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头人丑,眼睛还如同绿豆一般,因此看到眼睛这么大的一个娃,立即产生了父爱。从此,柴老头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男娃。
柴老头没什么技术,就会个检验尸体,所以他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有口饭吃,便把这手艺一一传授给了他这个拣来的儿子。这个拣来的凌霄似乎悟性很高,没多久技术就比柴老头还要好,经常在柴老头生病的时候出来顶替他。没过多久柴老头一命呜呼,凌霄便从柴老头手中接过了这个衣钵。
“稳婆,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凌霄等了半天,才开口问稳婆。
只见稳婆那发青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凌霄甚是不解。
“胎儿还未成人形。”稳婆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是看死人,和活人不同,有恐惧之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了,你先下去吧!”说完便从衣襟内抽不一个红包,塞进了稳婆手里。
稳婆拿了红包,便也不走,凌霄不知其意,便问道:“怎么?还想看着验尸?”
“不是,只是不知道你怎么知道她已有身孕?”
凌霄微微一笑,走近尸体,道:“看其身形,已经是一个成年的人,成年男子有眉骨,而女子则没有,断定其为女子。还有,你看她的动作,手护着肚子,如是一般的尸体,便是双手平方,看其这个动作,便是想在自己遇害时能保护自己腹中的胎儿,这是母性。”
稳婆在一边,边听边点头,似乎没了刚才的惊恐,“小哥厉害,年岁虽小,却观察细致,老婆子不如小哥。”说完,稳婆对着凌霄深深一鞠躬,转身便扭动着离开了。
“哈哈”李君风大笑,“凌霄,看来你上至少八十老妇,下至三岁小儿通杀啊!”
“你还有闲工夫开我玩笑,县令还没来,又碰上着棘手的案子,我看你到时候还笑得出来。”凌霄比李君风想得多,看看这个现场,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案子,看来有得麻烦了。
“那你怎么看?”李君风被凌霄这么一说,也感觉到了身上的压力,收回了那笑意。
“在春季的三个月中,尸体经过两三天,口、鼻、肚皮、两胁、胸前,肉色微青。经过十天,便鼻、耳内有臭水流出,尸体膨胀发臭。肥胖的人是这样,久患疾病和身体瘦劣的人,半月后,才有这样的证象。这个是孕妇,而且尸体腐烂已经很深,死了起码半个月以上了。”
凌霄说完话,便又戴上他那副特制的手套,把自己那个木头箱子背到尸体旁,“开始吧!”
李君风点点头,翻开记事簿,只听得凌霄道:“女子,约莫二十上下,有身孕,脖颈处有一颗黑痔,如黄豆般大小……”
夜幕降临,乡村、田野、树木、小河也渐渐地模糊不清。偶尔传来一阵阵小孩的喧闹声、鸡鸣声、狗叫声,但不一会儿就消失了,渐渐地,所有的一切都被弥漫的夜色所笼罩。
劳累了一天的公差前脚才回到衙门里,后脚就有人传来消息,说是新任的县令来上任了。大家只得打起了精神。到是县丞老辣,并没有急于上前迎接。一来是还没见着来人;二来就算人出现了,也得验明正身才行。
众人站在厅里,只等着仆人把新来的县令带进来。不一会,只见仆人身后跟着一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穿着布衣,背上挂着一只蓝花布的包袱。衣着虽然简单,却仍掩饰不住那气质。
来人站定,双手作揖,道:“本官通州聂天,有礼了。”
凌霄看着眼前这为自称是聂天的县令,顿时脸上出现了惊愕的表情。这个人分明是个女子,怎么能做上县令的?难道是代父参考的女状元?还是冒名顶替的女县令?一瞬间的工夫,心中已经百转千回。
“还劳烦县令大人出示文书。”县丞到底还是老辣一点,所谓口说无凭。
聂天从背着的蓝布包中取出一个丝绸包,递了过去。县丞接过包裹,打开来,看了里面的文书,出其不意地往地下一跪,道:“大人在上,请受下官一拜。”
县丞见众人还站在哪里,便厉声道:“这是新上任的县令,你们还不来叩拜。”
听到县丞的话,大家方才入梦初醒,只听得大家嘴里喊着“参见县令大人”。凌霄却与他人不同,只是微笑着看着县令,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玩味。
再怎么不想注视凌霄都不行,聂天自打进来,就一直感觉到有束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此刻大家全跪在地上,只有凌霄还站着,这个时候聂天才注意到了这么一个人。
“凌霄,怎么还不给大人磕头?”县丞压低着声音,呵斥着无理的凌霄。
“不要紧,大家都是自己人,这些俗礼,能免则免了。”聂天开口,只是心中的疑问还在,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家又是一阵寒暄,才散去。
劳累了多日的聂天刚想躺下,却又听到敲门声,不由猜测到底是谁?在林县自己似乎的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再说刚刚已经让侍女去休息了,这个半夜三更的还有谁来敲门?
狐疑间,聂天打开房门,见门口站里的是刚刚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仵作凌霄,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大人休息了。”凌霄那带着微笑的脸,似乎含有不同寻常的意味。聂天只是微微一个皱眉,心中不悦起来。这个人怎么这样,那张脸看似在笑,实则隐藏了很多深意。
“没关心,不知道凌仵作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聂天不便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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