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还给我。”我朝他伸出一只手,接着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往前欲要从他手中夺回来。
“姑娘,这大半夜的,你独自在这大街上买醉,不太好吧?”
“你管我!”我伸出双手去抢他手里的酒坛子,他却举得高高的,任凭我拼了命的往上跳也够不着。
我又气又伤心,整个身体软软的没有力气,我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对着空旷的街道和眼前这个陌生人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他蹲下来,疑惑的看着我。
“你走开,你挡着我道了!”我胡乱推了他一把,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嚎啕大哭。
我感觉到那人站在我身后没有走,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累了,声音渐渐小了下来。模糊之中,我听到身后的人移了移脚步,开口对我说道:“姑娘,你家住在何处?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清醒的那一刻,昨晚那些荒唐的举动便一幕幕重现在眼前。我缓了好久,才终于彻底睁开酸涩至极的眼,看清了眼前这个陌生的屋子。
每当这种时候,我就很想抽自己一巴掌,我似乎总是因为控制不住的情绪而惹祸,明知道每次碰了酒就会出事儿,却老不长记性!
这时,有一个身影停在了门前,门轻轻被打开了,进来的男子一身蓝色衣袍,服饰精致,腰间的玉佩一看便价值不菲。而他那张浅笑的容颜,让我猛然想起,他就是昨晚抢我酒喝的那个人!
不管如何,他将醉倒在大街上的我带回了自己的家,他也算是个好心人。如此想着,我诚心诚意的向他道了谢,然后起身打算离开。
他看着我,礼貌的问道:“需不需要洗把脸,在府上吃个饭再走?”
“不用了。”我甩了甩手回绝了。他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目送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的府邸很大,我走在后园的小桥上,桥下流水潺潺,四周的花儿开得生机盎然。这时,我不经意转过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在过道上,我见状呆愣在原地。何允同时也看到了我,他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动于衷的继续往前走去。
看到他站定在我走出的房门前,接着屋子里的人走了出来,抬起手搭在他的肩上,叫了声“何兄”,两人似乎感情甚好。
我回过神,灰溜溜的穿过园子往另一边的过道上走了出去,走出大门,我抬头看了一眼,顶上刻着“应府”两个大字。
我不想回去客栈,当这个念头强烈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时,我做出了一个决定。在这个决定诞生的同时,我自私的想过不辞而别,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会那么做。即使如今礼煞对我的感情已很明了,但我不可否认,尽管并非我想要,但这种兄妹之情一样值得我万分珍惜。
我回到了客栈。我感觉到礼煞是有发现我夜不归宿的,但他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过问。我没有任何犹豫的告诉了他我要回去馥新这个决定,话落时我紧紧盯着他的脸,他闻言点了点头,神情没有任何的改变,我沉吟片刻,看着他说道:“你去与故人道个别吧。”
他“嗯”了一声。我看着眼前的空气轻声说道:“等你说可以了,我们再走。”说完,我起身离去。
决定离开后,苍都的白天似乎也变得短暂起来,眼看着天色微微变暗,我鬼使神差的走到了一个地方。
何府的大门上高挂着两个大灯笼,将门前的路照得亮亮的。我像是等待什么一般在门前站了许久,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转过身,何允一脸冷漠的看着我。
他似乎拥有着看穿我的能力,但在他面前我不觉得害怕,他很像礼苏,不管是时常流露的戒备的神情,亦或是隐藏完好的脆弱。
他的神情冷冰冰的,让我不禁怀疑他的呼吸是不是也是冰冷的。我朝他走了几步,故作轻松的说道:“既然看到你了,那就与你道个别吧,我明早就要离开苍都了。”
他闻言沉默不语,我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正打算转身离去,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你与我娘亲说了一样的话。她离开我的时候,也是这么对我说的。”何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淡淡的说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当他卸下伪装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更加确信,他真的不会伤害我,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夜风带着轻微凉意吹在我们身上,他突然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我的手。我无言的看着他,然后甩了甩手干笑道:“那我走了。”
我背过身走了几步,他突然开口说道:“温亦,若你以后遇到了困难,可以来找我。”我闻言继续往前走,我知道我不可能再去找他,更不会向他求救。
在去往馥阳的路上,我拉开帘子看了眼路过的不远处的南阳城,在车轮扬起的灰尘中,我看到高高的城楼上,笔直的站着一排士兵。
路程周折,我在颠簸的马车上断断续续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天色蒙蒙亮起,马车仍在继续行驶着,礼煞紧皱着眉头闭眼还在睡。
他的头一晃一晃,发丝遮住了紧闭的眼。我凑上前将他的头发拨开,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你究竟在烦什么呢?”
他的呼吸声微微喷在我的手背上,我突然生出一丝委屈,念着他的名字轻声问道:“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呢?”
他依旧沉沉睡着,我侧过身撩开帘子,我看到远处,在微亮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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