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秋若寒所在的空间顿时亮起万点光芒,而后他的双眼微微睁开。他的眼睛睁开的瞬间,周围环境顿时一变,而他却是站在一山谷之中。
在他的旁边,只见一座大大的祭坛立在前面的平地之上,青、黑、白三色闪烁,一道万物气息涌出,令得周围的环境再变。只见枯寂的山谷之中,顿时浮现一片生机,仿若寒冬已过,瞬间便是三月阳春。而在他身旁的另一边,却是插有一把看上去极其普通的剑,只是这剑偶尔会流转些许气息,令得周围都充满着肃杀之气!
秋若寒站在平阔的大地上,望着山间野花瞬间烂漫而开,他的眼中,闪过一缕沧桑之色,他的脸上,风霜之味更浓。
而这时他惊奇的发现,他的一头胜似白雪的长发,在这时竟然夹杂着近三分之一的黑发。到了此刻,他已经分不清有多少是为苏柔云进秘境而白的,又有多少,是为箫月怜的死而白的。
他的神海之内,那第五十座道宫瞬间化作一缕缕白色的雾气,缠绕在另外四十九座道宫周围。在这一刻,他那四十九座竟然产生共鸣,令得神海之内,顿时掀起一阵又一阵的狂涛。而且,这些白色雾气,正在渐渐的凝实,不断融在四十几座道宫的缝隙之间。四十九座道宫,在这一刻,在第五十座的特殊道宫之下,似乎会凝聚在一起。
秋若寒震惊的发现,他的神海,比起先前,更是广阔了无数倍。而在这时,道宫之间,轮回图、生灭图融入道宫的道纹浮出,与融化的镇天图所形成的规则之力交融,一股天地万物大势的威压自他身上弥漫而出。令得整个山谷瞬间发出震动。显然,他的修为已经超过了造物九重天太多。
此时他的神海之中,最诡异的还有那片没有尽头的星空,星空闪烁,日月呈现。秋若寒的身上,有一股更加强烈的天威隐隐而发,而他,却是硬是压住了体内的这股气势。
秋若寒不由微微叹息:“万世之道,凝聚一花,万世之花,柔云,你如今怎样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青衣女子出现在秋若寒的身旁,这女子不仅容颜绝世,而且还气质出尘。秋若寒看向青衣女子,淡淡道:“好久不见,青虹仙子!”
青虹仙子淡淡一笑:“是好久了,已经有十六万年之久!”
秋若寒叹息一声:“是啊,十六万年,五十世,真的好久,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这十个甲子之约,竟然要长过十六万年呢!”
青虹仙子闻言,微微摇头:“你以万世道基逆天改命,只是为了再续前缘,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已然超过了一切!”
秋若寒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万世道基算得什么,只要能够找到她,就算是再祭出这五十世,我也丝毫不会在乎的!”
青虹仙子闻言,只是微微微微点头,细声道:“你们两人,为了对方,竟然都敢做出如此牺牲,这称得上旷古奇情了!”
她声音很细,秋若寒只听到了些许,道:“你说什么?”
青虹仙子微微摇头,说道:“没什么!”
“你应该知道,当年我入了轮回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否则出现在我面前的应该是灵儿,而不是柔云!”秋若寒沉声道。
青虹仙子微微一笑,道:“那你是喜欢灵儿还是喜欢柔云?”
秋若寒看向青虹仙子,道:“那你认为,我是秋若寒还是镇天君?”
青虹仙子闻言,再次笑了。此时他们都已经明悟:轮回前和轮回后,所变化的都只是现象,他们的本质却没有变。至于名字,那也只是一个符号而已!
“我想知道她的神魂为何会残缺,还有······”秋若寒还没说完,便被青虹给打断了,她道:“有些事情,还是你自己去找寻答案,我这里不好说!”
秋若寒眉头微微皱起,他所能记起的,就是他吩咐青鸾火凤将虚灵神给带回去。当时紧急,他没来到急检查虚灵神的身体。这时他的脑海中又浮现了苏柔云当时进虚天秘境之前,苏柔云曾经与轮回在天河塔见面。
而当初轮回曾经跟他说过,他到虚无境,要了结一些因果。此时细细想来,必是与苏柔云灵魂残缺有关。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上官珏曾经跟他说过:“虚无境之所以为虚无境,那是因为虚无境的先祖为了与虚天秘境分别开了,所以才叫虚无境。”想到此处,他不由微微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带着的意思太多,既有他对苏柔云的思恋,更有对当初虚灵神那种极调皮又辛酸的疼惜。
青虹仙子见他样子,不由微微摇头道:“你执念太深,放不下,成道很难!”
“放下?我为什么要放下,这本就是我的道,若没有了她,一切都失去了意义!”秋若寒淡淡说道。
青虹道:“不能证道长生,一切终是虚妄,你所追求的那些,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秋若寒突然笑了,道:“这只是你的看法,在这轮回之中,我所经历过的身份。不只是修炼者的身份,乞丐帝王,凡人皆是做过。对于我来说,没有她的日子,才是成了云烟!”
青虹这时看了他一眼,顿时露出震惊之色,说道:“怎么可能?”
秋若寒问道:“怎么了?”
“你怎么铸成了不死之身和不灭元神?”青虹可谓是震惊至极。而后又自语道:“是了,你虽然斩掉万世道基,可是你所刻画的道图同样蕴含了那万世道基。道图铸身,成就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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