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自修。
林校坐着,赶紧地做作业,手边还放着她的消食片。
谢燕也埋头做作业。
夜自修结束时,林校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索性揪着谢燕的胳膊回去寝室,到寝室擦把脸就睡了——
谢燕依旧用功,半夜亮着手电筒几乎有半小时。
这一天就这么过了。
星期五,一贯是个叫人兴奋的日子,尤其是像林校这种住在镇上的人,一个星期总是回一次家,别人可能高兴回家,但林校根本不可能开心,其实她最希望天天在学校里待着,也不用回家看林长富那脸。
林长富半点消息都没有。
当然,她宁愿他是被抓赌了,给拘留个一天半天的,她才算是高兴,——就带着这种近乎是赌气的心情,她半天课还是听得挺仔细,凭着她的记忆力,老师讲过的课她都能牢牢记着,可能的话,她还能一字不漏地重复老师上课的内容——
已经到了完全不需要记笔记的地步,可她还是认真地记笔记。
中午吃过午饭,她并没有跟谢燕一块儿回寝室,而是去了学校图书馆,跟初中所读的学校不一样,县二中样样齐全,便是阶梯教室里也有价值十几万的投影设备,学校图书馆,更是比她去过的镇文化馆里面的书还要多,不止多,种类更齐全。
她跟顾景晟就是约在图书馆里,实在是找不到清静的地方,就选在图书馆,中午的图书馆来的学生并不多,大多数这个时间大家都喜欢在吃饭后回寝室眯个小小的午觉,念书要用功,午觉还是要睡的——
当然,林校更愿意把睡午觉的时间用来挣钱,钱是好东西呀,她喜欢钱,没人不会跟钱过不去,她嘛自然也是的,每天少睡那一点时间钱就往她口袋里挣入,再没有比这个更美妙的事了。
更何况,她教顾景晟时很省心,他不懂的地方问她,她一教,他就会——上手很快,叫她都希望有这样的家教学生多多最好,不过这样的学生也是难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跟顾景晟一样聪明。
嗯,她发现了,顾景晟是真聪明,而不像她,是靠了记忆力作弊,这点让她有点小小的嫉妒,聪明人真好呀,她巴不得这么省心地教,不用费心费力地教个笨学生,讲了半个天人家都没听懂,那才叫辛苦事。
就一个小时,绝不超出时间,各自收拾书笔走人。
她走在前边,顾景晟走在后边。
“你们家不住那个小区了?”林校像是想起来什么,停了脚步,回头问他,“我听说那里的房子好像转卖掉了。”
顾景晟手里拿着书,迎上她的视线,简洁地应了一个字,“嗯。”
就他这么一个字的应声,叫林校撇撇嘴,因着她奇特的经历,对人总是愿意保持着一种距离,刚才那一问,也仅仅好奇,就他这个态度,她就认为他可能不乐意说,也就没追问——
“今天是星期五,我下午回家,星期一见吧。”她交待一下,并不想叫他认为她没心思教他,“我走了。”
“嗯。”顾景晟依旧应了一个字。
林校也不嫌弃他的冷淡,自顾自地回教室,时间快到午自修,教室里同学们都到齐了,她把草稿纸跟笔都收起来,拿出英语书默念了起来,——没念一会儿,手肘处就被谢燕给轻轻地碰撞了一下。
她讶异地侧头,眼睛眨了一下,像是在问谢燕有什么事。
谢燕立马地往纸上迅速地写了几个字,推到她面前,就巴巴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回答——
林校把纸条抹过来,往纸上瞄了一眼,就迅速地把纸条给撕碎了,往草稿纸上直白地写了几个字,再把草稿纸推向谢燕那边。
“他是我表弟。”
谢燕看到大大的这几个字,还跟着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表弟,林校假称顾景晟是表弟,一点心虚的感觉都没有,这点小心虚并不会教她时刻都记在心里,尽管她现在不说谎,可她以前说起谎起来那真是脸不红气喘的,更何况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谎话。
午自修结束后,马端端就来收作业,他不止是副班长还是数学科代表,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往林校桌面拿走这组同学教上来的数学作业本,——呃,没办法,林校当了个小组长,就他们这个小组的作业都得教到她这边,再然后由科代表再收齐了交给老师去。
马端端不光是收走作业本,而是对着作业本,每翻过一本作业本的封面,就看一眼这组的同学,直到确实没有同学落下作业后才走开换了另一组去作业,收作业的过程中,他连多余的朝林校看一眼都没有。
林校并没有把这个当一回事,本身真对马端端没啥想法,也许她以前会有些什么少女情怀的意淫想法,即使不喜欢别人,也有些轻浮样,巴不得别人都朝她看,好像别人看她了,她的底气就十足了。
到是谢燕有点儿激动,拉着林校的胳膊,“你看看,他真是做什么都帅呀,以前我们学校六班的那些男同学让他一比,简直就是天上跟地下的区别了,你说怎么能长得这么帅的?”
她压低了声音,只有她们两个之间才能听得见,尽管声音低了点,还是难以压抑她嗓音里的些许激动之色。
“爹妈生的呗,”林校没看马端端,波澜不惊回地回了句。
这一回,到叫谢燕有点儿失望,像是被人浇了盆冷水似的,一下子就透心凉了,她不太赞同地看着林校,还一边儿摇头,“你就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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