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难受得像是被抛尸到了谷底一样……为什么啊……”
“我……”
花膏坐到了她的床边,被李言推了下去,“滚蛋!”
声音很强大,很响,花膏坐在地上,情不自禁地拿出了烟。待反应过来她又把烟放回去了。
“不是我不理解你啊。其实我只是对于自己无法知道你在想什么,而感到苦恼……哎,对,就是说我想要应和但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啊。”
“骗我的,骗我的……”
“别在意我。”
花膏站起来,伤痛地把手放在李言的脸上。
“原谅我吧,无知的我。虽然你会很依赖我,不过我其实和你所不了解,并且厌烦的人是一样的,在某种程度上。所以无需为了我对你的欠缺而感到伤心,并且愤怒——把我当成一个东西吧,别那样地认为我是完美的。这样你就会好了。”
“可是那样……我就没有……爱情了……”
李言喘息着。像是垂死挣扎一样,眼里射出强烈的光芒。
“爱情……没有距离……不是普通的……被忽略……失去了一部分……就会变得……不像爱情……”
“就把我当成那样吧。世界上一切都是这样的,稍微还是保有一点距离,否则我的宝贝就会因此而伤心。”
花膏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把我想得太好。对我更冷漠一点吧。那样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会守在你身边。不要在我身上寄托更多的希望,希望,应该寄托在自己身上。那就是成长。不过你还是可以依赖我,把我当成一个,嗯,暖炉,我想给你温暖。不过更多的也确实是给不了,我无法换心,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知道就好了,那样我或许会成为你真正完美的恋人。啊,长得多么美貌,多么地令人疼爱羡慕……”
花膏摸着她的脸,眼里依稀雾一样的看不清的东西。“多好。像你这样的孩子,好好利用你所有的,嗯?会给你带来快乐的。不要始终看着残缺的我了,看看完美的你吧。看着破的东西会让人心情不爽,我就是这样的家伙,而你,像是钻石像是水晶一样,多看看自己吧,嗯?”
“喂,吴樱秾在你那儿吗?”
“啊没有啊。”
“不跟你在一块儿吗?殷沓打电话给我说她把吴樱秾带回来,那不是你开车把她俩一块儿弄回来?”
“你搞什么鸡毛,殷沓沓我不是跟你说我昨天晚上就办好出院手续把她带回来了吗,哪儿来的她把吴樱秾带回来啊,她一直在睡觉呢。”
“毛?……”
花膏眼前这下真是一地鸡毛。
“好吧,那我搞错了。”她冷静地说,“我下午过来看看她吧。”
“行啊你来看看她。”
古得儿你个拜……花膏放下电话在社区里悠荡悠荡。她走到了荷花池边点起一根烟。说了要戒烟的人,第一反应遇到事还是来一根。真是的……尼古丁这大姐还真是难以摆脱。
索西尼听到房间里传来“花膏你在外面干什么啊!”的喊声,那叫声粗鲁且生气。她心惊胆战地想,不好,店长出去了呀,在这儿的,是我啊。她刚刚去厕所洗了个手,一定是这动静被里面的李言听到了。她硬着头皮回答。
“李言前辈,不好意思,花膏前辈她出去了,在这儿的是我,非常抱歉这样进入您的家里……”
那个,那个,索西尼对着手指。李言从卧室里出来了,攀着栏杆,小索真怕她问出你是谁这种问题,她决定李言要是真问了就说,我是花膏前辈店里的店员。真是的……其实比较想说我是您的忠实粉丝来着的啊。
“哦,索西尼啊。”
李言没精打采地从楼上下来,走到厨房里,“你等会儿,我给你泡杯茶啊。”
“哎哎!……我不用喝茶啊前辈不用这么麻烦您……”
索西尼站在厨房外面有些拘谨地坐立不安。她看着李言在柜子里拿茶叶,在饮水器边转悠。李言端着茶走出来,索西尼非常小心地第一时间就接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这种半路接茶是不是有礼貌,怎么样才是为客的正确礼仪……生活里那些所接受的教育一下子好像不好使了,因为都是自己所处的那个阶级的知识,而且自己也不擅长这个,那么上流社会的更加是完全应付不来了。
“谢谢,谢谢您。”
“别站着,坐啊。”
李言把自己扔在沙发上,“砰”地一下。索西尼端端正正地坐了下去,捧着茶杯。李言抬眼看了她一下,“这么端着不烫吗,放桌上啊。”
“哎,好的。”
索西尼察言观色小心地问,“李言前辈您,好像有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呢?”
“都有。我觉得我快废掉了。你说,人为什么对自己疏远的人客气而对自己亲密的人苛刻,百般责难呢?……你知道我跟花膏的关系的。我很后悔,刚才对她发脾气了。明明心里知道是无理取闹,她已经做得很好了,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但是就是生气,不爽。难受,她不明白我在想什么。这也不是她的错,比如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为什么我就是忍不住对她发脾气呢。我很后悔,我真的很后悔。”
“前辈您无需如此自责呢。店长她,很喜欢您的样子。”
索西尼看着烦恼地将手捂在脸上的李言,身体向前屈,又小心地说道,“既然被爱着,那么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前辈您这么优秀的人,店长应该更加细心地对待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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