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金蚕。”
前些日子,洛雨菲和唐染还各自安好,风平浪静之时,
荣瑾瑜就和顾思敏去了趟长安。才踏入久违的京城,就让荣
瑾瑜好一番感慨,物是人非。皇宫中倒还是老样子,只见新
人笑,不闻旧人哭,没什么变化。
替顾怀医了病,倒是叫顾怀不放心起自家的兄弟子侄了
。许是顾怀太年轻,许是他这皇位得来的太过容易,又许是
这天下从来就没真正的安宁过,潜在因素,依然存在。
荆若漓有些呆滞,停了片刻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荣瑾
瑜又道:“唐家卖了一大批火器给一群不知名姓的商人,当
时负责押送的人中,其中有一人,就是唐染身边的近侍,鸣
沛若。”
而这件事情,才是让唐韵真正有所顾忌,也是一直让唐
玥忧心不已的事情。若不是当初唯利是图,唐韵也不会做了
这笔有天大好处的买卖,可这天大好处的背后,一样有着天
大的弊端。能分批购买数万支的火器,其中的原由,也容易
让人心惊胆寒。就算唐韵只是为唐家谋利,她这做法也有些
欠妥,容易将唐家牵扯进大的纷争里去。比如说,养虎为患
,比如说,朝廷上的党派之争。
这些矛头,指向谁,谁都难逃祸端。
荆若漓遂大喜,才倏地站起来,急忙说道:“那昨晚什
么事都没有!”
“那你是怀疑清歌是鬼见愁背后的人派来的?她是种蛊
之人?她有那个时间吗?”荆若漓还没高兴完,就看见了荣
瑾瑜阴郁又略带嫌弃的白眼,讪讪的笑了两声,才将话题扯
了回来。
荣瑾瑜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接着
自顾道:“养蛊之人不一定是种蛊之人,她可是寸步未离过
杭州。”
“那你怎么知道,她一定是养蛊之人?圣上的蛊毒,你
可解了?”自己的清白还在,可是让荆若漓大大的松了口气
,有心情谈事情了。
荣瑾瑜微微摇头,收起地图,道:“她身上有一种极淡
的花香,名叫诱蝶,闻久了可以迷人心智惑人心神。”
“你都解不了?那是有毒么?”难不成,自己一直也被
那玩意祸害着?荆若漓睁了睁眼,似有不信。
“不算是毒,但可使人上瘾,欲罢不能。不是解不了,
而是需要一样东西,非是要这养蛊之人的才行。”荣瑾瑜摊
了摊手,表示十分无奈。
“那现在要怎么办?她进了府,你我可就危险了。”尤
其是你家顾亲亲,卯不准哪天她就动手了。中了蛊毒嘛,暂
时又不会死人,反正你们丝毫不着急,看来这天下还易不了
主。那这顾府人的安危,岂不成了头号大事?
看着荆若漓作为危险人物的枕边人,对自己的性命一脸
的担忧,荣瑾瑜轻笑道:“我倒是不怕她下蛊,就怕她来洒
狗血。”狗血是狗血了一点,可终归总是管用啊。
“嗯?”荆若漓撇嘴,有些不明白。
“等着吧,这几日,可有好戏看了。”荣瑾瑜拉了拉他
,自己转过身边走边,道:“你这么聪明,会明白的。”
“哦~~~,我明白了。她会使出各种美人计、反间计,
抛砖引玉最后再借刀杀人,直到搅得顾府鸡犬不宁。”荆若
漓看着他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
果然不负期望,还没几分钟呢,就看的透彻。听见他说
的话,荣瑾瑜的唇角,也开始逐渐上扬。
荆若漓和清歌日日见面,夜里倒是拘谨的不行,常找些
借口不在房中多待。满口说着去找荣玉,可实际上他倒是去
了墨雨澜的院子里对着人家的窗户发长呆。
清歌心里明白,倒似没看见一样,只眼神温柔的点头不
做声,一副乖巧的小媳妇模样。
荣瑾瑜每日都会去为洛雨菲医病,每晚都会独自在容斋
纳凉,稀奇的没有缠着顾思敏,顾思敏倒是和墨雨澜等人常
常在一起,也是惬意的很。
“公子一人在此闲坐,难道从没觉得闷吗?”果然!没
出几日,清歌真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一个人自有好处,现在,不就有人来人陪了么?”荣
瑾瑜半躺在院子里的凉榻上,动也未动半分,微眯着眼看她
。
“公子不觉得晚了些么?当日你将我许与若漓时,态度
很是决绝,不免让人心寒。”那清歌瞧着他,眼神有些哀怨
,微微抬步靠近了凉榻几分,就站在凉榻旁边着看荣瑾瑜。
“决绝?嗯~,清歌这词用的不对。你我从未有过深的
交集,我许你一门天作良缘,心寒之人,难不成是自作多情
之人?”荣瑾瑜微微撑起身子,捋了捋发带,不怎么在意她
说的话。
“原来,我那日所奏的相思之曲,是自作多情了。”清
歌气闷的轻哼一声,退后几步,在石桌前坐下,只留了个背
影给荣瑾瑜。
这副情景,倒真是有些情人间起了怨气时的样子。
“听你这话,怕是我自作多情了吧?”荣瑾瑜换了个坐
姿,依然靠在榻上,看不见她那神情,心里也觉得十分好笑
。
“公子向来聪敏,贱妾的心思,公子当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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