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神情,不想听见她的声音。然而,进了房她却又有点犹豫起来了;她倒到床上想自己突然这么强硬的态度会不会伤害到她了?这样一来,想给左传秋复电话说会出去的念头又缓了下来。
然而就算这样,夏络心里头也有着委屈,她觉得自己打从认识项洋就一直在被她折磨着;以前这些感觉都未曾强烈,但现在却总能无时无刻不感觉得到。
从她一开始在网络上欺骗夏络说自己是男人,从后来到安阳国际的痴缠烂打和跳海自杀,以及一直到现在变着法儿的闹腾。这些日渐强烈起来的被折磨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的把夏络给侵袭,叫她想躲开这些无形的压力,却不知道又为何没有办法放下她不管。
夏络不明白自己的这些心情为何会变得这么的沉重,沉重到令她手足无措,进退两难。特别是答应项洋她爸带她走之后,项洋似乎就成了锁住她的一把锁链,巨大而沉重,抛不开弃不掉。她不再是轻轻松松的人,或者她天生就是爱操心的命,以前拿着左传秋的事当自己的事,由她无形的掌握着自己的喜怒哀乐,现在只不过对象换成了项洋罢了。
夏络开始恼这样的自己,她以为自己可以从左传秋那里得到毕业,不再依仗别人的事情让自己欢喜自己忧;可其实只不过是出了这个坑却跳进了另外一个坑罢了;自己就还是这种样子,一点也没曾改变什么。
夏络想着想着变得抑郁起来,眼睛又开始发作似的变得难受,脸上被打的辣辣的依然没有消停,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才能摆脱这种无形的压力,她挣扎着起了身,给自己换了衣服,心想还是出去跟左传秋淘淘货,逛逛解让自己缓解一下吧。
门外已经没听到项洋的动静了,夏络开门出来见她抿着嘴摒着扭气,气呼呼似的坐在沙发上,左手压在肚子上。
夏络不想理她,白了她一眼:“我出去走走,下午回来。”
项洋不吭声,抿着嘴的表情缓和了下来呆呆的,左手往肚子上又压了压。
夏络看着她这模样心里又不忍,觉得心疼她;夏络还是喜欢她笑,喜欢她的样子,现在的她只会让夏络觉得沉重和凝重。
她走过去想要安抚她两句,却发现自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夏络一下紧张起来,猛然惊见她衣服上的猩红的一片血迹。
夏络的呼吸一下变得紧促起来,伸手去掰她的手腕,可项洋有点抗拒,夏络还是一眼就看到那手腕上被割破的伤口,正在快速流出的猩红血液。她胃里一阵翻滚,几乎当着项洋的面就吐了出来,接着两脚发软,混身乏力,她晕血的毛病发作了。
然而,她还要强忍着让自己不晕倒下去,拖着费力的身子去翻箱倒柜找止血绷带,却也不忘吼项洋:“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的强硬吗?”
项洋见她拿了止血绷带过来,呆呆的的躲避着不让她包扎;夏络却觉得自己的晕血症越来越严重,坐在沙上看着项洋割开的伤口还冒着鲜血就头晕目眩,不停的想呕吐,也没有力气去强硬着为她包扎。但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在晕过去之前为她止血的话,项洋就死定了。可她没有力气了,只好掏出电话要打急救中心。
“我不会让你救我的,我要死在你面前。”项洋无力的摇摇头,手腕上的动脉已经割破,鲜红的血液从她身体里快速的流失,从夏络进房换衣服开始,她就已经把手腕给割破了,现在已经脸上已经退去了血色。
夏络额上冒着冷汗,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她恼着晕血症在这个时候真的会害死项洋;“别说……气话。我们马上去医院。”
项洋摇晃着站起来,向门外走去:“我不会让你救我的,你们都要离我而去……”
夏络看着她站起来走向门外,大滴大滴的血一路随着她滴在地板上,夏络想要挣起身,可能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项洋,你……别走,你这样会死的……”
虽然开始大量失血,项洋的步伐还是比夏络快,很快就在门口消失了。
夏络还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失去意识,她卯了劲用沙发上挣起来追出去,在下楼的楼梯转角追上她,将她拦腰抱住:“你别乱跑,跟我上医院,你以后要怎么样都行好吗?”
项洋完全不管不顾夏络的哀求,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脚步却一点也没有停留的意思,将夏络带倒在地,一步一挪的往下走,那手腕上的血液甩在夏络的衣服和脸上,叫夏络生出无限的恐惧和冒出层层细密的冷汗来。
项洋一直拖着夏络走到一楼的楼梯口,因为大量的失血和体力的消逝也渐渐的瘫软下来,两个人就倒在地上,谁也奈何不了谁了;夏络还死死的箍着项洋的腰,项洋侧嘴里喃喃自语:“我不想再害你了,夏络。”
夏络意识已经模糊到快要失去知觉,可还听得到项洋这句话,气若犹丝却仍然劝她:“别说……这样子的话。”
然后,她又费了好大的劲摸出来手机,按了一下回拨键,也不知道打到谁哪里,单单说了两个字:“救……命!”,便晕过去,完全失去了意识。
“夏络!夏络!”左传秋以为夏络今天是不会来的了,也没有人来给自己装修,就自己搞了点彩漆刷墙,却突然接到夏络喊救命的电话,喊了半天也没见她有反应,心想肯定是出事了,当下就丢了手里的工具,取了车直奔夏络的住宅。到了小区门口也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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