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士存在的地方,绝非凡俗之地。不管那古墓到底有没有收获,自己的小命才是重中之重。
就如先前,苏夜月为何明知大师兄是筑基修士,依然硬生生顶着,不愿拜脉主为师便是如此。
一旦拜师,人家免不了教你一些东西,作为弟子自然不能忤逆师父。那么问题来了。你要是按部就班的修炼,那倒也没啥。怕就怕在教一半藏一半。
苏夜月可是担负着使命来的。早晚都得干出对天星宗不利的事儿。万一到时候出事了,自己练的功法神马的只知道一半。那不就被坑死了吗?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句话不仅仅适用于俗世。
还有许多修士打着收弟子的幌子,帮自己试验功法路线呢。
更何况,《庚金剑经》确实还不错。甚至在前些日子可以附在剑器上,虽然仅仅只有三寸。但锋利无匹,寻常法器碰上免不了留个口子。
“时间不多了,需得赶紧把第二卷弄到手。”
苏夜月有一种风雨欲来的紧迫感。但自己算计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进展。
南弦月仿佛铁了心的,拼命找寻解毒的办法。不知道坚持什么,打死也不跟人上床。
不过听说她最近在跟丹脉某个筑基境师姐关系不错。不知道能不能打探出‘七彩改命丹’。
没错,当初下毒之时,苏夜月就已经打算好将南弦月推到台前了。解毒的办法早就告诉她了。无非服下丹药跟一个男人上一次床。自然而然就解毒了。但是,太容易得到的,往往让人怀疑真实性。
所以苏夜月就编造出了那个,丹药可以解毒的法子。
其实也不算诓骗,当初自己身上的毒,不就是用那什么‘洗髓通脉丹’解了吗、
苏夜月这个只知道用毒的半吊子,根本不知道二者之间最大的区别。
诛心之毒,说到底不过俗物而已,入体入脏而不入魂。也就是说,就算肉身被毒素充满,苏夜月的魂魄还是没有一根毛的损伤。
但南弦月中的这个‘伊人醉’里面可是加着失魂草,**果这种可以侵蚀魂魄的玩意。别说一颗‘洗髓通脉丹’,就算给她一瓶,也解决不了丝毫问题。
“噌……”
长剑出鞘,于月光下闪烁着晦涩的光点。剑身之上似有繁星一般,点点斑驳。剑颚呈一个拳头大小的椭圆,如恶魔的眼眸,铭文宛转,血芒明暗交替,端的是诡异无比。
夜月当空,群星璀璨。冷光点点,泻撒而下。
苏夜月仿佛进入到一个奇异的状态中。双目半开半合,瞳孔散漫无神。一袭白衣,持剑舞动。带着奇异的韵律。
抬手,出剑。踏步,转身。
与此方天地缓缓的,融合在一起。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苏夜月蓦地收剑。脸色苍白的剧烈喘息。浑身汗如雨下瞬间浸透衣衫。
养剑之法。
这是器修一脉独有的,沟通兵刃,融入天地的一种秘法。
当然,苏夜月这把剑再沟通,也无法产生灵智。因为这种可能性早就被他亲手抹去。
他所做的,仅仅是借此蕴养体内灵力罢了。
一旁如痴如醉的梨儿听到喘息声不由回神,轻车熟路的奉上凉茶。替苏夜月将长剑放在石桌上,褪去他的外衣,柔嫩的小手熟练的在关键的穴位按压。
“少爷可是要出门?”
三年,足够梨儿摸清楚苏夜月的秉性。平日淡然如水,沉静的好像一块玉石。行走坐卧,袖中丢抓着一块灵石修炼。勤奋刻苦都不足以形容。简直是自虐。
她敏感的发现,今日苏夜月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好像……很慎重的为着什么做准备。
“嗯。”
苏夜月点了点头,正欲说话,徒然胸口一阵剧痛。仿佛心脏被生生撕裂,割下一块,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瞬间充满他的心底。
熟悉,很熟悉。
“我……的,魄!!!”
苏夜月抬手点出,轻轻压下睡穴,将昏倒的梨儿靠在小亭。抓起剑器飞身跃出。
在原地留下数道栩栩如生的幻影残象。本人已出现在院外。
“那里!”
眉宇冷意浮生,眼眸若电似雷。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不断催促着他。让他前去与之相见。
半刻钟全力急奔,让本就体内有些空乏的苏夜月脸色更是难看。嘴唇仿佛被抹了一层蜡,苍白苍白的。
“好久不见啊。小子。”
山腰,无人。苏夜月扫了扫四周。只感到有一股庞大的气息将周遭数十丈囊括其中。踏入就好像踩进了一个泥沼。不但行动有些困难,体内灵力运转更是晦涩无比。
“你们要行动了?”
来者不是旁人,就是当初抽走苏夜月二魄的修士——杜陵。
“不,倾覆一个仙门,可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在林间飘荡的阴煞雾气逐渐凝聚,不过眨眼,便化为杜陵的模样。黑袍加身,其上纹路闪烁交替,不时从衣衫缝隙飘出一缕黑雾。阴冷若冰,煞是诡异。
“寻我何事?”对方半夜过来,定然不时闲得慌跟他唠家长里短的。何况还在天星宗的眼皮子底下。
“只是顺便来告诉你一声。有些事做的太过了。”
杜陵意有所指的道:“大周未得到长生秘法,大魏那个疯子也被你们掌教给灭了。种种事端导致谋划暂且搁浅。
你因为这件事,已经荣幸的被挂上了魔煞鬼蜮宗的黑名单。所幸他们还不知你是我的暗子。抓紧时间将我交代你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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