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的是,那并不是什么人在吵闹,而是一群蒙面黑衣人正在围攻几人。
被围攻的几人明显体力不支,黑衣人的包围圈逐渐缩小。令段小楼好奇的是,那些人就算是体力不济,但也足以分散逃离,为何偏偏组成一个半包围的形式抵挡攻势呢。
再仔细一看,原来他们身后是护着一抬小巧的轿子,里面隐约有人,但是究竟长什么样着实看不清。那想来也是对他们极其重要的人物罢,不然不会这么顽强抵抗了。
其中以背对她们的一身玄衣男子伤势最甚,看样子他的功夫应是所有人中最好的,然肩背上已有几处颇深的伤痕不断往外渗血,但他仍是挥剑迎上去逼退蒙面人的几番袭击,将身后大片暴露给敌人,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啊。
段小楼很是着急,身为一个非名义上的大夫的觉悟以及胸腹涌起的那股侠义之感让她坐不住了。焦急的将眼光投向傅书华,段小楼等着她应准。
上次在集市上被傅书华扇过耳光之后,段小楼很是乖巧的不敢提及那事。可是她不提,傅书华却偏要告诉她,
“你下次要再敢不经我同意就贸然冲出去跟人打架,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理你”,傅书华这番话说得很是决绝,至少是让段小楼心惊肉跳。
“我打得过的——”,段小楼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打得过也不行,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傅书华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那种生离死别的滋味她永远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尤其是段小楼。
就算段小楼再笨再傻,傅书华这副样子她总该猜到了自己挨打的原因。一阵一阵热潮拍打心扉,段小楼将傅书华搂在怀里任她慢慢平静下来。既然傅姐姐不让自己打架,那自己便不去了。
为了让傅书华放宽心,段小楼还是娓娓道来,
“师父当初传我武艺,曾说过有他十年倾囊相授,我的功夫虽不敢称无敌,那也极少能碰上对手的,即便是碰上了,那也有足够能力脱身的,所以他指示我在不危及无辜和自身的情况下尽管帮手。”
“此话当真”,傅书华将信将疑抬头看她。
“自然是真”,段小楼见傅姐姐还是不行,当下就急了,“我师父很厉害的,他什么都知道的,他—唔”,嫌弃的捂住段小楼聒噪的嘴,
“知道你师父厉害了,那也得我批准你才能出手”,其实遇见段小楼以来,她几次出手傅书华都是看在眼里的,知她并非夸大其词,也就放下心来。
“恩--好”,只要不是让自己不要多管闲事就好了,其他的让自己做什么都可以的。
若是段桓楚知道自己教给段小楼十年的东西有可能因为傅书华一句话就再无用武之地,他会作何感想。
眼前这人坐立不安的样子让傅书华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打得赢吗?”
“嗯?哦,打得赢”,段小楼胸有成竹的回答。
“去吧”。
段小楼终于等到了傅书华的批准,细细叮嘱傅书华进去马车不要出来,自己则提气几个起落扎到人群中。
打得如火如荼的众人并没有因段小楼的掺和就停下来,吃不准段小楼的来意,反正双方刀剑无眼也管不着她。
这下正好给了段小楼帮手的时机,段小楼灵活的身影在蒙面人中间穿梭,完全是空手夺白刃,不一时,好几个人就被她制住穴道动弹不得。
方才受伤那人见段小楼是友非敌,当即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一个貌似蒙面人首领之人登时大怒,眼看就要得手,哪来的混账小子捣乱。
收起自己的人手全力进攻段小楼一人,玄衫男子见状吩咐其他人护住软轿,自己上前帮助段小楼。
可是越打段小楼越觉得奇怪,因为她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蒙面人原来并非是——
“小心,”玄衫男子逼近身一剑挑开刺向段小楼的剑锋,段小楼皱着眉看了眼方才刺向自己的那人,愈想愈心惊。
因段小楼暂时的失神,所以人的攻势都压在了那玄衫男子一人身上,他受伤本就不轻,这下更是吃力,就在他一个回刺瞬间,那首领抓住空隙将剑锋逼近他的心脏。
眼看剑锋就要穿胸而过,段小楼急急将那人扯开,自己上前挽步缠住剑端,可那首领功夫不弱,一刺不成,竟回手反撩,顺势将剑送了过来,段小楼这一避甚是凶险,堪堪闪过。
“哧啦”一声,是布帛碎裂的声音,好在不是傅书华亲手缝制的那件,不过这件却也是师父交给自己的,段小楼当场就怒了。踢起地上散落的一把剑,悬腕翻起就开始猛烈的反攻。
那首领边上的几名帮手在段小楼的攻势下逐渐吃不消了,早在段小楼过来之前就因为一段时间的追赶导致体力消耗过大,后又一番打斗此时已是力不从心。
而段小楼却是越战越勇,虽不愿伤人杀人,但一旦近得某个人便伸手点住穴道,由不得他们继续反击。
加上那玄衫男子功夫也是不弱,不多时,蒙面人那边便只剩下首领一人。正当段小楼想近身确认一件事时,那首领却不知看到了什么东西,眼中登时寒光暴涨,一剑劈开玄衫男子,只身奔向段小楼。
抛下手中的剑,那人也不管段小楼手上的兵器,直接就撞了上去,吓得段小楼赶紧将剑撒手,可那人却一把抓住段小楼的衣领,恶狠狠地几乎是从胸腔吼出一句话,
“说,他在哪,他在哪”,段小楼一时不知所措,也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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