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老三就去中药铺抓了松子仁、黄桃、玄明粉等几味中药熬汤,那味道怪怪的,闻之作呕。汤熬好了,他装进一个塑料瓶里提去医院。
黄辉亚正在吃中餐,一大碗米粉,外带两根油条,吃得满头大汗。他似乎没那么衰了,脸色也不像之前那样灰暗。
看见老三来了,黄辉亚没有多礼,只是点点头,指了指旁边一张凳子让他坐。
老三将药汤放下,坐凳子上看他吃。看来自己牛刀小试已取得了成功。能吃想吃就是好转的节奏。
黄辉亚吃完了,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伸手问老三要了支烟,点上后,道:“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吃一顿了,现在啊,就是给我一头羊,我也能吃下。我欠你一条命。谢我就不说了。”
“没那么夸张。黄哥。”老三叫他脱衣服看看背上的掌印。
黄辉亚背上的掌印已消失了,显见病已然好了,老三禁不住沾沾自喜。
“应该是好了。”老三又替黄辉亚把脉。
“这你也会?”黄辉亚算是彻底服了。
“你在莽山没听说过盘师公的大名?”老三问。
“听说过。等等。”黄辉亚扬手,“你怎么知道我在莽山?谁告诉你的?”
“五天前,你是不是见过阿依莲?”老三撇嘴,“你背上的掌印是七天的大限,迟两天的话,哼!”
“对,我想起来了,五天前我送她坐火车,进站时她在我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当时我还纳闷,难道那边人道别是这习惯?”黄辉亚大吃一惊。
老三能治五雷掌,会把脉这都不奇怪,但能从掌印中推断出受伤时间,这个,太神奇了!他伸出两根指头,“你是说,再耽误两天,我就没治了?”
老三点点头,“五雷掌由发掌人注入的掌力决定发作时间。一般是一星期,两星期,或三个星期,最多七七四十九天便要了人命,功力越高潜伏时间越长,掌印就越淡,甚至看不见。当然,功力高的收放自如,也可以七天毙命。”
“你是说,她功力不高?”
“也不一定。”老三估计,“有可能是想要早一点杀人灭口。”抽鼻在他身上闻了闻,“这些日子,你是给人家做厨子去了吧?”
“你不去做侦探太浪费了!”黄辉亚感叹,“是不是从小就看你老爸的书?”
“嘿嘿。”老三得意地笑了。
“有些事我不能说。你懂的!”黄辉亚这样说,算是默认了。
“对了,你说你送她,是怎么回事?”老三问。
“五天前,是我开车送她去火车站的。”黄辉亚的回答简明扼要。
“她坐火车走了?”老三感到奇怪,“去哪里”
“回老家。”
老三哦了一声。金蚕蛊兴许是跟她走了,所以一直没露面了。他没有细想,指着药汤,“把那喝了。”
黄辉亚二话不说,端了就喝,边喝边说:“谢队不太相信五雷掌,但我相信。用外力阻止身体部位的血脉流动,就跟用绳子扎紧手臂,时间一长,手臂便会坏死一样。
“是这个理。”老三点头,“只是因为施行五雷掌是暗力,所以,许多人不相信。其实,这种暗力需要长时间的苦练,使力成气。我们常说的力气,大家只道是说力,而忽略了气。”
黄辉亚喝完了药汤,又问老三要了一支烟抽,“这些天,我清醒过来就特别想抽烟。是鲁局叫你来的吧?”
老三坐下说:“他只说你病了,叫我来看看。你曾经帮过我。”
“你那件事,我没帮上忙。这个情我不敢领。”
“你努力过了,就是在帮我。”老三自己点了一支烟,“我特讨厌什么事只看结果。”
“所以,鲁局拿你没办法。”黄辉亚哈哈一笑,“你们父子俩的关系很奇怪。一个不闻,一个不问,各行其是。”他越看越觉得老三投缘,这个官二代没有半分纨绔气,不仗势欺人。令人刮目相看。
如今,别说实权副厅,连一个副处的儿子都把自己当衙内,在自家门前的马路上横着走。
黄辉亚是独子,妻儿又在外地,这个城市他没有亲人。他突然生出与老三结拜的念头。清了清嗓门,正要说什么,突然肚子一阵绞痛,他捂着肚子急忙窜入卫生间。
这一顿拉得他两眼无光,等他扶着门框出来,已是二十来分钟后。
“你给我喝了什么,是传说中的巴豆汤吗?”黄辉亚有气无力地说。
“你有几天没拉了吧?”老三告诉他,肠道里的宿便会产生毒素,引发肠穿孔和心源性晕厥,所以,拉拉更健康。
“那也不能下狠手啊!”黄辉亚拿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家伙没一点办法,“刚吃饱的肚子,这一下又饿了。”
这话很耳熟嘛!老三拍拍脑壳想,好像听谁说过,呃,记不起来了。他关心地说:“黄哥,我叫医生多给你吊几瓶营养素吧!”
“呃,还是算了吧!”黄辉亚感觉四肢无力,但身子却不那么沉重,腿上也没有凝滞感,整个人还是那么轻快流畅。看老三的眼色更多了几分感激,“老三,那个,我们,我们做兄弟吧!”
老三看到的眼色居然是以身相许那种情意绵绵,背上一忽儿便发麻了。他晃了晃脑袋,结结巴巴说:“我,我……不喜欢……那个,那个男人。”
黄辉亚听明白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墙角,气急败坏地声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嗨,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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