鸭子那般的尖叫:“师。。。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师父站在江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望着我,河风吹动她的衣裳,像有聚光灯那般,熟悉的笑意在她的脸上,她看见我搓了搓熟悉的鼻子。瓮声翁气的说:“小田,好久不见了。”
“你不是死了?难道你还没有?”我一边问她一边揪着自己的脸,疼痛感照例袭来,这不是梦,这样不是幻觉,师父真真正正的存在着,就在我前面五米的地方。
“什么死不死的,为师如果真的就被你那花拳绣腿给打死了,多逊。而且你们仨狗腿真能利用现在的机会推翻西方极乐的只手遮天?还不是要靠为师来带着你们做。”师父跳下了大石头,嫌弃的看了看我:“走吧。”
“去哪里?”
“渡河。”
我跟着师父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滩涂上,想告诉她白小花对她甚是思念,想问她装死的日子里在哪里过日子,想说没有她我的日子过得颇为凄惨。可千言万语还没找到一个中心句子表达的时候,她已经把我带到了一艘船面前,对我说:“上船吧。”
我“哦”了一声,正准备迈出步子,手臂却被一个人狠狠抓住,耳边拂过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不能上船。”
谁。。。谁这么熟悉。。。这么蛮横。。。这么可爱的不讲道理。
“冯安安,你怎么也在这里?”我喃喃问道。
冯安安先怒瞪我,随即给了我一个巴掌:“把我吃了便跑,世界上怎么有你这么无耻的人,我当然要把你找到。”这巴掌又脆又响,打得我眼冒金星,很好很好。我们家的冯安安话说回来还真是体贴,怕我不相信这是梦或者是幻觉,先下手为强的让我感受一下不是幻觉的滋味。
“小田,时间不多了,赶紧上船。”师父站在船上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打是亲骂是爱的我和冯安安,有礼有节有根有据的提醒我。而冯安安则把我偷偷拉到一边,焦急又紧张的说:“不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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